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任盈盈的幾名得力手下均已被點中穴道,無法動彈。
而任盈盈本人則老老實實端坐在石凳,淺淺的長劍緊緊架在她的脖頸之上,真想一個失手將這妖女殺了,好讓姐妹倆少個競爭對手。
“現在,我問你答。”寧遠神態悠然地端起任盈盈的茶杯,作勢欲飲,然而手剛舉到半空,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眉頭緊皺,目光凝視著茶杯邊緣,無奈道:“你在自己的茶杯上塗抹了毒藥?”
任盈盈笑靨如花,她輕啟紅唇,聲音嬌柔卻帶著一絲狡黠:
“我若不在自己茶杯上下毒,又怎能引你上當呢?此為三步逍遙散,隻需皮膚上沾染一點,三步之內必然倒下。若是沒有我的解藥,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枉然。”
“聖姑說的對。”藍鳳凰前兩次毒藥均被寧遠識破,顯然極不服氣。
如今眼見自己的毒藥終於發揮了作用,雖然被製住無法動彈,語氣中依然難掩得意之意,她咯咯一笑,“你呀,還是乖乖不要亂動的好。”
淺淺見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焦急之情,脫口呼道:“公子!”
寧遠微微側目,向淺淺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隨後,他轉向那位苗族美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道:
“藍教主用毒的手法果然精妙,在下對毒術和醫術也頗有研究,日後若有機會,定要與藍教主深入交流一下。”
他話語一頓,話鋒陡然一轉:“不過,這毒,還難不倒我。”
言罷,他運轉內力,隻見滲入皮膚的毒素竟被他生生逼出體外,化作一縷輕煙般的黑氣,在空氣中緩緩消散無蹤。
藍鳳凰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毒素一旦混入血液,就如同附骨之疽般難以清除,絕非普通高手能輕易用內功逼出。
她心中暗自叫苦,看來今日是遇到了真正的行家,怕是要栽在這裡了。
任盈盈同樣震驚不已,但臉上卻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歎:“寧少俠好功夫,小女子佩服。”
“好茶。”寧遠不為所動,將任盈盈杯中茶喝一口,品了品,顯然對這茶的味道極為滿意。
任盈盈心中卻暗自惱怒,那茶杯是她喝過的,有她的口水,這人真不要臉,敢占她便宜,得想個法子弄死才行。
寧遠卻似乎並未察覺到任盈盈的怒火,他悠然地品著茶,不緊不慢道:
“任姑娘,現在來說說你下毒害我一事,我也禮尚往來,給你三次機會。如果毒你不死,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扯平如何?”
任盈盈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她以前仗著聖姑的身份和自持武藝,又有手下眾多高手,往往是下毒不成就動刀子,打不贏就群毆,可以說無往而不利。
可沒想到今天遇到如此強勢的對手,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她心中慌亂不已,正要想辦法脫身時,身後的藍鳳凰卻突然出聲道:“且慢!這毒藥是我配製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寧少俠若有本事,就衝著我來!”
寧遠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藍鳳凰身上。
這位苗族女子肌膚白皙如玉,透出一抹健康的紅潤,身著色彩豔麗的苗族服飾,展現出一種彆具一格的異族風情。
她坐於地上,赤足小巧玲瓏,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寧遠目測大約三十六七碼,心想這般尺寸正好盈盈一握。
他語氣平淡:“你若想替聖姑承擔此事,倒也並非不可。但你得想清楚了,我所用之毒非同小可,連我自己都沒有解藥。一旦抗不過去,唯有死路一條。”
又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看你長得好看,若因此而喪命,著實有些可惜。”
藍鳳凰性格直率,不似漢人那般拘泥禮數,聽聞寧遠誇讚她的美貌,頓時笑靨如花,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你真覺得我好看嗎?”
寧遠點了點頭:“藍妹子天生麗質,自然是好看的。正因如此,我才覺得你若因此喪命太過可惜。不如這樣,你歸順於我,此事我便不再追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