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掙錢,誰不喜歡?
等快些乾完了修建重陽宮的活,拿銀錢下山,還能快些找彆的活乾···這麼一想,肯定就不虧。
“說的好聽,這錢誰出?”
“你嗎?”火工道人的領頭聽著感覺不對,卻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哪裡不對。
“用不著我出,隻要山上少些個吃白飯的蛀蟲,這筆銀錢自然就省出來了。”丘處機一言飛出,直接掐住了火工道人們的卵。
這些從各地招收而來的地痞流氓們留在山上,除了隱晦的練兵之用外,明麵上的作用,就是盯著這些挑夫、工匠們乾活,免得他們偷奸耍滑,每日白領工錢,卻不推進工程進度。
但如果實行三班倒,那就用不上太多人手盯梢了。
而且乾得多、拿得多,隻要找幾個人在關鍵處設卡登記,那挑夫、工匠們會主動、積極的乾活,根本用不著人盯著。
“至於夜晚不好開工的問題,也很簡單。”
“晚上不乾重活和危險的活,一些木工、泥瓦活還是可以乾的,並且晚上乾活的人,可以吃一頓帶葷腥的夜食。”丘處機說出了另一個問題的解決辦法。
這話一落地,不少工匠的眼睛都亮起來。
這年月難得開葷,終南山上雖然也有不少野生動物,但等閒又豈能獵到?
丘處機這話,是徹底的說到了工匠們的心坎上。
“不錯!試行幾日,若是得當,那以後就按這個法子來。”王重陽斟酌了一番,沒感覺出丘處機的這個法子有什麼明顯的問題。
工匠和挑夫們雖然更辛苦了一些,但酬勞也更豐厚,他們心甘情願。
唯一失落的,可能就隻有那些原本掌握一定小權利的火工道人們。
但這些時日,王重陽對他們積攢夠了失望,早就到了處置的邊緣,如今正好是下定決心。
“宗師···!”火工道人們還想求情,王重陽卻不理會。
隻見得王重陽繼續對丘處機說道:“你今年幾歲?”
丘處機搖頭:“記不太清,大約是十六七,也可能更大一點。”
這倒是真的,窮人的孩子,沒那麼多的矯情,父母把他養活到大約七八歲,便接連撒手。
世道不好,幾個弟兄姐妹,也都分彆顛沛流離。
丘處機跟著逃難的同鄉們一道跑到了終南山附近,正巧全真教在招收道童,丘處機為了一口吃的,便跟著道士們上了山,前後學了一段時間的經書,也認得了些字。
之前因為長期缺乏營養,所以長的瘦小了些,外表難以確定具體的年歲。
“那你可願做我的道童?”王重陽又問。
願意二字,正到了嘴邊,卻突然卡住。
丘處機沒有聽錯,王重陽要收的是道童,而不是徒弟。
這可不行!
道童是道童,弟子是弟子。
前者雖也有師徒之實,但無師徒之名。
其中差距,可是不小。
玄都大法師和金角銀角,能夠相提並論嗎?
丘處機立刻說道:“聽聞宗師門下隻有一名弟子!”
王重陽聞言,尚且沒有什麼反應,火工道人的領頭便抓住機會,大喝一聲:“放肆!大宗師自有判斷,豈容你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