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徐陽,問道:“徐陽,你不是說叔叔想見我嗎?我今晚去你們家吃飯吧?”
“今晚上可能不行,要不改天。”
徐陽頭也不抬道,今晚還得去會一會王廳長,這是老狐狸,不易對付,他得打起精神來才行。
“也好。”寧菲菲眼底的光一下子熄滅,寫滿了落寞:“那你先忙,我先出去了。”
……
晚上七點,君臨華庭。
徐陽剛跟著徐海星踏進包間的門,廳長王國棟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徐總!好久不見!”
王國棟握著徐海星的手,眼神卻落在一旁徐陽身上:“這位,莫非就是徐總的公子,徐陽了吧?”
徐海星把徐陽往前一推,眼裡滿是得意:“來,見見你王廳長。”
徐陽伸出手跟王國棟虛握了握,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精光。
王國棟是江海市稅務廳的廳長,四十好幾,隻跟原配夫人有一個上小學的女兒,可私底下,他跟家裡的保姆生了個兒子,這私生子都上幼兒園了,原配夫人還一直蒙在鼓裡。
飯桌上,更多的是徐海星和王國棟推杯換盞,徐陽偶爾勸勸酒。
吃到一半,徐海星起身,臉上帶著歉意:“失陪一會兒,上個廁所,兒子,你好好陪著王廳說說話!”
“爸,你去吧。”
徐陽正愁著沒機會跟王國棟開誠布公。
果然,徐海星一走,包間裡的氣氛就冷下來。
“王廳長,你好的很呐,我不答應跟你見麵,你就把主意打到我爸頭上?”
王國棟笑笑:“哪裡哪裡,這都是應酬,小徐總說是不是?”
“彆跟我玩客套,有話儘管直說。”
徐陽點一根煙,並不是煙癮犯了,而是在監獄的時候,烏鴉教過他,談判玩的就是心理戰,借著煙霧和燈光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神情,也是戰術的一種。
他的臉在煙霧裡朦朧,王國棟看不清,心卻有些不安。
“好!既然小徐總發話,那我也就直說,小徐總要怎麼樣才肯把我的秘密爛在肚子裡?”
他有私生子的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更不能讓他老婆知道。
王國棟四十多歲就可以當上廳長,依靠的就是嶽父的裙帶關係,他老婆又是嶽父唯一的女兒,他既得罪不起老婆,更得罪不起嶽父。
所以,當徐陽與他接觸,道破他秘密的時候,王國棟就打定了主意要封徐陽的口。
徐陽話鋒一轉:“先不說此事,王廳長的秘書最近怎麼樣了?”
誰稀罕了解廳長褲襠那點事?徐陽又不是狗仔。
他真正想要的,隻是給徐海星出一口惡氣罷了,要是錢東不能因此付出代價,那他給王廳長打電話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是說小錢啊?”
王廳長笑的有些虛:“小錢這人不夠穩重,最近犯了些思想上的錯誤,已經停職在家裡了,今天一早剛出的通知,小徐總您覺得還滿意嗎?”
他笑裡透著冷,錢東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就不能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