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時,歐陽瀾帶著舒悅珥來了。
這次,舒悅珥的皮膚,看著正常多了,母女倆臉上的笑意,也多起來。
歐陽瀾還提了兩盒糕點和四盒麥乳精。
陸朝顏讓杜月收下,領著母女倆到前院剛裝修好的看診房。
裡麵有兩排藥櫃,一張針灸床,一張寫藥方的桌子,配了三把椅子,簡陋的很。
舒悅珥很自覺的在床上趴好,陸朝顏給她針灸時,說起舒晚凝出國前,曾請她幫忙把她父母的墳遷移回來。
“夫人,舒家祖墳那邊,可還有人住著?”
歐陽瀾的丈夫和舒晚凝的父親,是共太爺的關係。
她聽說過舒晚凝父親的名字,兩家住的遠,平常沒有來往過。
因此,對陸朝顏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
“有的,我下午聯係晚凝的親叔伯們,讓他們去蘢州把堂哥堂嫂的屍骨請回來。”
陸朝顏看看空間裡的兩口她用楠木給舒晚凝和她父母做的棺材。
道:“彆去了,我已經托人,把他們的屍骨送過來了。”
歐陽瀾聞言,感激不儘,“陸大夫,你是好心人,你幫我們舒家人那麼多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等堂哥堂嫂的屍骨來到帝都,你聯係我,我讓他們來請。”
“行啊。”
陸朝顏嘴上應下,心裡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把舒晚凝安置好。
歐陽瀾很健談,跟陸朝顏聊了好多舒家人的故事。
陸朝顏以前就從慕邦寧那裡聽過一些。
通過歐陽瀾,對舒家的各個支脈,又多了更深層的了解。
半個多小時的針灸,很快結束了。
作為帶禮物上門的,不管是客人,還是患者,陸朝顏都會準備一份回禮。
她先給舒悅珥拿了她自己做的,專門治療白癜風的藥膏,而後,給倆人各拿了兩罐子藥茶。
全是根據她們的身體特質,剛剛配置出來的。
兩人謝過後,帶著藥茶回家了。
五點多,歐陽瀾給她打來電話,說她已經聯係上舒晚凝父親的親堂侄兒,說隨時可以過來接走舒晚凝父母的屍骨。
晚上,紀念慈下班回來,說起那些小混混們的家人,帶著禮品去醫院看望周森,求他放過。
他得意洋洋的躺在那裡,抱著報紙,說一份報紙一百,一千份報紙賣完,這事就了了。
那些混混們的家人到底隻是普通人,平日裡也就借著姓氏,仗勢欺人,哪有錢來買報紙。
紛紛去找冷存信,他氣得麵色鐵青,也沒有什麼辦法。
因為周仲珵的同事們,已經要求嚴查那群小混混,必須找出暗殺周仲珵的人。
說完醫院裡的事,紀念慈愁眉苦臉的望著陸朝顏。
“朝顏,我要出差一趟。”
“去哪裡啊?”
“沿江一帶的水域城市,那邊爆發出不少肝吸蟲病,要我過去一趟,我實在不放心你,你帶著慕老和盛浩楠回南方吧。”
紀念慈隱隱覺著,這是有人故意把她支開。
陸朝顏也是這種想法,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大好事。
紀念慈離開帝都,她就少了一個擔憂的對象,反而能讓她放開手腳。
“上麵有沒有安排保護你的人?”
紀念慈滿眼憂愁,“有,又給了四人,你不用擔心我,我是怕我走了,沒人護著你。”
陸朝顏摸摸紀念慈的腰,笑著說:“不用擔心我,你不在這裡,我才能放開手腳,去吧,注意安全,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
看她如此輕鬆,紀念慈隻能點點頭,“我會給你安排好,不叫那些人欺負你。”
“放心吧,我的小姑姑,沒人能欺負我的。”
第二天,陸朝顏沒出門,跟著杜月她們在屋裡給趙大伯他們做棉衣。
晚上五點多,守在前院門口的錢紅民匆匆來到後院。
“陸大夫,周森同誌的姐姐和景書婕同誌到訪。”
坐在縫紉機前的陸朝顏,眸光閃了閃,這是在周森那說不通,找她來了。
“我去看看。”
縫完最後一針,陸朝顏起身,去了前院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