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葉夏遇刺(2 / 2)

寫詩詞,皇額娘待在宮裡悶的話,可以和兒子說說,兒子派那小子陪皇額娘聊聊詩詞歌賦。”葉夏搖了搖頭:“你皇額娘我可沒那個雅興。”

坐上宮裡來的寬敞舒適大馬車,葉夏在鳴煙服侍下,拿熱帕子擦了擦手,方接過鳴翠奉上的熱茶,捧著輕抿一口,笑問二人:“這趟出來,吃苦了吧?”鳴煙、鳴翠齊搖頭,鳴煙說:“奴

才不苦。”苦?主子都沒說苦,她們做奴才哪能叫苦?再說,和主子這些天做的相比,她們能為受災百姓做的很有限,又能受什麼苦?

馬車一路顛簸,到京城已是半下午。

宮裡得到消息,最高興的無疑是團子們,但相比較其他團子高高興興地盼著能快些見到葉夏,好聽葉夏這個皇瑪嬤講好聽的故事,團子保清卻希望他最愛最愛的皇瑪嬤能立刻進入宮門,立

刻出現在他麵前,立刻到鐘粹宮救救胞弟萬黼。

是的,萬黼團子病了,高熱不退,和團子長生之前一樣,受涼發熱,怎麼都沒法退燒。太醫明明有像皇瑪嬤救長生那樣救萬黼,卻就是遲遲不見萬黼退燒。擦拭身體,多喝熱水沒用嗎?可

是皇瑪嬤確實是這樣救長生的呀!

擔心弟弟萬黼出事,團子保清這兩日都沒和團子保成等弟弟妹妹們玩兒,每日前往尚書房跟著師父上完課,就回到鐘粹宮陪弟弟萬黼,這會兒不經意間聽到宮女說皇上和太後的車輦已進宮

門,小家夥撒開退就跑出鐘粹宮,哼哧哼哧向宮門口跑。

“大阿哥!大阿哥,你慢點,你慢點,小心摔倒啊!”葉夏耳力後,在車輦駛入宮門約莫一刻鐘,聽到有宮人在喊大阿哥,不由掀開車窗簾子,朝聲源望過去,就見團子保清連鬥篷都沒皮

,從前麵右側的宮道上跑出來,而這時康熙帝的聲音響起:“保清,你這樣成何體統?”康熙帝步下禦輦,凝向團子保清,臉色冷凝黑沉。

“保清請皇阿瑪安,保清不是故意的,保清記著見皇瑪嬤,求皇瑪嬤去救救萬黼弟弟,才沒顧得太多,一路從鐘粹宮跑過來的。”團子保清跪地回稟,葉夏聽到小家夥的聲音,不等康熙帝

做聲,就喊小團子:“保清!”

“皇瑪嬤……”看到皇瑪嬤在車輦上向自己招手,團子保清張嘴就哭出了聲,見狀,葉夏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快過來,不是要皇瑪嬤過去看萬黼嗎,還不趕緊起來,隨皇瑪嬤去鐘粹宮?

!”皇兒患病,作為父親,康熙帝自然也是心急,於是,吩咐一聲,禦輦改道,隨葉夏祖孫通往鐘粹宮。

在古代,受涼發熱這樣的小病是真會要人命的,尤其是小孩子抵抗力差,一旦發熱,得不到及時救治,不死也會燒成傻子,這在現代來說,同樣存在,隻不過現代醫學發達,隻要不是送醫

太遲,那都不是問題。

萬黼從昨晚發燒,到今日,到此時,已經過去幾乎一天,太醫有開湯藥,有把葉夏給長生降溫的法子告訴惠嬪,但效果甚微,到目前為止,萬黼雖未被太醫下斷語沒治,卻也已燒得昏迷不

醒。

進鐘粹宮,葉夏先換下身上的衣物,接著洗乾淨手臉,這才到萬黼床邊。詢問完太醫有關團子萬黼的脈案,她親自又為小團子把脈,接著從惠嬪貼身大宮女手中接過半碗熱水:“哀家來喂

,你去多衝些糖鹽水過來。”團子萬黼發燒,和長生還有些不一樣,長生是單純受涼發燒,萬黼卻是又拉又吐連帶發熱,急需多喝糖鹽水補充體內缺失的水分。

通過意念,將給團子萬黼喂的白色粉末顆粒裝藥物和丁點靈泉背著人水融入水中,葉夏坐到床邊,對惠嬪說:“萬黼燒得不是很厲害,你不用太擔心。”惠嬪眼底難掩憂色,但仍強裝堅強

,向葉夏行禮說:“嬪妾謝謝太後醫治萬黼。”

“是太醫的湯藥醫治的萬黼,哀家可什麼都沒做。”說著,葉夏開始給團子喂“水”,待惠嬪的大宮女端著大碗鹽糖水過來,葉夏正好喂萬黼喝完最後一口藥。葉夏給萬黼喂的藥物融入水

中沒有顏色,因此,屋裡其他人並無發現異樣。

“在又拉又吐這樣的情況下,病患需要多補充水分,而鹽糖水既能給病人補充水分,也能給病人補充營養,這樣有利於病人的身體快些康複。”葉夏對跪在一旁的太醫說了句,又叮囑惠嬪

多給團子萬黼喝鹽糖水,然後回了慈仁宮。

康熙帝在得知團子萬黼無大礙,在鐘粹宮也沒有多留,不過有留話給惠嬪,一旦團子萬黼的病情有變,儘管著宮人前往乾清宮告知他。

生在皇宮,自幼就被陰謀算計包圍,要長大真得不容易。因為在這世間,皇宮,尤其是後宮,是最危險,最陰暗的地方,宮妃爭寵相互算計,牽累皇帝的子嗣胎死腹中不計其數,早夭亦是

不少,所以,後宮中有子女的妃嬪,如果沒有一顆玲瓏心保護住自己的兒女,那倒不如不生。免得生下來再失去,那種痛苦在後宮這樣的地方,真得能將人逼瘋!

