沈笑兄妹幾人,如今住在了他們在天津的新宅子,大一進的院子,正房三房間,東西廂房各兩間。
倒座正好是廚房和柴房,後麵還有丈多許的地方,可以養牲口種些小菜。
房子裡的家具之類,房主全都作價給了他們,省的再買了。
比二道街朱老板家的院子,自然小上許多,但卻是比那位做牙人的唐老板家大一倍。
這條街名為一道街,住戶不少,多是以前的軍戶,甲長為人也和氣。
沈笑他們就是相中了這裡與東大街垂直,方便進出東城門的處置。
加上院裡有水井,還有稅錢和中人及總甲鄰人的中見錢,總共花了不到八十兩銀子。
買好房子後,他們就把船上的貨運來了,還把一應被褥和熬糖的家夥事兒也搬來了。
沈遠三兄弟忙完這些,就上外麵打聽消息去了。
這一回,不僅譚二娘了來了,周氏也一起來了。
她們兩個到雜貨鋪買了些碗筷,油鹽之類,至於菜和米麵,都是從家裡帶的。
還有雞鴨肉菜蛋之類的,管氏也幫著備好,這些可不是讓他們自己全吃的,而是準備做簡單的流水席,招待這條街上的鄰居的。
正幫著兩個嫂子在後院種菜的沈笑,被進門的兩個哥哥叫回前院。
沈誌不顧茶水已涼,咕咚咕咚一碗喝完,他道:“七兩,白糖價格降的可真不少。”
沈笑慢條斯理的道:“二哥,不著急,再低它現在也一下降不到紅糖價。
三哥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沈遠在一邊開囗道:“二郎,都說不要急,來之前咱們就預料過了。”
他看向沈笑道:“問了好多地方才問到,如今碼頭沿岸的南方糖店裡,明麵上走貨一千斤是一兩,私下裡走貨五千斤是八錢。
他們一次出一萬斤的貨是多少,具體還沒定論,不過六錢往上是有的。
可就是比年的低,好多店裡也不進,都想把去年進的清底,再等進價低一些呢。
至於你三哥,也是趕巧兒了,我們回來時遇到了朱童生,說是來接朱老板的船。
三郎就留下,和朱童生一起去了茶樓。”
“朱老板回來了呀?”沈笑明白了,三哥打聽南邊的實價。
“大哥,七兩,我看咱們得等三郎回來,明天再去找唐老板。
一萬斤肯定還要更低,但是低到什麼程度,我們得有個底。”沈誌也是猜到了沈曜的打算。
他有些可惜的道:“文大姑家裡不做這個生意,不然咱們也能早點知道實情。
還有長生觀那邊,好像自去年回信之後,也沒有再給舅公來信。”
沈笑點頭,“長生觀主要做紅糖的,現在紅糖價格不動。
不對,紅糖也應該降一降吧?
上等紅糖零賣價格是多少?”
“五十八文一斤。”沈遠笑道:“整個城裡好像商量好的,都一個價,特彆是白糖,每家零買都是一兩五錢一斤,比京城還貴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