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龜再次點了點頭。
“你就在這邊和小刻歇一會吧,我去看看屋子裡的情況。”
“嗯,塗方你真的沒問題嗎?要不你也包紮一下?”
“我說過了,我沒問題,我的傷口挺大的,用這玩意兒包紮,挺費時間的,好了,不說了,我還得抓緊時間去找東西呢。”
塗方安慰的揉了揉龜龜的腦袋轉身,伴隨著那被按在地上的男孩,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直接走進了屋。
塗方在屋裡待了約半分鐘就出來了,他並沒有找到那台相機的,而且房屋裡也著實沒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
轉了一圈隻尋得了些破爛家具,一具安詳死屍,一袋子雜牌麵包以及角落裡的幾件破爛衣裳而已。
塗方甚至還掃描了一下這屋子,但仍沒有發現那相機的蹤影。
此刻,他便已確定,那相機確實不在此處。
塗方歎了口氣離了屋子,既然自己找不到,那邊隻能去問一問了。
“小孩,你知道你姐的相機在哪嗎?”
塗方彎下身子,這樣問道,剛剛這小家夥撕心裂肺的喊叫,自然是被他收入了耳中。
那小孩沒回話,天生死死的盯著塗方,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倘若眼神能殺人,此刻的塗方早死了千次萬次了。
“也罷,料你也不知那東西在哪,我還是去問問你姐吧。”
塗方這樣說著,起了身,卻實到了那死屍麵前。
那屍體,內外翻轉,手腳斷裂,若是一年前的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估計已被嚇得手腳發軟,遍體生寒。
“死透了?”
塗方翻了兩下,那破爛軀體沒有絲毫的動靜,可不就是死透了嗎。
“南希,能救嗎?”
塗方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能救。”
空靈的聲音傳過來,一位極漂亮的菲林女子從陰影中走出。
“救一下吧。”
塗方見南希出來,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搖著頭離開了這死像駭人的屍體。
“(難以名狀的粗口,總之就是很臟。)”
塗方一進那孩子的視線,怒罵聲便傳進了他的耳朵,塗方本不想在意,但這孩子越罵越臟,塗方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又是歎口氣,來到了這娃子身邊。
“孩子,你罵我,我不想反駁什麼,畢竟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惡人,但是你可想過一切為何會出現?
是你姐姐先動了殺心,她那一刀若不捅在我後背上,小刻又豈會對她下此狠手。
若論其起因,也是她有錯在先,你姐平日裡乾的那些活計,你自個應該也清楚。
現在的我,想要了你的命也就是易如反掌,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自認是個好人,事情搞完了,自然也就會放了你,所以現在還請你安靜些好嗎?”
那娃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了這一番話,也是愣了愣,但這般大小的孩子本就是不聽話的主。
那胸中的一股怒氣,又哪是那麼容易就散了的,因此,不過幾息時間,怒罵聲便又傳入了塗方的耳朵。
塗方又是輕歎一聲,口中沒在言語,伸出之手在那孩子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敲。
那原正在怒罵的孩子,頓覺一陣頭昏腦脹,意識朦朧,也不過幾息時間,便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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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斯特或者說維羅妮卡醒了。
她一睜眼,便看見了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塗方和南希,她感覺眼前的兩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可是.......她自己又是誰來著?
“南希,她不會傻了吧?”
塗方看著眼前透露著清澈且愚蠢的家夥,有些擔心。
“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她的大腦功能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一會應該就行了。”
塗方想了想,也覺得合理,畢竟嚴格意義上,她是死過一次的人,難免會有些後遺症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