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橫些的,則是用金銀開道,以進獻香火,誦讀道經的名義,賴在終南山上不下去,每日道經讀的不多,內功卻是轉的飛快。
這些瑣事,當然不會鬨到丘處機的麵前來。
如今的全真教既有新朝做底,又有丘處機這尊破限的存在當靠山,要是那些負責具體事宜的道士們,還處理不好這點瑣碎,或是出賣門派利益,用來息事寧人,換取個人好處,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馬鈺等人,自會讓他們知曉何謂手段。
“師兄!又有武林同道,想要與我們聯合交流,或是弟子交換學習,或是乾脆想要在各自的山頭上,劃分一塊地皮給彼此,作為交流學習的駐地···。”郝大通拿著一遝武林同道拜山的拜帖,送到馬鈺的麵前。
馬鈺頭疼的揉搓著眉心,看了看眼神中同樣有著疲態的師弟,擺擺手:“還是舊理,以咱們沒有權利決斷為由頭,將事情擱置,或是讓他們直接去找師父和丘師弟。”
“哎···也隻能如此了!”郝大通點頭同意,顯然他也知道,目前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全真教是正經的道家門派、玄門正宗,雖然不是說任人欺負,也不還手,但要是彆人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過來打秋風,卻也不能直接上手,把人給滅了。…。。
“師兄!昨天夜裡,又抓到幾個偷摸上山的武林同道,他們對自身的行為供認不諱···現在怎麼辦?”劉處玄也在此時,前來彙報情況。
還是一樣的道理,不過是偷摸入山而已,實說起來,算什麼罪過?
總不能殺了吧?
這些偷摸上山的家夥,可都精明著呢!
不僅不破壞山上的植被、草木,都是自帶鋪蓋帳篷,且吃的也都是從山下帶上山的鹹菜、饅頭,簡直比苦行僧還要過的清苦,這是真不給人發作的理由。
而全真教原本最初處置此事的弟子,因為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居然選擇將偷摸上山的武林同道暫時關押在山洞裡···這可就讓這些人稱心如意了。
等關了十天半月放回去,他們不僅還敢,且更加興奮。
如今,全真教山上的山洞牢房,可是武林中人人渴求一遊的好地方。
在那裡關上半個月,抵得上在外麵苦修一兩年,江湖嘍囉進去轉一圈出來,直接變成江湖中堅。
“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是棄疾昨日與我說的。”一直也在一旁,隻是沒有說話的王處一斟酌之後,開口說道。
“師弟有什麼直說,咱們師兄弟,沒什麼好忌諱的。”馬鈺立刻說道。
王處一點頭道:“棄疾提醒我,堵不如疏。”
“咱們既然攔不住,那就乾脆開一個口子。”
“在山腳下舉辦一場青年比武大會,每三個月一期,前十名可以入山中修行半年,可以選擇成為我們全真教的外門弟子。”
馬鈺聽完,頓時目光明亮:“師弟···此法甚妙!”
妙在何處?
其一,便是取天下之才為全真所用。
武林中人,無論說千道萬,終究還是以實力為尊,丘處機接連壯舉之後,天下向武之心濃厚,便更是如此。
如果全真教開放入山修煉的名額,那麼無論是出身何門何派的青年才俊,都會想方設法的前來參賽,雖然拜入全真教當外門弟子,並不是強製要求,但享受過了半年的元炁充沛,再去外麵過那種緊巴巴的苦日子,幾人還受得了?
多半都是會投入全真門下。
長此以往,那些江湖上的其它門派,為了保證道統不絕,也會自發的想辦法,阻攔有才華的弟子前來參加比武。
其二,這些外門弟子們,在經過了層層篩選,又經曆了前師門長輩的失望,與同門的唾棄之後,選擇加入全真教,成為了全真外門弟子,便會下意識的維護他們得之不易的‘特權’,那些偷摸入山的人,在他們眼裡,就成了罪大惡極,是屬於要全力打擊的對象。
而這些外門弟子一旦做的過火,全真教自也有門規處置。
往外傳出去,也不會是全真教教導無方,畢竟這些人屬於帶藝投師,並不是全真嫡傳。
如果此刻丘處機在這裡,聽了王處一道出的法子,就立刻能想到,這股眼熟勁,這股既視感···不就是八九十年代留學生到華僑的演變路程?
“需要請示師父···或是丘師兄嗎?”王處一卻還是有點拿不準,畢竟這法子雖然不錯,但有些關竅,還是不那麼的‘正大光明’。
馬鈺卻搖頭笑道:“無須這般,咱們管理一個日漸壯大的教派,不可能都是香的、好的,一些爛的、臭的,總也是有的,隻要秉持正心,不墮邪道,稍有些手段,也是應當。”
他心知做出這樣的決定,無論是王重陽還是丘處機,都不會有意見。
當初王重陽和丘處機,哄著江湖中人攻打長安城,認真說起來套路更深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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