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望向寧遠,眼中透著光:“但你卻不一樣。”
寧遠轉頭看著那些僵冷的戰馬和倒地的士兵,臉上依然平靜無波:“我也隻是武功比你高一些而已,又能有什麼不一樣。”
嶽夫人語氣堅定地說道:“寧遠,你不一樣。你年輕、強大,你鐵血,又身懷悲憫之心。也許正是你這樣的人,才能給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度帶來一絲希望。你或許能拯救那些無辜的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讓那些弱女子和孩童免受淩辱之苦,讓他們擁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庇護之所,不再挨餓受凍。你......可以做到的,對吧?”
寧遠注視著嶽夫人期盼的眼神,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笑意:“那麼,寧女俠,如果我說,在未來充滿荊棘的路上,我想你助我一臂之力,你願意嗎?”
嶽夫人聞言一愣,也不知該做何種想法,道:“你倒瞧得起我,可我武功平平,可幫不了你。”
寧遠搖了搖頭,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認真:“武功並非決定一切的因素。我喜歡你的正直與善良,這份品質在如今這爾虞我詐的江湖中已是鳳毛麟角。我真心希望能與你同行。”
嶽夫人被寧遠這突如其來的直白話語弄得有些手足無措,臉頰微紅,她瞪了寧遠一眼,故作嗔怒道:“寧公子,休要胡言亂語。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得趕緊去尋找我丈夫了。”說罷,她翻身上馬,落荒而逃。
寧遠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夕陽餘暉灑在她身上,長劍懸腰,鬥笠紗巾隨風飄揚,英姿颯爽之中又帶著幾分柔美。
他忍不住笑了笑,也策馬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疾行,直到月明星稀時分已行出二十餘裡。錯過了一處村落之後,
前方道路旁出現了一座破舊的小廟。
寧遠提議道:“夫人,讓馬兒歇歇腳,我們明日再繼續趕路。”
“也好。”嶽夫人點了點頭,緩緩停下馬匹。
廟前是一棵大槐樹,白色的槐花在月光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層乳白色的薄紗,朦朦朧朧的,淡淡的花香隨風飄散。
她站在槐樹花下,側頭去看寧遠,道:“我們進去歇息吧。”
廟內有破舊的油燈,牛油早已乾涸,寧遠添了些燈油點亮,廟裡頓時亮起昏黃的光,這微弱的光映入嶽夫人的眸中,如繁星點綴了黑夜,看得寧遠微微失神。
嶽夫人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瞬,又迅速移開了視線。或者是早些時候寧遠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她心生警覺,氣氛一時間變得曖昧起來。
她似乎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逃也似的說道:“你去燒些熱水吧,我去林子裡看看有沒有棲息的鳥兒可以打下來充饑。”
寧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微笑道:“夫人不必如此麻煩,我之前收了十幾匹戰馬,今晚正好可以烤馬肉吃,保證是你未曾嘗過的美味。”
嶽夫人不動聲色抽回了手,說道:“那好啊,我去撿些木材生火,你負責切馬肉。”說著轉身走出了廟門,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