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直接回了田弘遇的府邸,回到房間,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長舒口氣。
靈月瑤聽到動靜,掙紮著起身,看到寧遠,蒼白的臉上多出一點笑意,“事情解決了?”
被子滑落,裸露的肩頭上,滿是結痂的傷痕。
雖然已經上過藥,但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嗯。”寧遠緩步上前,有些心疼地撫摸著她的傷口,“可還疼?”
靈月瑤嘴角微揚,搖頭道,“不疼了。”
寧遠回想起這傻丫頭在危急時刻,從自已懷中掙脫出來,將他護在身後,便一陣心疼。
尤其是看到靈月瑤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已自已懷中,更是讓他心有餘悸。
抬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疼也活該,誰讓你那般做的?莫非我還需要你來保護不成?”
靈月瑤吐了吐舌頭,“我當初也沒想那麼多。”
寧遠有些好氣又有些心疼,笑罵道,“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嗯?真有事,也是我來保護你們。”
靈月瑤乖巧地點了點頭,靠在寧遠肩頭,朝他笑道,“你快同我說說,你回去之後,是如何殺了那狗皇帝的?”
寧遠將後邊發生的事細細同她說了一番。
靈月瑤聽完,恨得牙直癢癢,“那狗皇帝,當真該死!你怎麼沒將他千刀萬剮了?”
寧遠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他畢竟是皇帝,給他留幾分體麵。”
靈月瑤掩嘴笑道,“那你將他當旗幟掛起,就給他體麵了?”
寧遠瞪大眼,“怎麼,這不是很體麵嗎?”
說完,自已先笑了出來。
靈月瑤也跟著大笑,笑著笑著突然痛呼一聲,“哎呦!”
寧遠頓時一慌,“怎麼了?怎麼了?可是哪疼?”
靈月瑤皺著個臉,抬手拍了寧遠一下,“都怪你,笑得我傷口都裂開了。”
說完,自已又哈哈笑了起來。
寧遠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輕輕握住靈月瑤的手,“好了好了,不笑了,你可彆再把傷口笑裂了。”
靈月瑤努力忍住笑,可眼中還是滿是笑意,等了會,終於不再笑了,“如今事情已經了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可是要回襄陽去?”
寧遠沉吟片刻,“不急,我想著,還是在長安建一座傳送陣為好,到那時候,來去也方便。”
靈月瑤點點頭。
兩人靠在床頭,說著話,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靈月瑤眉頭拍開寧遠的作亂的手,皺眉問道,“誰?”
“是我,田弘遇,靈姑娘,公子可在?”
靈月瑤看向寧遠,寧遠也皺了皺眉頭,無奈地站起身來,將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