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薇那個氣啊,又讓陸朝顏擺了一道。
可為了金鎖,她不得不答應,最後還和司正楊寫下保證書,司正硯對蔣秀芹不需要承擔養老的責任。
蔣秀芹陰惻惻的盯著司正硯,小野種是她養大的,就得一輩子為她做牛做馬,他敢不養她。
她去部隊找他領導,毀了他。
司正楊陶雨薇帶著蔣秀芹離開後,院子又歸於平靜,陸湘和陸月丹做好了早飯,雞蛋麵條。
司支書留下一起吃的。
吃飯間,陸朝顏說起,是陸寒青用陸家祖傳治腦子的法子給司正硯治好的。
司七年幼時見識過陸家醫術,也聽過太多陸家治病救人的傳奇故事。
聽到陸寒青會治腦病,很是欣慰。
“陸家祖上治腦瘤的本事,確實遠近聞名,你們能重新把這套醫術發揚光大,乃是國家和人民的幸事!”
提到祖上,陸寒青是滿腔熱血和敬重,“七爺爺,我一定會好好學醫,把我陸家救死扶傷的精神延續下去。”
司七年頷首道:“好,有誌氣,司正楊那個醫科大學的名額,我已經轉給了你,如今,正硯他好了,你想什麼時候去那個學校報到,隨時都可以過去。”
“給我了?”陸寒青驚訝站起,“我不行,我才上過初中。”
陸朝顏看向他,“就算你上完高中,和你去那個學校學醫,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知識,到時候還是得重新學,所以啊,趁著年輕去那個醫科大學多學習幾年,將來的成就也會更高。”
去那裡學醫,不止是學到更多的醫學知識,還能接觸更多更複雜的病症。
尤其是外科醫術,哪怕她會,也沒有辦法在家裡教他,隻能由他在好的醫學環境和氛圍裡學習,才有所成就。
聽了姐姐的話,陸寒青內心深處的不自信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向往和堅韌。
“那等正硯哥回部隊時,我們一起去行嗎?”
司七年笑著揉揉他腦袋,“我跟那個大學的校長通過電話,你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陸朝顏望著低頭吃飯的司正硯,眸光輕閃。
正好,讓司正硯送寒青去學校,兩人都留在那邊,等孩子生下來後,再尋個感情不和的理由離婚。
到時候,就沒人說她和孩子的閒話了。
一早上,發生這麼多事,陸湘和陸月丹都還有些恍惚。
飯後,陸湘急急忙忙去了蠶場。
如今正是養秋蠶的時候,馬虎不得。
柳之柏以商量婚事為由,把司正硯領去醫館喝茶。
這是個活招牌,往醫館裡一放,哪怕一句話不說,全縣都知道陸家治好了司正硯這個植物人,不,是他柳之柏治好了司正硯。
陸寒青看著摘桃子的父親,真想給他兩拳頭,可又沒法阻止。
陸朝顏上午沒有出門,坐在醫館裡等李虹梅和她外孫女。
時間還早,她拿出紙筆,寫了一句話給司正硯看。
今晚跟我睡。
“噗!”
司正硯嘴裡的茶噴了,晶瑩剔透的皮膚,紅的好似燒了起來。
可他的眸子立馬又黯淡無光了。
她是為了孩子才這麼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