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範秋麵向王玉蘭,垂眸深鞠一躬:“取出胎兒,在胎兒沒有呼吸的情況下,我應該再做番仔細檢查,這是我的疏忽,是我不對。”
嘴上這麼說著,但範秋心裡卻仍堅持自己沒有錯,其實話說起來,按照醫學理論而言,七個月大的胎兒在母腹心跳停止,
剖腹取出沒有呼吸,又有家屬簽字,做為操刀的大夫,或許真沒有錯,但心細的醫生,在當時的情況下考慮的稍微多些,像王玉蘭孫子的情況,完全可以避免發生。
然,範秋因心裡有事,一時間考慮不周全,差點造成一條小生命流逝,從醫者的責任來說,的確有不對的地方。
婦產科大夫範秋的道歉終於讓王玉蘭心裡的悲憤和怒意平息不少,但王玉蘭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她沒有做聲,隻是默默地擦拭著眼角,直至院長開口:
“範醫生,從明天起你在家暫做休息,等院裡領導班子對你今日犯下的過失研究討論後,會告訴你決定。”
範秋沒有看院長,她輕點點頭,然後對葉夏說:“謝謝!”
雖然不承認自己有錯,但被孕婦家屬認定自己有錯,而這錯處來源於工作中的失誤,且這失誤被一個小實習生及時挽救,說起來,身為當事人,她得感謝對方,心裡如是想著,範秋自然也就付諸了行動。
“範大夫無須客氣,我不過是正巧遇到,挽回大娘孫兒一命。”
事情初步解決,但為免院方雷聲大雨點小,王玉蘭一直留意著院方的舉動,到年後恢複正常上班,得知醫院方麵將婦產科大夫調到遠離京市,
地理位置偏僻的縣級醫院工作,積壓在王玉蘭心裡的怒意和悲憤方徹底消散,方給兒媳辦理出院手續。
也就在這日,醫大附屬醫院院長辦公室收到兩麵錦旗,兩麵送給他們醫院實習醫生江夏的錦旗。說來,是真的巧,王玉蘭和兒媳經過商量,
找人專門訂做一麵誇讚葉夏醫術醫德的錦旗,康父和兒子閨女亦經過數日商量,找地方為葉夏的醫術醫德訂下一麵錦旗。收到王玉蘭婆媳倆的錦旗,院方領導倒沒有多訝異,可在收到康父捧上前的錦旗時,不免詢問緣由。
得知葉夏用半個多月的時間,通過中醫術醫治好康弘,使得康弘雙腿恢複知覺,重新站起來,正常行走,醫大附屬醫院領導們無不感到震驚,
尤其是看到康弘在杭城那邊好幾所醫院的診治病例後,院方領導們對葉夏的醫術幾乎有了更進一步認知。而這還不算,在康父和院方領導們的對話中,
許是兒子雙腿恢複自如,令康父心神放鬆,一時間沒有多想,把如何找上葉夏為兒子醫治一事,和盤托出,聽完他所言,院方領導們又一次認識到葉夏的不凡。
能靠幾根銀針和幾幅湯藥,以及按摩醫治好癱在床上數年的病患,這醫術究竟搞到何等程度?不管是馮瀚,亦或是康弘,皆有到好幾所醫院診治過,結果無一不是——想治愈,難!
可事實上呢?
二人卻經一小姑娘的手,不僅站立起來,且在不長的時日裡能夠正常行走,這說明什麼?
