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關係近的,而她爸在家排行老二,上麵有個哥哥,下麵是個妹妹,再往下是三個弟弟,因為她小叔找的對象,女方結婚的前提是分家,不然,婚事免談。
由於小叔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娶對方進門,且兩人暗中早有首尾,為免女方肚子大起來十裡八村傳出難聽的話,繼而壞了江家的名聲,
爺奶氣急之下,索性把家分得徹徹底底,老兩口沒跟任何一個兒子過,說他們有手有腳還能動,用不著兒子在跟前孝敬。
從這來看,葉夏對江家老爺子老太太倒是挺有好感。按照小江夏留下的記憶,江爺爺是在五八年初分的家,小姑娘那會五歲,記性是真得好,以至於把分家的事記得清清楚楚,讓她對江家有了個大致了解。
至於她家,兄妹五個,哥哥三隻,她是唯一的女孩兒,下麵有個五歲大點的弟弟,父親早前讀過幾年書在城裡當掌櫃,後來四處打仗城裡亂得很便回到村裡種地,腦瓜子活泛,嘴巴又能說,人也實誠,土改後很光榮得被選為大隊長。
母親讀過新式女校,識大體,明是非,在外聽父親的,遇到大事兒,和父親有商有量。
暗歎口氣,葉夏悄咪咪地看眼身旁熟睡的弟弟,小孩兒瘦瘦小小的,睡夢中都在不時喊肚肚餓,喊著想吃肉肉,這個小豆丁是姐姐的跟屁蟲,姐姐走哪他跟到哪,特彆黏小江夏。
總之,小江夏兄妹五個,還有爹娘一家七口人,日子過得相當和睦。
“睡吧,明個還要早起呢。”
江安和媳婦說著,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言語,卻聽到媳婦不安的聲音飄入耳:“那你一定得小心點,家裡離不開你。”
江母姓林,叫林蘭,娘家爹任鎮小學校長,膝下沒兒子,隻有四個閨女,分彆取名梅、蘭、竹、菊。老人家這兩年沒少接濟幾個閨女。
“放心吧,不會有事。”
回了句,江安起身,睡在他身旁的林蘭見狀,不由問:“你起來做什麼?”
江安朝閨女和小兒子睡的位置看眼:“我看倆孩子有沒有蓋好。”
林蘭在他胳膊上拍了下,低嗔:“瞧你操得這心,把我這做媽的當成擺設不成。”
真是的,孩子們有沒有蓋好,她能不知道?
五個孩子,老大、老二、老三睡一屋,兩個小的和他們兩口子睡一張炕,過個兩年,等他們起了新房子,一定得給閨女單獨整一間屋出來。女孩子大了得有自個的空間,旁人家怎樣她管不著,也沒資格去管,但在她家,絕對不能委屈了閨女。
葉夏白天睡夠了,夜裡是沒一點睡意,聽到爸媽對話,心裡不自覺暖流湧動,須臾後,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彎起唇角,覺得做小孩子挺好的,起碼她能圓前兩世的夢,從小感受父母親的疼愛。
夜深人靜,摸摸扁扁的肚子,葉夏進入空間,先搞個人衛生,然後包餐一頓,神不知鬼不覺躺回原位置。
“姐姐!姐姐你醒了沒有?姐姐……”
江小五大名叫江學行,小孩兒睡醒,自個抓起衣褲歪七扭八穿上,就伸出瘦瘦的小手輕輕推姐姐:“姐姐陪我玩兒,姐姐快起床陪我玩兒!”
昨晚後半夜葉夏才入睡,這不早晨不免睡得有些沉,都不知炕上這會子隻剩下她和弟弟江學行倆小屁孩。
迷迷糊糊睜開眼,葉夏坐起身,拿起在空間裡洗乾淨的衣褲麻溜地穿好,繼而邊疊夜裡蓋的床單,邊問弟弟:“爸媽和哥哥們呢?”
江學行奶聲奶氣回她:“爸爸去大隊部了,媽媽和大哥二哥在上工,三哥放牛呢。”
葉夏“哦”了聲,就沒再說什麼。
在村裡,她家算是比較富裕的,但眼下是荒年,家家戶戶都餓著肚子,連溫飽都保證不了,肯定需要多掙工分,待莊稼收割時換工分,然,現在是七月天,地裡都旱得裂口子,她媽和大哥二哥去地裡又能掙什麼工分?
再者,即便手裡有工分,沒糧食換,還不是白搭?
心裡如是想著,葉夏覺得她不能坐看鄉親們餓肚子,尤其是在她有能力幫助大家的情況下,若是裝聾作啞,那她就不配為人。
下炕,順便把弟弟江學行抱下來,姐弟倆在院裡洗臉漱口後,葉夏牽著江學行走出家門:“姐想到山上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吃的,你是跟著姐姐一起去,還是到咱爺奶家玩會?”
老屋那邊房屋緊張,分家後,江安一家把村裡一座年久失修,沒人要的老房子通過大隊部花了點錢買了下來,好好休整一番,一家人搬了進去。
江學行揚起萌萌噠的奶音兒:“小五要和姐姐在在一塊。”
葉夏抿唇,半晌,她說:“那你得聽話,不然,我是不會帶著你的。”
她得找個既隱蔽又合理的地兒,方便把糧食放進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