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為你出手(1 / 2)

然,這位小年輕很快就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場上“廝殺”和場下“吃瓜”,不管是他那些小夥伴還是他自個,看到了什麼?

兩隊各五人對決,不用說,一方的五名隊員中,有兩人是他們的人,根本不會配合另外三名隊員打比賽,然,人家那三位,

且是兩男一女,在場上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每次球一到那三人中的兩位雄性手中,他們都會把球傳至相貌清麗出塵的女孩兒手上,

然後,女孩兒要麼宛若水中的魚兒暢遊在對方的阻擊中,接著輕而易舉投籃成功,要麼瀟灑自如地,身輕如燕般三步投籃。

百發百中,沒一次落空。

喝彩聲不時響起,中間還夾帶著一陣又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作為找事的一方,張小軍和他的小夥伴們自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於是,在張小軍眼神示意下,在陸向北接到葉夏傳過來的球,

輕輕鬆鬆投了個三分球後,張小軍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走到陸向北麵前,二話不說就伸手猛推陸向北一把。

雖有防範對方找事,但陸向北沒想到,張小軍一句話都不說,上前便來這麼一下。

腳下稍有不穩,他後退兩步,穩住身形,擰眉看向對方:“你這是什麼意思?”

年輕氣盛,在球場上輸幾個球,至於如此較真?

場外吆喝聲和吹口哨聲此起彼伏,很顯然,這是一幫閒著沒事乾的在起哄呢。

“什麼意思?你問老子是什麼意思?小子,你把老子和老子的哥們得罪狠了,你卻裝作不知道?怎麼,想不認賬?”

張小軍梗著脖子,一臉鬱憤:“老子知道你會讀書,可你就不能低調點,作何像個花孔雀似的,鬨的整個大院都知道就你能耐?”

“沒錯,你小子低調點咱們也不至於遭無妄之災,挨家裡老子的皮帶。”

“是這個理兒,程雋朗,按理說你該喊我們一聲哥,可你小子有尊重過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嗎?因為你,我們哥幾個,不對,是咱大院不知多少孩子都挨了家裡人訓斥,被皮帶招呼。”

陸向北覺得莫名其妙,就因他會讀書,引來一幫小子記恨?“你們這也太不講理了!”

江學謹基本上聽出張小軍幾人話中的意思,無外乎是彆人家的孩子讀書厲害,那些家裡有兒女的父母羨慕彆人家孩子的同時,

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家孩子太沒出息,繼而出手調教一番,結果,這些被家人調教的孩腦子進水,不知道和父母好好溝通,

不知道把自己的學習搞上去,反倒怨怪到他們父母口中的彆人家孩子身上,這思維邏輯,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子就是不講理咋地?”

張小軍惡狠狠地瞪眼江學謹,視線落回陸向北身上:“把咱們這些哥哥得罪了,不想著拿出點好東西誠懇道歉,反厚臉皮要和在咱們打球,到底是哪個給的你勇氣?”

“和這小子廢什麼話啊,他既然不知道怎麼做人,咱們直接教教他便是。”

一小年輕走到張小軍身旁,接著他很有領導架勢地朝小夥伴們揮手,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這時,葉夏清越好聽的聲音揚起:“雋朗哥,你和我大哥邊上站著,我來領教領教他們。”

江學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正準備配合陸向北這個妹夫好好教教對方做人,熟料,妹妹的聲音驟然間飄入耳廓,迫使他不得不壓下剛勇氣的衝動勁兒。

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打架,哪怕在校外,一旦被學校方麵知道,肯定得受到批評。

“那你當心點。”

陸向北不是不想自己動手,是他家小媳婦兒明顯流露出“我手癢,想揍人”的意味,況且,他媳婦兒實力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

那麼她想玩玩,隨她便是。畢竟他的寵妻原則是,一切都指向——媳婦兒高興就好!

“小丫頭,你瞧不起誰啊?”

張小軍冷瞥葉夏一眼,隨之睨向陸向北和江學謹:“沒出息的家夥,竟然要個小姑娘為你們出頭,我呸!”嘴裡罵著,張小軍給小夥伴們又一個眼神示意,下一刻,包括張小軍在內,他的小夥伴們全行動起來。

熟料,陸向北拉著江學謹的胳膊,迅速退到一旁,給他家親親媳婦兒騰出空間,並對江學謹說:“咱們看著就好。”江學謹暗翻個白眼兒:“你就這麼放心?就不擔心我妹妹吃虧?”

陸向北嘴角牽起抹若有似無的笑:“那是你還不了解夏夏。”

吃虧?

要他媳婦吃虧?

這怎麼可能?!

