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月光如流水,透過窗子,灑向隔壁房間內,傾瀉在林平之的身上,為他那本就陰柔的麵容增添了幾分深邃。
他心中不知想著什麼,就這樣安靜地站在窗邊,徹夜未眠。
當次日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滿房間時,嶽靈珊在寧遠的懷中緩緩醒來。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驚訝地發現自己正緊緊依偎在他的胸膛,而他則躺在自己的床上,也睜開了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回憶起昨晚與寧遠喝酒的情景,嶽靈珊心中湧起一陣慌亂。
她低頭瞥見自己身上的睡衣,以及隱約間透出的白皙,瞬間羞紅了臉頰,滾燙的感覺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慌亂地叫道:“寧大哥,你,你快閉上眼睛,不要看!”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和羞澀。
“好。”寧遠應了一聲,可眼睛沒有離開她的身子,滿臉的笑意。
嶽靈珊急忙用小手抓住被單,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隻露出一雙泛著水汽的眼睛。
她心中亂成一團麻,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一個念頭:寧大哥,他,他怎麼睡在了我的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什麼,忙掀開被單,發現自己衣衫還算整齊。
去檢查床單,床單上也未見落紅,身體更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嶽靈珊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除。
她有些遲疑地問道:“寧大哥,你昨晚有沒有......對我做了什麼?”。
見嶽靈珊話語間透露出的一絲不安,以及那緊張又羞澀的模樣,寧遠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說呢?”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和挑逗。
嶽靈珊貝齒緊咬薄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的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羞澀、慌亂、又有一絲期待......個中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慌亂無言。
寧遠見狀也不再逗她,坐起身來將她再次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彆怕,彆怕,我沒對你做過什麼。”
嶽靈珊聞言,有些慶幸的同時,竟又隱隱生出些說不出的失落。
可突然被寧遠抱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還是讓她又是緊張又是羞澀。
她聲音嬌柔地叫道:“寧大哥,你,你快放開我。”
寧遠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能感覺到嶽靈珊的身體在一開始的僵硬之後,逐漸變得柔軟下來,這才溫和地說道:“靈珊,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不會在你喝醉後奪去你的清白。”
他說著,稍微鬆開了些懷抱,注視著嶽靈珊那雙美麗而純淨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如果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想要將身子交給我時,我再要了你,好不好?”
嶽靈珊眼神有些躲閃,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猶豫道:“不,我,我不能對不起平弟。”
寧遠並沒有步步緊逼,他深知古代女子對於第一次的看重。
自己奪了嶽靈珊的初吻,又與她同榻而眠,雖說沒有侵犯她,也跟真正要了她沒有什麼區彆。
在林平之揮刀自宮,無法履行夫妻之實的情況下,這位華山小師妹已經彆無選擇,跟了他寧遠,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微笑著對嶽靈珊說道:“你換一身衣服吧,該起床了。”
嶽靈珊一手抓住被單,遲遲不肯起身,她羞澀地請求,聲音細如蚊鳴:“你可以先出去嗎?”
寧遠笑了笑,也不答話,起身徑直走出了房間。
過了好一會,嶽靈珊才從房間出來。
她身著一襲潔白裙裳,裙擺輕輕拂動,臉頰上依然有一絲紅暈,豔若春桃,眼睛宛如一泓碧波蕩漾的清泉般清澈明亮,純真中又帶著一絲俏皮和秀麗。
寧遠看著她,心中滿是歡喜。
他上前一步,將她再次抱入懷中,不顧她的輕微掙紮,在她那如花瓣般嬌嫩的臉頰上連連親了好幾口。
嶽靈珊用小手抵著他的胸膛,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和嬌羞:“寧大哥,你彆這樣,你放開我,好不好?”
然而,她的力氣如此之小,又怎抵得過寧遠,便漸漸地半推半就,不再掙紮了。
她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現在心裡很亂。”
寧遠鬆開她,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說道:“今天就不做早餐了,我帶你去外麵吃。”說著便伸出手去牽她,往大街上走去。
嶽靈珊順從地被他牽著,有些矛盾,有些歡喜,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在心頭縈繞不去。
與此同時,在隔壁屋中,林平之正站在房間裡。
他透過窗戶縫隙看見了路過的兩人,看見寧遠與嶽靈珊手牽手,走著逐漸遠去。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如果那一天,他不揮刀自宮,不去學那辟邪劍法,忘記父母的血海深仇,安心與師姐成親,做華山最小的師弟,命運又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