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醫生,見厲明修臉色白到發灰,拿來了止血藥和繃帶。
裴懷瑾滿身怒氣已經壓製不住,隻能先放下厲明修,給他處理傷口。
他站在床前,解開厲明修的衣服,溫柔而細致的擦掉血漬,注入止血藥,才開始拔刀。
屋裡安靜下來,隻有冷存信焦灼而急促的呼吸聲。
他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完美解決,陸朝顏放過他,裴懷瑾都不會放過他。
但這事,也不是他一個人乾的,厲家老爺子也有份,還有另外幾個老頭子,他們指使他換的藥。
他來到裴懷瑾身邊,用手指在手心裡寫下幾個人的姓。
裴懷瑾立馬明白,是那幫快要死的老頭子們,覬覦陸朝顏的保命丸。
一個個的,都那麼老了,該死不死,還給他惹事!
他包紮好厲明修,給他打上點滴,才瞪向冷存信,“去把換了藥的人,給我查出來!”
“是,好,我這就去查!”
冷存信大步往外跑時,陸朝顏從後拉住了他衣領。
“彆去找替罪羊了。”
她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錄音機,裡麵傳出倆老醫生的話。
“這裡麵是我來時錄的音,裡麵有厲明修親口承認換藥的罪證,當時,公安同誌也在場,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也得看看人家公安同不同意。”
冷存信麻在原地,這該死的錄音,“裴院長……”
裴懷瑾額頭青筋暴起,極力壓製著滿心怒火,轉頭看向屋裡其他人,“都出去!”
“是。”
醫生護士全走了,隻剩下紀念慈和陸朝顏,還有不知所措的冷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