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采用葉夏通過飛鷹傳信,下發旨意到各州府,鼓勵寡婦改嫁,好為大清的人口增長貢獻力量。
另外,那些輸送回大清的免費勞動力,裡麵的女子皆被婚配給基層兵士,和寡婦改嫁一樣,給大清的人口增長做點貢獻。
……
“我知道說再多對不起,都不能抵消婷婷對你做出的錯事,但我和淑英還是要對你說句對不起!”
謝淑英要來西北這邊位於市的農場看望女兒,想著必須得當麵向林蘭和江安說句對不起,哪怕這句對不起太輕太廉價,且哪怕他自覺沒臉走到人兩口子麵前,
一聲對不起還是需他們這失職的父母,與小江夏的父母道出口,於是,做好周末假期調整,李鈞隨妻子同來市,沒先去農場,直接到大梨樹登門向林蘭賠罪。
李鈞夫妻倆的態度無疑是誠懇的,介於對兩人印象還算好,林蘭在兩人朝她鞠躬說對不起時,扯了扯江安的衣擺,兩人錯身,並未受李鈞夫妻的那一鞠躬。
“你們真不必這樣。”
林蘭麵上看不出特彆情緒,她說:“我不知道婷婷那孩子是怎麼想的,這雋朗和夏夏訂婚,是程叔程嬸向我們兩口子提起的,因為兩孩子彼此也沒什麼意見,我們便答應程叔程嬸,給倆孩子辦了訂婚宴。
可婷婷卻找上我,要我讓夏夏和雋朗分手,我沒應允她,結果就在我轉身回供銷社的時候,那孩子從背後推了我一把。要說恨,
我不恨婷婷,畢竟孩子還小,但婷婷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又是加害夏夏,又是對我一個孕婦下那樣的手,說實話,要我原諒她這種種舉動,我真得很難做到。
前麵,是夏夏命大,從那麼高的山坡上滾下去,有幸保住一條命,後麵是我和我小閨女福大,正好遇到夏夏從京市回來,親手給我做了剖腹產手術,否則,將是一屍兩命!
李同誌、謝同誌,今日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拜托你們一句,請看好婷婷孩子,彆再讓她出現在我們一家人麵前!”
“不會的,她如今被關在農場改造,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生活,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
五年,李雪婷要在農場改造五年,等改造期限一到,他會將人送往南方農村下鄉插隊,不把那丫頭的性子扭過來,就讓其一直待在農村。李鈞是下了狠心,否則,他真怕李雪婷把整個李家禍害掉。
“小林,婷婷對小夏對你做出那樣的事,心裡清楚她不配得到你們的原諒,但就像陽陽他爸說的,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沒教導好閨女,
讓她性子長左了,對你們一家做出一件又一件的錯事,今日向你們說句對不起,法子我們的肺腑,請你不要因為婷婷就和咱們家生疏。”
謝淑英姿態放得很低,她緩聲說著:“先不說小夏醫治好陽陽他爸的腿,單就小夏當初為陽陽他爸擋的那顆子彈,就已讓我們一家不知該如何感謝小夏,
感謝你們養出小夏這麼好的女兒。作為父母,我和我家老李是失敗的,在這裡,我再次向你們說句對不起。”
不等林蘭製止,謝淑英又一次深鞠一躬。
“李叔、謝阿姨,李雪婷是李雪婷,你們是你們,我和我爸爸媽媽不會因為李雪婷做的那些事就對你們生芥蒂。”
場麵話還是要說的,不然,這夫妻倆怕是得背負沉重的枷鎖,過人生後半輩子。
葉夏嘴角噙笑,淺聲對李鈞兩口子說了句。
她本在回大清的輪船上,熟料一覺睡醒,發現躺在自家炕上,窗外天色漸亮,起床洗漱,用過早飯,她拎著兩個鼓囊囊的旅行包即將離家,前往t市y縣黃家河公社報到,不成想,家裡有客人到訪。
猜到這客人的來意,她隻能把行囊放下,陪老爸老媽一起接到這遠道而來的兩人。
李鈞滿目慚愧地看著葉夏:“小夏,是叔叔不好,在一開始知道婷婷對雋朗心思的時候,沒能將她那心思連根拔除,以至於讓她成為一個禍害,對你、對你媽做出那樣不可原諒之事,對不起!夏夏,叔叔也向你說句對不起!”