說明人小姑娘的醫術真不是吹的!再聯想到葉夏小小年紀,身上擁有的榮耀,和就讀農大的同時,成為醫大的特招生,僅在半學期內,
以全科目優異的成績,順利通過五年學製檢測,等到實習期結束,便能拿下醫大的學位證書,院領導們無不讚歎,與醫大吳院長聯係,欲把葉夏這個醫學界天才留在附屬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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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屬醫院那邊很有誠意,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吳院長神色和藹地看著自己有生以來最為得意的弟子,語重心長說:“你在醫學方麵的天賦現在知道的人可不少,若是留在附屬醫院,亦或者留在咱們醫大,兩邊都會為你提供專門的實驗室,供你做醫學項目研究。”
年前收到葉夏一次性遞交的三篇論文,吳院長仔仔細細看完,簡直愛不釋手,覺得讓自己的得意弟子站在手術
台上操刀,有點大材小用呢,覺得自己的得意弟子就該屬於實驗室,和醫研項目終生打交道,且吳院長有把葉夏那三篇論文上交國家醫研所,
那邊的領導看了,認為極其有研究價值,並一個電話就向吳院長要人,不料,葉夏以尚未拿到農大在修學位婉拒。
但國家醫研所沒有就此放棄葉夏這個人才,說可以等,一旦葉夏要進醫研所,直接來報到就行。
“老師,我在農大修的兩個專業還沒有結業,再就是我想畢業後到基層鍛煉一段時間。”
葉夏眸光澄澈清亮,一臉認真地對吳院長說:“對於醫研我很喜歡,可在我的人生規劃中,暫時還不想投身到實驗室中。”
吳院長聞言,神色間難掩遺憾,苦笑說:“老師該知道的,你雖然年紀小,卻是個有主意的,既然年前都能拒絕進國家醫研所,
又怎會把眼睛放在咱們醫大和附屬醫院提供的實驗室上,可你真不後悔嗎?”
明明是個醫研天才,卻要以農科的身份到基層鍛煉,這小丫頭到底怎麼想的?
先不說工資待遇,就是日常生活,待在基層能有身處京市好?
另外,明明大好前途近在眼前,卻偏要從基層一步步乾起,小丫頭圖什麼呢?
吳院長不解啊,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自己得意弟子為何會做出要去基層鍛煉一段時間的決定。
“老師,我不會後悔,我隻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走自己的人生,隻要我是為國家為人民做實事,不管我人在哪,又是在做什麼,
都不會為自己走的路後悔。再者,我的人生還長著呢,等我在基層鍛煉一段時間後,若國家醫研方麵有需要,我會投身實驗室,為國家搞醫研。”
葉夏坦然自若地說著,眸中神光熠熠生輝:“老師對我的教導,我會牢記在心,定不會在外麵給老師臉上抹黑。”
吳院長笑容親和:“你是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孩子,且很自律,且正義善良,老師不擔心你會走歪路,但老師還是很惋惜你的決定。”
說到後麵,吳院長歎息了聲。葉夏笑笑:“我沒老師說的那麼好。”
兩人在辦公室約莫談了半個小時,葉夏彆過吳院長,來到小四合院。
“康叔,這錢我不能要,這是夏夏交代過的,她說就你家和我大姨夫家的關係,前兩天收你一百塊錢藥錢就夠了,診金和旁的一律不收,你可彆難為我。”
知道康父三人今個要回杭城,陸向北送葉夏坐上開往醫大的公車,自個坐另一路公車來到四合院這邊,等小媳婦兒到醫大和吳院長談完事過來,一起送康父三人去火車站。
大中小學這兩天陸續報到,康弘的腿已經能下地緩慢行走,為免耽誤報到日期,加之葉夏昨日診斷,告知康父,後麵隻需好好給康弘補充營養,
繼續按摩半個來月,到時康弘的腿保準恢複自如。也就是說,康弘已經無需施針,將養和按摩,便能達到雙腿正常行走的目的。
有葉夏的診斷在,康父和兒女一合計,定下今日動身回杭城。
想著自家三口人在這四合院的吃喝,及在這四合院住的二十來天時間,及兒子日日服用的湯藥……都是人一小女娃提供,
康父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哪怕葉夏有說過,且隻收了一百塊藥錢,依然讓康父心中難安,覺得自家簡直是在占人小女娃的便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