江學謹哼了聲,臉色黑沉:“說的你好像和我妹妹認識很久,很了解她似的。”

陸向北聞言,微怔須臾,淺聲說:“了解一個人,並非一定要很長時間。”

有的人相識,甚至相處數十年,還不是識人不清,被身邊的人坑的懷疑人生。

江學謹聞言,沉默,他知道陸向北所言沒毛病。因為現實生活中,有那麼些人僅僅是言行,亦或者簡簡單單幾件事,就足以讓人留下深刻印象,了解其品行是好是壞。

“怎樣?我說的沒錯吧。”

陸向北望向籃球場中央,望向被葉夏一個又一個過肩摔摔倒地上的小年輕,看向被葉夏一腳踹飛的小年輕,語中難掩自豪:

“夏夏的拳腳功夫很不錯,就是我……隻怕也不是她的對手。”這是實話,他媳婦兒三世都在修家傳內功心法,並堅持練那套拳法,且天賦異稟,力大無窮,彆說是他,就是這大院巡邏隊的同誌,在他媳婦手上都難討到便宜。

更何況他媳婦兒擁有SSS+往上的精神力異能,“吃虧”這兩字不存在的。

另一邊籃球場上的比賽不知何時已經結束,無論是看比賽的觀眾,還是打球的巡邏隊同誌,這會子全在這邊籃球場外圍站著,目光發直,不可置信地看向場中央的單方麵碾壓場麵。

女孩兒身高約莫一米五,樣貌精致漂亮,身量纖細,看起來明明很瘦弱,卻能把比她高出不少,塊頭比她很多的男孩子輕鬆撂倒在地,

抬腿間明明沒使出多少力道,那被她踹中的男孩子竟不可思議地向後飛出兩三米,接著“撲通”一聲,以極其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

學生頭,身上運動服款式簡單大方,一雙眼睛澄澈淡然,舉手投足自若從容,像是完全沒把那些男孩子放在眼裡。

“你……你是女孩子嗎?”

張小軍趴在地上,忍著滿滿的羞恥心,盯著葉夏控訴:“太欺負人了!你這也太欺負人了!”

掃眼張小軍,再掃眼從地上爬起的小年輕們,葉夏雲淡風輕地走到張小軍身旁的球場邊上,彎腰撿起一根不知誰丟在這,

不知作何用,約莫一米長,和嬰兒手臂差不多粗的鋼管,而後,她走回籃球場中央,在張小軍和他小夥伴們驚恐不服的目光注視下,

握住鋼管兩端,嘴角噙笑,將那根鋼管輕鬆掰成拱形,接著,她又將那根鋼管恢複原狀,須臾,又掰成拱形,反複數次,方淡淡啟口:“這才叫欺負人,看清楚了嗎?”

四周圍吸氣聲一片,張小軍和他的小夥伴們則瑟瑟發抖,不自覺地以張小軍為中心靠攏。這是女生?這真得是女生?不可能吧,

是他們眼花……不,不是的,不是他們眼花,是真的,他們看到的一幕是真得,站在他們眼前的小丫頭,真的把一根鋼管拿在手中隨意把玩,

太可怕了……被撂倒在地,被踹,看來都是小意思,是小丫頭手下留情,腳下留情,否則,他們此刻肯定得丟掉半條命。

為什麼不說丟掉一條命,很簡單,眼下是法治社會,對方不會蠢到為點小事把自個搭進去。

“你們前麵對我雋朗哥說的那些話我有聽出其中的意思,可你們就沒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鬨?”

右手握著不知第幾次被掰直的鋼管,輕敲著左手掌心,葉夏走向張小軍等小年輕,看到她靠近,張小軍等擠在一塊不受控製地後退,

看著他們的慫樣兒,葉夏心裡一陣好笑,麵上卻始終是雲淡風輕,她輕咳兩聲,說:“站著彆動,我不會把你們怎樣。”

張小軍等一副“我讀書少,你確定不是在騙我”。

“沒騙你們,都站著彆動。”

忍笑,葉夏給張小軍等吃下一刻定心丸,見這些小年輕如鵪鶉似的全站在原地,不再後退,這才續說:

“我雋朗哥讀書好,比你們年歲小就已考上大學,這對你們家中的長輩來說,就是彆人家的孩子,而因為這些長輩對你們抱有很大的期望,

又因為你們太過淘氣,不把學習當回事兒,於是難免對你們進行棍棒教育。說起來,這棍棒教育是不可取的,但我們都得承認,

這天下父母的棍棒教育無非都是想自己的孩子變好變得優秀,如若你們都安安分分的,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年紀該做些什麼,

