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徐陽把一份報紙甩在鐵欄杆上,又道:“你還不知道吧,雷哥的親舅舅龐強降職了,他忙著打拳場的事都自顧不暇,根本沒空管你家人這些破事!”
報紙是江海市早報,上麵最醒目的頭條就是龐強降職的事。
楊大洪市見過龐強的,看到報紙上的配圖臉都嚇得煞白:“這,這不可能!”
龐強當科長都多少年了,從來沒出現過差錯,怎麼好端端的就?
“又是你搞的鬼?徐陽你到底想乾什麼!”
徐陽勾著唇角:“你還有個老母親和奶奶是吧,聽說你母親最近還買了套房子,八十萬的房子,兩個老東西住的明白嗎?她們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把房子給我,怎麼樣?”
“你踏馬少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那不打房子的主意,我看你媽你奶年紀也大了,反正沒幾年可活,送她們一程總行吧。”
楊大洪嘶聲吼著,抓著欄杆的手用力到泛白:“敢動我家人,我殺了你!”
徐陽抄起欄杆上的報紙抽在他臉上,冷笑道:“現在知道急了,晚了!”
“我能在你妹走之後出現,那是因為她的行蹤一直握在我手上,還有你媽你奶,我要她們三更死,她們就彆想活到五更!”
楊大洪身軀一顫,眼神從暴怒變成恐懼,他想起在外麵抽煙的領導,就扯著嗓子大喊:
“來人呐,徐陽威脅我家屬的人身安全,快把他抓起來!”
徐陽也不說話,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他大喊大叫。
剛才那個領導是韓望嶽昔日的後輩,他早通過氣了。
現在他就是跟楊大洪扯上一整天,看守所的人也不會管他。
楊大洪喊得嗓子都啞了,遠處的玻璃門動也不動,看到這,他的心一點點冷下去,聲音也開始哽咽:“徐陽,你有什麼衝我來,彆對我家人下手,她們是無辜的!”
“她們無辜,難道我爸就有罪?”
“你拿刀衝向我爸的時候怎麼不提無辜,你怎麼不衝我來!”
徐陽眼裡怒火燃燒,整個人的氣勢如同蟄伏了許久的獵豹猛然朝獵物衝出去,渾身的戾氣像是拉滿的弓,蓄勢待發的憤怒帶著毀掉一切的磅礴。
楊大洪的底線是家人,徐陽的底線也是家人。
這兩輩子以來,隻有徐海星理所當然的包容徐陽,給他兜底,替他收拾爛攤子,毫無保留的愛護著他。
如同老牛護著自己的小牛。
如果不是當時馬特和雷諾在,受傷的恐怕不止娜拉一個!
雷哥讓人開車撞他這口氣他都忍了,但唯獨對他爸下手,徐陽忍不了!
光是燒了一個修車廠還不夠,遠遠不夠,血債就應該血償,他償還這口惡氣的刀子,就應該用對徐海星下手的人的血來祭!
楊大洪就該感謝有法律的存在,不然他這條狗命早被人取了。
“我……我也是被雷哥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雷哥不行嗎,為什麼要針對我的家人?”楊大洪不知何時退後了兩步。
徐陽冷嗤:“我就針對她們了,你能怎麼著?”
“撲通”一聲,楊大洪嚇得跪在地上:“徐陽我錯了,您高抬貴手吧,彆傷害我的家人。”
這回他是真的怕了,他在看守所裡出不去,外麵就是徐陽的天下。
如果真的修車廠起火,黃毛雷哥都不在,龐強也降職了的話……
他賭不起,也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