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金建民的同犯,判了二十年,去了北方農場。
吳慧也因陶瑾和那紅玉鐲子丟了工作。
陸朝顏猜穀素儀是看自己的兒女不管她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柳之柏身上,才放過他。
她怎麼可能讓柳之柏回來打擾陸家現在安穩的好日子。
尤其是陸水芝已經在考醫師證,馬上就能取代柳之柏了。
他回來可是多餘的。
司支書讓她去縣公安局接人那天,她帶上張海給她洗的照片,寫了一紙訴狀,租了牛車,領著陸湘到了公安局。
尋個借口,讓陸湘等著,她單獨見了褚峰。
褚峰看著她,眼裡含著憐憫和一絲莫名的怒氣。
這次柳之柏和穀素儀的案子,他查了近一個月。
把陸朝顏祖宗八代,都了解個透徹。
對她爸媽和穀素儀的愛恨糾纏,也查的清晰明了。
讓他憐憫的是,她的未婚夫被她媽媽情敵的女兒搶走了。
她為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竟嫁給未婚夫的哥哥,當真愛的深沉又廉價啊。
不過,讓他生氣的是,她都結婚了,還來親近他,咳咳,或許是他想多了……
“我怎麼感覺你在同情我?”陸朝顏把狀紙放他跟前,又放下一包血耳,“賄賂你的。”
“噗!”
旁邊的羅飛差點被口水噎住,姑奶奶,咱不胡說行嗎?
褚峰也很無語,拿起狀紙看完,也“噗”了。
“陸朝顏,這裡是公安局,不是戲班子,你張嘴就來,會害死人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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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顏寫的狀紙,跟編的偵探小說一樣。
說柳之柏為了霸占穀素儀,先是害死陶雨薇的爸爸,然後害死柳大倉,為了讓穀素儀一家能搬進陸家大院,給陸雲歸下毒。
這簡直比鬼故事還要詭異離奇,褚峰覺著陸朝顏是故意編排柳之柏。
“他是你親生父親,這種玩笑不好開的。”
“你沒有去查,怎麼知道我說的就不是真的?”
陸朝顏對羅飛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羅飛不服氣,看看褚峰,見他點頭,才離開,還關上了門。
陸朝顏從口袋掏出她讓張海洗的照片,放到狀紙上,“這樣的父親不該死嗎?”
還沒結婚的褚峰,望著那些齷齪畫麵的照片,耳朵通紅。
為了案子,他還是拿起看了一遍,最後吐出倆字,“該死!”
陸朝顏拿回照片,收進自己的包裡。
“為了我們姐弟四人名譽,請你保密,至於柳之柏,我希望他不會再出現我們四姐弟的生活中,我娘要來問你,你就說案子調查中,等查清楚了,就放他回來。”
“……好。”
褚峰有種聽領導安排事的憋屈感,可又不得不應承。
“我想先單獨見見柳之柏。”
“走吧。”
褚峰把陸朝顏帶去了關押柳之柏的屋子。
折騰二十多天,柳之柏再也沒了往日的沉穩儒雅。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亂糟糟的,胡子也長出來了。
他看到陸朝顏,挺直了脊背,麵上平穩,眼裡噙著一絲得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