家裡爸媽就算會誇讚彆人家的孩子,卻不會隨便對你們進行棍棒教育。或許你們會覺得自己沒淘氣,沒有不把學習當回事,

隻是學不進去,那麼,你們完全可以好好和父母溝通,我相信做父母的不會不講理,不會不願意聽自己的孩子說心裡話,

如此一來,各位哪裡還需要受皮肉之苦?但是你們又是怎麼做的?有和家裡父母溝通過嗎?挨了家長的棍棒,不知道自我反省,

卻怨你們夫婦口中這個彆人家的孩子,怨我雋朗哥讀書好,小小年紀考上清大,給你們招來家裡長輩的棍棒教育,今日甚至把那股怨氣直接發在我雋朗哥身上,沒事找事,想以多欺少,你們難道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把鋼管放回原來的位置,葉夏拍拍手上的灰塵,走到陸向北和江學謹這邊,對張小軍等丟下一句:“不知道反省,不服氣,依然想找事,我歡迎你們到農大找我,我叫江夏,隨時恭候哦!”

輕緩的語氣溢出唇齒,葉夏轉身和陸向北、江學謹離開之際,朝張小軍等露出一個輕淺的微笑,可就是這個微笑,嚇得張小軍等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老大!我認你做老大,隻要你收下我這個小弟,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指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捉雞,我絕不逮兔,老大,你願意收下我嗎?”

見葉夏真的要離開操練場,張小軍驀地掙開倆小夥伴攙扶,忍著滿身疼痛,走路略顯彆扭,追上葉夏三人,急切而誠懇地邊說邊攔住葉夏去路。

他的小夥伴們麵麵相覷須臾,隨之訊速地來到張小軍身後,在葉夏三人麵前形成一睹人牆,齊聲衝著葉夏喊:“老大,請收下我們做小弟!”

這女孩子賊厲害,比程家小屁孩還要厲害,不僅為國家在國外取得榮譽,且是今年的高考狀元,且打球好的沒話說,且身手了得,

最關鍵的是,程家小子似乎是圍著這小女孩轉的,那麼他們跟著老大一起再認個老大,這對他們來說,肯定隻有好處沒壞處。

“……”

葉夏眨眨眼,再眨眨眼,手指自己鼻尖,問張小軍等:“你們要認我做老大?”

張小軍和他的小夥伴們一致點頭。葉夏嘴角抽了下:“我是好孩子好學生,不是土匪頭子。”

眼下有沒有古惑仔電影,這一個個怎麼想的,竟轉眼認她做老大,彆開玩笑好不?

好叭,在大梨樹,她其實也有個“老大”的綽號,但這裡是京市,是大院,不是大梨樹好不,不是王麥香、李大軍那些小孩子隨口喊她聲老大玩玩好不,可彆讓她在這成為大家閒暇時的解悶談資。

“我們要學老大做好孩子好學生!”

張小軍起頭,他的小夥伴們反映迅速,不約而同吼出這麼一句。

聞言,葉夏嘴角禁不住又抽了下:“我十一,比你們小好幾歲呢,認我做老大,就不覺得臉麵難看?”這話無疑是又一次拒絕,然,張小軍的腦子不知怎地突然開竅,拽文說:

“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

葉夏半晌沒做聲,張小軍不由又說:“學無前後,達者為師,在我們眼裡,你即便年歲小,卻懂很多東西,尤其是今日,要是沒有剛才那番教訓,我們肯定還會糊塗下去,老大,你就收下我們吧,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們哥幾個。”

“夏夏,不用理他們,咱們走。”

江學謹握住葉夏的手,招呼程雋朗跟上,打算從張小軍等形成的人牆旁邊繞過去。真是莫名其妙,前一刻還在欺負他妹夫,被他妹妹教訓一頓,這一刻又厚著臉皮想認他妹妹做老大,有毛病!

他妹妹可是嬌嬌軟軟的女孩子,才不稀罕做什麼老大。張小軍和他的小夥伴們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可憐巴巴地看著葉夏,目光隨著葉夏走動挪移。

“大哥,等會。”

在即將繞過眼前的人牆時,葉夏輕喚江學謹一聲,繼而對張小軍等說:“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我們就算是朋友了,

有空咱們還打球哈!對了,這朋友裡麵包括我大哥和雋朗哥,要是讓我自打你們再找我雋朗哥的麻煩,那我隻當不認識各位,還有,彆衝著我喊什麼老大,因為我不是,也不想是什麼老大。”

微頓須臾,葉夏深望張小軍和他的小夥伴們一眼:“我希望我的朋友日後都能成為有為青年,能為咱們國家發展做貢獻,所以,即日起,你們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吧,爭取都能學有所成,加油!”

握拳,葉夏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在張小軍等的怔愣目光中,被江學謹牽著,與陸向北繞過人牆,漸行走遠。

“那小女孩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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