見男人要向自己鞠躬,葉夏邊擺手邊避開,軟聲說:“一個人有怎樣的想法,這不是他人能控製能拔除的,李叔叔不用自責。”
想法無形,他人如何拔除?有想法的那個人自個不願摒除,若不采用特殊法子,旁人是無法去幫著剔除的。
“其實我們原認為你和雋朗已經訂婚,婷婷就算對雋朗有心思,知道自己沒可能和雋朗走到一起,應該會放棄對雋朗的感情,
可我們誰都沒想到,婷婷對雋朗竟有那麼深的執念,竟然找上你媽,要你媽讓你和雋朗分手,最終差點害得你媽出大事……
小夏,婷婷長成今天這樣,全是謝阿姨和你李叔叔的責任,是我們隻顧著工作,對婷婷疏忽管教,使得她覺得誰都欠她什麼似的,得圍著她轉,不隨她的心意,便走極端。”
謝淑英其實不願把女兒說得太不堪,可她心裡清楚,若不把女兒做的錯事剖析明白,這江家人怕是真不會再和他們老李家打交道。
而江夏這小丫頭不說旁的,就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保不準哪天他們又得勞煩人孩子,所以,該維持的關係,她必須得為老李家維持住,
不能因為她那不成器的女兒,與對他們老李家的大恩人走上陌路。李鈞夫妻倆在葉夏家停留的時間不長,得知葉夏要去黃家河公社報到,
李鈞二話不說,就把葉夏的行禮提到車上,說開車送葉夏到縣城倒乘去市裡的班車。小轎車在葉夏家門口停著,是李銘為方便李鈞夫妻倆到大梨樹,專門把單位給他安排的專車抽調一日出來供李鈞使用。
縣城客運站。
葉夏坐上開往市裡的班車,打開車窗,朝李鈞夫妻揮手:“李叔叔再見!謝阿姨再見!”
班車發動,直至看不到李鈞二人,葉夏方把手放下。目送班車開出客運站,李鈞和謝淑英回到小車上,夫妻倆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上,齊靜默,不開口說話。眼見距離李雪婷改造的農場越來越近,謝淑英終沒忍住,看向愛人說:
“把婷婷轉到京郊農場吧,那樣離家近,不說每周過去看望,起碼我一個月去一次,也能……”
後話尚未說完就被李鈞沉聲截斷:“現在是什麼時候,你覺得你這麼做是對李雪婷有好處,還是對整個李家有好處?”
謝淑英臉色生變,隨之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就李雪婷做出的事,真被人抓著拿來做文章,即便你有八張嘴,都無法和人爭辯什麼。”
李鈞這麼說著,聞言,謝淑英再遲鈍,也知愛人言語中的深意。同時,正因為知道,謝淑英一時間悲從心來,她啞聲說:“那你說該怎麼辦?”
李鈞神色冷凝:“我是沒對你說起過,還是你壓根就沒把爸和我說的聽進耳?不要插手,國家判五年就是五年,等她改造期限一到,直接去農村插隊,我不信這樣還扭轉不過她那‘人人欠我’的性子。”
“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婷婷的身體?我們就陽陽和婷婷倆孩子,要是婷婷有個萬一,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謝淑英語帶哽咽,邊拭眼角邊續說:“婷婷是心臟有問題,不是小病小痛,她哪裡經得起高強度勞作……”
“她現在不是好好的?”
李鈞不理解妻子為何對李雪婷的身體有那麼多顧忌,他把車開到李雪婷勞動改造的農場大門口停穩,完全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淡淡說:“我在車裡等著,你儘量快點,告訴李雪婷好好聽農場同誌的話,爭取把思想早日改造好。”
謝淑英瞪向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的男人:“李鈞,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女兒?在小夏家,我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已經替婷婷賠罪說了對不起,並把婷婷說的一無是處,你還要我怎樣?”
轉頭,迎上妻子夾帶著怒意的目光,李鈞眼裡難掩失望,言辭犀利說:
“謝淑英同誌,你要記住你不僅僅是一個母親,同時是一個講究實事求,有工作職責在身的老同誌,如果你非得一意孤行,感情用事,就想想對不對得起組織對你的信任!”
謝淑英怔住,須臾後,捂住臉,發出壓抑的哭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