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
“人小姑娘都自報姓名了,你竟然還不知道人是誰,啊喂,你難不成在深山裡住著?”
有人答。
緊跟著有人插話:“那就是江夏,今年的滿分狀元。”
又有人插話:“江夏可不僅僅是滿分狀元,人家還和程雋朗,及另外幾個學生一起代表國家出國參加那什麼數學競賽,不僅給咱們國家拿到冠軍,而且和程雋朗在競賽中取得滿分。對了,我有聽說江夏和程雋朗已經訂婚。”
“聽誰說的?”
“你們真是大驚小怪,江夏和程雋朗訂婚是事實,我家老爺子在開學前有到程家參加宴席,席間,靳家、賀家、李家的老爺子沒少在程老爺子麵前誇讚程家得了個好孫媳婦。”
“程雋朗和江夏是一對?”
“怎麼,你難道覺得人兩人不般配?”
“我可沒那麼說。”
“程雋朗有才有貌,江夏亦有才有貌,兩人站在一塊就像是金童玉女,看著好養眼。”
“和程雋朗、江夏走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是誰啊?”
“是江夏的大哥,我有聽到江夏是這麼稱呼那個男生的。”
“很帥氣的一個男孩子。”
在葉夏三人走遠後,看打球的人忍不住低議起來,從那些議論聲中,不難聽出,這真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江夏?滿分狀元,程老家的孫媳婦?”
望著葉夏遠去的背影,之前打完球來看張小軍等打球的巡邏隊同誌,其中一人深邃的眸子半眯,嘴裡低聲念叨著。
“丁隊,聽你這口氣,似乎不相信那小姑娘是程老家的孫媳婦兒?”
蘇大山笑問小隊長丁鵬。斜睨蘇大山一眼,丁鵬,也就是不錯眼盯著葉夏背影的那位巡邏隊同誌,沉聲說:“我隻是挺驚訝。程老家的小孫媳婦實在不一般,小小年紀就是高考狀元,那身手更是沒得說。”
停頓好一會,丁鵬問身旁幾位他手底下的巡邏隊同誌:“你們有沒有看出,那小丫頭在場上出手時,其實並未用幾分力道,不然,有那些小子好受的。”
“咱們什麼沒經過,小丫頭用了幾分力道,大家可都看得清楚著呢!”
蘇大山如是說著。
“大概兩分力道,小姑娘的拳法打的特彆棒。”
“程雋朗那小孩這些年沒少跟著咱們操練,拳腳功夫被咱們一致認為不錯,但今日看到小姑娘使出的拳腳功夫,我覺得程雋朗那小子隻怕不是小姑娘的對手。”
“人倆孩子是正經未婚夫妻,你就少擔點心吧,人家小孩兒絕對不會沒事乾打到一起。”
“嘿嘿!我就是說說。”
“程老後繼有人啊!”
“丁隊,你應該說程雋朗那小屁孩有福氣才準確。”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江夏那小姑娘多完美啊,竟然早早就被程雋朗那臭小子給拐到手,想想有點氣人呢。”
“去去去,你氣啥子?小姑娘十一,你都二十三了,比人小姑娘大一輪,難不成還想著什麼美事不成?”
“喂!書生,你可彆血口噴人哈,我絕對沒那個意思!”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看把你小子給急的。”
“有些玩笑不能開,你不知道啊?!要是被程老聽到你今日開的這個玩笑,保準有你好看,到時沒準還得連累我跟著吃瓜落。”
“行了,越說越沒譜,人小姑娘還隻是個孩子,又和程老的孫子有婚約在身,你們彆拿人家小孩開玩笑。”
“是,丁隊!”
丁鵬“嗬”了聲,說:“都趕緊去衝澡換衣服,用過飯得咱們隊去換班了。”
音落,丁鵬率先大步走人。
“老大,你為什麼要認江夏那小丫頭做老大?”
張小軍揉著胳膊,一瘸一拐朝家走,身邊跟著的小夥伴們有人猛不丁問了這麼一句,聞言,張小軍瞪向這位問話的小夥伴:“匪氣,彆再喊我老大。”
那位小夥伴撓著頭一臉懵問:“那不喊老大我們要喊你什麼呀?”
“直接叫名字就成。”
張小軍沒好氣地回了句。
“哦,好的,那你現在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要認江夏那小丫頭做老大,軍哥?”
小軍?
這個稱呼他們可不敢喊,畢竟做了他們幾年老大的人,一小子被他們這些小弟喊名字,老大萬一不習慣,萬一一個不高興揍他們,找誰說理去?
“人家一個,咱們十個,個個壯得像頭牛,卻被人單方麵碾壓,按在地上磨檫,你們作何想的我不知道,我隻知我自己當時臉燒得很,要是有個地洞,我那會能立馬鑽進去!”
張小軍哼哧著邊走邊說:“你們喊我老大,不就是看我能打嗎?可在人一小姑娘麵前,我這能打的,還沒等伸出拳頭呢,
就被人一下子騰空撂倒在地,爬起來,瞬息間又被人撂倒,再就是你們,一個個像軟腳蝦,被人一小姑娘輕輕一踹,就特麼地飛出兩三米遠,落地的滋味不好受吧?”
