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說這話,眼神有幾分閃躲,陸朝顏一眼看出他騙人。
她也沒有多為難他們,感謝他們的照顧過後,拿出一百塊錢和三十斤全國糧票,十斤肉票。
“謝謝你們照顧我表姐夫,我去瘋人院找他。”
放下東西,她就走了。
對於陸朝顏來說,錢票不算什麼,可對這家人來說,就是一個半月的收入。
他們很意外,也不知所措,等他們追出來,陸朝顏已經沒影兒了。
離開的陸朝顏,拿著司正硯為她畫的地圖,上麵有他圈出來的幾個可能藏著阮亭和九號的防空洞,一一找過去。
可惜沒有找到。
她也沒有耽擱,又去了一趟瘋人院。
瘋人院裡靜悄悄的,她找到看門大爺。
老人家告訴她,阮亭根本沒有回來,九號也沒有。
瘋人院的人,今天也沒有出去找人,說這事交給公安局了,他們不管了。
陸朝顏眉頭緊鎖,難怪龔春鵬一直沒有回來,看來帶走阮亭的人,不簡單。
離開瘋人院後,她不死心,悄悄從後牆潛進瘋人院,裡裡外外找一圈,真的沒有阮亭。
她黑布蒙麵的逼問了幾個看守醫護人員,他們也說事情報給公安局後,他們就沒有找了。
可是,從那戶人家帶走阮亭的人是誰?
九號又在哪裡?
龔春鵬是否安全?
陸朝顏隻能返回到那裡,打算逼問一下那家女主人。
正巧看到男主人手裡提著一個開水瓶,一個鋁飯盒,鬼鬼祟祟的朝屋後走。
陸朝顏便跟著那男人,走了一裡多路。
那男人停在一個臟汙的廁所後麵,隨後,掀開了一個地下井蓋,他跳下去,裡麵是廢棄的地下管道。
陸朝顏來到井蓋邊,探知到深處有兩個人。
她等了一會兒,那男人出來,看見她時,驚恐萬分。
“你,你怎麼還沒有走?”
“裡麵的人,是阮亭從瘋人院裡帶出來的燒傷病友對吧?”
“沒,沒有人,我在這裡上廁所。”
男人極力否認。
陸朝顏語氣溫和,“你彆怕,我沒有惡意,我原本可以等你走了再來帶走裡麵的人,之所以讓你發現我,是想告訴你,我把人帶走了,你要是擔心九號,可以去我家找我,我還跟你保證,會把阮亭救出來。”
“什麼意思?阮亭不是被瘋人院的人帶回去了嗎?”男人很焦灼。
陸朝顏正色道:“我剛剛去了瘋人院,裡麵沒有他,他們說,找阮亭和九號的事,已經交給公安局了,你今天看到的人,或許不是瘋人院的人,你要不想惹上麻煩,把九號交給我是最安全的。”
最後,陸朝顏說了自家地址,讓男人隨時可以去找她確認她話的真假。
男人知道自己護不住阮亭托付給他的那個怪人。
可眼前的女人,他不敢相信。
陸朝顏看出他眉眼清正,也沒有再隱瞞。
“你要不放心,現在就可以跟我回去見盧美莉,讓她跟你證明。”
“她沒有離開?”
男人很驚喜,這兩天他去打聽過,說盧美莉跟人跑去東北了。
陸朝顏搖頭,“沒有,那是瞞著瘋人院的障眼法,我也不想瘋人院的人,找到阮亭和裡麵的人。”
奇怪的事,竟然沒有瞞住,還是讓他們找到了這裡,就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