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素儀垂著目光,她才不會去和胡家做鄰居,她就住在陸家,讓柳之柏捧著。
說完穀素儀,司七年在院子扯開嗓子喊楊菊花,“你們也準備準備,給遠航和遠征各建一座院子,老在兄弟家待著,像什麼樣子!”
楊菊花訕訕的跑出來,“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不了主,你去跟三鬥說吧。”
她的錢都沒有了,離開陸家,怎麼活?
司七年冷“哼”一聲,“我明天就去說,你們給我準備著,一個月內,必須把陸家房子還給寒青。”
“是是是。”楊菊花點頭應著。
這時,柳之柏從屋裡拿出四百塊錢,忍了又忍,才舍得遞出去。
陸朝顏就是要他痛苦,笑嗬嗬的接過錢,“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要點臉吧,彆偷了。”
一語雙關,聽在司七年耳朵裡,當即惱了。
他重重的呸一口,“柳之柏,望你好自為之,莫要晚節不保。”
這麼直白的話,就是傻子也聽得懂。
柳之柏臉青一陣紅一陣,好在是夜晚,看不見。
“司支書,你誤會了,是陸朝顏汙蔑我,不存在你想的那樣。”
“那最好!”司七年滿眼警告,“要是讓我發現了什麼,我這連山大隊,你也彆待了。”
說完,他瞪向被木紅英扶起坐在一旁的陸湘,“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你要再敢傷害朝顏和寒青,我做主,讓你和柳之柏離婚,沒有商量餘地。”
離婚兩個字,猶如炮彈,炸的陸湘腦袋嗡嗡的。
“不,我不離,我不離,司支書,我不能離婚,咳咳。”
木紅英聽到她咳,趕緊勸,“哎呀,你就彆哭了,多為孩子想想行嗎?”
陸朝顏望向柳之柏,“陸湘是被你打傷的,我就不找你要醫藥費了,你給她治好吧。”
司七年聞言,一下子跳起來,“什麼?柳之柏,你還打她了?”
“沒,我不小心失手了,”柳之柏嚇的趕緊把陸湘扶去了醫館,“我給她治好。”
陸湘好久沒有這麼近的接觸過柳之柏了。
她腿軟的走不動路,隻能依靠木紅英托著腰,還不忘說:“司支書,真不關之柏的事,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是我沒有走穩,不怪他。”
陸朝顏正在數錢,聽了這話,滿眼苦澀笑意,“司支書,你去司正硯那邊坐一會兒,我等下過去。”
“嗯,錢放好了,彆再丟了。”司七年大步離開了。
陸朝顏拿著錢,進了臥房。
她的床被砍成兩半,不能睡了,櫃裡的衣服被子,也全被拉出來扔在地上,踩的全是泥巴。
她撿起來抖抖,扔在破床上。
然後把那四百塊錢包起來,往梁上一拋,送到上麵,和那三捆錢放在一起。
院子安靜了,楊菊花跟曹蘭說出自己的錢被陸朝顏拿走的事。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跟胡麗進陸朝顏那屋了。”
“我就說把錢攢一塊蓋房子,你們非不願意,現在好了,啥也落不著。”
曹蘭是最不想住在這個院子的,一年忙到頭,沒有存到什麼錢,也沒有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