聞言,一眾小夥伴低下頭,誰都沒有做聲。張小軍對著小夥伴們投了個沒出息的眼神,又說:“不說人輕輕鬆鬆撂倒咱們,
踹飛咱們,單就人隨手把鋼管掰彎,說實話,我是真萬分佩服,且嚇得大氣不敢出,就怕人一個不高興,上手讓咱們斷胳膊斷腿。”
“她不敢。”
一小夥伴甕聲甕氣說。“不敢?人家為什麼不敢?是咱們先挑事的,真要把咱們胳膊腿打斷,也不過是防衛過當罷了。”
張小軍冷哼一聲,續說:“何況聽了人家一番話,我覺得咱們是沒理,成日招貓逗狗,不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以至於程雋朗那小子有出息的厲害,導致咱們各家的老頭子恨鐵不成鋼,才拿皮帶抽咱們……”
“軍哥,那你現在是啥意思啊?該不會真聽那個江夏的話,用心學習,做個好孩子好學生?”
“怎麼?你們想繼續招貓逗狗,想挨你們老子的皮帶?”
“……”
沒人做聲。
張小軍抬頭望天,望著暗下來的天色,語帶悵然說:“我爺奶和我媽寵很寵我,可我從小到大更想得到我家老子的誇讚,
然而我老子誇過我大哥二哥和我姐,至今都沒誇過我一句,一看到我,就罵我是混小子,一看到我就來氣。原本我覺得這沒什麼,
反正我有爺奶和我媽寵著,不被我老子喜歡,又不會少塊肉,但樹活皮人活臉,江夏那番話一說,我的臉挺疼的。”
停下的腳步重新抬起,張小軍歎口氣,說:“咱們今個沒少讓人看笑話,弄不好,一會回到家又得挨老子的揍,為了日後不被人笑話,我不想……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胡鬨了。”
“可咱們不是學習的料啊!”
“是啊是啊,軍哥,咱們從上初中就在學校混日子,現在學習來得及嗎?”
“來不來得及看你肯不肯下功夫。”
張小軍丟出好幾個大白眼兒,回了小夥伴們一句。
“這都高三了,難不成要把初中的書本全翻出來重新看?”
“想一輩子混吃等死,你可以不看。”
張小軍懟小夥伴,微頓須臾,他繼續懟:“誰特麼想繼續混日子,在外麵彆說認識我張小軍,我可沒有不學無術的兄弟。”
眾小弟集體無語凝噎:“……”這就被嫌棄了嗎?
……
“媳婦兒,你真沒必要那樣。”
用過晚飯,臨睡前,陸向北沐浴換上一身棉質睡衣來到親親媳婦兒房間,就傍晚前發生在操練場上的事兒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從七歲起就有學拳腳功夫,他們想要從我手上討到便宜,難。何況我恢複記憶後有重拾你傳授的那套內功心法,對付他們幾個綽綽有餘。”
葉夏聽完愛人所言,脫口說:“可我不爽,就想親手教訓教訓那幾個沒事找事的小子,看他們還敢不敢再囂張。況且是他們惹我不爽,欺負我的人,那我就讓他們更不爽,教他們如何學會做人。”
“但他們終究沒招惹你,完全用不著你主動出手。”
媳婦兒是厲害,可他真心不希望為他動手,更何況他媳婦兒年歲尚小,手腳,整個人都正在發育,萬一在出手的時候傷到哪,不得把他心疼死?!
“你剛剛沒聽到我說的嗎?你是我的人,他們欺負你就等於欺負我,這惹我不爽,欺負到我頭上,我能坐視不理,看著他們在那無理取鬨,找你麻煩?”
陸向北心裡甜如蜜:“真的很不爽?如此不高興?”
媳婦兒特護短呢!
葉夏輕“嗯”了聲,柔聲說:“很不高興,要是早知道去操練場會遇到那樣的麻煩,我寧願坐在家裡看份報紙,或者聽聽廣播。”
“對不起,是我提議去操練場轉轉的。”
陸向北略顯頹喪說:“我原本想著大哥沒在大院各處轉過,就想著先去操練場看看,誰知被人找事,害得你心情不爽。”
語罷,陸向北覺得自己這番話似乎、好像有點婊裡婊氣,好吧,其實真的有點婊氣,不過,他是在逗媳婦兒發笑呢,就是不知媳婦兒能不能聽得出來。
“傻子,又不是你害得我心情不爽,是那幾個小年輕找你事,導致我不爽。熊孩子,不好好讀書,不知上進,挨家長的皮帶,卻把錯怪在你頭上,真不知腦子都是怎麼想的。”
“那他們要是不長記性,沒把你今個的話聽進去,以後看到我又找我麻煩,你難道還對他們動手?”
“我不僅要動手,而且不會像今個這樣小懲大誡。”
“萬一把人打殘了咋辦?”
“咱有錢,不怕。”
葉夏說的豪氣雲天,聽得陸向北心裡忍不住發笑,麵上卻一本正經:“真到時打殘幾個,怕是得賠不少錢。”
“你擔心什麼?把錢賠光光,大不了我去搬磚養你。”
葉夏哪裡聽不出眼前這人是在和鬨著玩兒,好吧,是在逗她開心,因此,她很是配合對方,以便這出戲唱下去。
陸向北憋笑:“搬磚確實挺賺錢。”
葉夏感慨:“是啊,就我這體力,搬一天磚保準能賺不少,養活你絕對不成問題。”
“要養一輩子嗎?”
陸向北眨眨眼問。
葉夏做沉思狀,須臾,她迎上愛人看過來的目光:“養一輩子不好,這樣你會被人說成是小白臉,就養個一年半載好了,到時你得自個好好賺錢,為咱們家過上好日子添磚加瓦,為咱未來的兒子閨女買奶粉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