用過晚膳,沐浴洗漱後,葉夏許是真得累著了,一上暖炕躺下,不多會就進入酣睡,等她再醒過來,就躺在自家炕上,望著身邊睡著的三小隻,她牽起嘴角笑了笑,繼而輕手輕腳起身,到

院裡鍛煉身體。

“夏夏,怎麼不多睡睡?”林蘭從廚房出來,見閨女站在院中央扭脖子,伸胳膊踢腿兒,禁不住笑問。“我一直都是這個點起來的呀!”不管是哪一世,她的生物鐘都不曾變過,此刻,看

到熟悉的親人,她心裡瞬間暖意融融,感到由衷的幸福。

林蘭笑容寵溺:“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睡好吃好才能長高。”葉夏抬手比比自己的身高,揚起軟糯糯甜音兒:“我比同齡小孩兒要高半頭呢!”她的個頭一點讀不矮,而且她也知

道小孩兒要睡飽,要營養充足,個頭才有希望長大個兒。

不多會,江學慎和小豆丁江學行走出堂屋,不過,江學行到底年幼,小家夥尚未完全睡醒,這會子即便站在院裡,也是一臉迷糊樣兒。“姐姐早上好。”看到葉夏,小豆丁江學行立馬來了

精神,奶聲奶氣說:“我睡醒了,姐姐,我起得早吧?”葉夏自然有看到小家夥從堂屋出來還在揉眼睛,但她並未揭穿小豆丁,而是笑眯眯地揉揉弟弟的腦袋:“那就開始跟著姐姐打拳吧。

”小豆丁江學行很是乖覺地應聲:“好。”

“夏夏,我們開始吧。”江學慎說著,就擺出架勢,看眼這個哥哥,葉夏微笑著“嗯”了聲,兄妹仨在院中央排排站,彼此間拉開成人一臂距離,開始打起葉夏數月前教的那套拳法來。至

於江學謹和江學言哥倆,周內住校不在家。

兄妹仨打完一套拳法,各自去洗漱,而林蘭則給龍鳳胎穿好衣服,將倆小家夥帶到院裡洗臉,看著兩小隻有模有樣地刷牙。待用罷早飯,林蘭騎車去上班,江安自是去地裡上工,葉夏和江

學慎則是將江小五和龍鳳胎送至江奶奶那,而後趕去學校。

時間匆匆,再有不到半個月就放暑假,葉夏自那日夢醒,期間沒再入夢。“夏夏,那個韓澤宇到底是誰啊?我覺得他肯定是閒得慌,不然怎麼每個月都給你寫信,且一個月兩封,從不間斷

。”放學投中,江學慎走在葉夏身側,嘴裡嘀嘀咕咕不停:“還有京市那幾個小崽子,他們不好好玩兒,乾嘛也每個月和你通信不斷?倒是那個程雋朗挺上道的,這都好幾個月,不對,是這

近半年來都沒給你寫信了,你說他這又是什麼意思?”葉夏看眼江學慎:“三哥,你一會說人家程哥哥上道,一會又說人家不再給我寫信,是個什麼意思,你這話要是落到程哥哥耳裡,程哥

哥保準會說句:我好難哦!”說到後麵,葉夏耍寶似的歎口氣,看得江學慎好一陣尷尬。

瞅眼三哥不自在的樣兒,葉夏輕笑出聲:“我逗三哥玩呢,三哥可彆放在心上,不過,程哥哥忽然間停止和我通信,確實挺奇怪噠。”自年前一彆,至今,程雋朗竟真沒給她寫過一封信,

是他出了什麼事,還是不想再和她做朋友?

京城。

近一個月來,程雋朗每日上下學,身後都會跟著兩隻尾巴,而那兩隻尾巴就像是針尖對麥芒,見麵就吵吵個不停。“李雪婷,你是幾個意思,上下學乾嘛要跟在程雋朗身後?”賀詩琪走在

李雪婷身側,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質問。李雪婷冷眼看向她:“你管我是幾個意思?賀詩琪,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好好和你算算賬。”年前她原本感覺自己要完了,要在

屬於自己的身體裡消失不見,不料,有日賀詩琪不知發了哪門子風,竟然將占了她身體的冒牌貨堵在大院花園的假山後麵,對,就是前麵她和賀詩琪打架的那個地方,賀詩琪當日將人堵住,

二話不說就對占了她身體的冒牌貨動手,結果就是冒牌貨像她之前一樣,被賀詩琪推倒,撞得頭破血流,也就在那一刻,她出奇得掌控了自己的身體,而那個冒牌貨卻在她身體裡沉睡了過去

,睜開眼,她在賀詩琪被嚇住字跡,抓起地上一塊石頭,強撐著力氣,敲在對方腦瓜子上。

看著賀詩琪血流滿麵,張嘴“哇哇”大哭,她索性坐在地上,等著對方的哭聲把大人引過來。兩人皆破了腦殼,誰都沒理,家中長輩急得給她們看傷,誰都沒有多問,至於後來,她實話實

說,自是沒怎麼受長輩們數落。

賀詩琪把她的頭撞破,她拿石頭敲破賀詩琪的頭,這叫禮尚往來,否則,那就叫蠢貨!這是她想的,至於家中長輩作何想,她管不著,也不會費心思去想。養傷期間,她慢慢發現一個秘密

,就是她之前明明在自個的身體裡,為何會越來越虛弱,虛弱到快要消失似的,原來根源在那個小丫頭身上。鳩占鵲巢,占了她的身體,隨著神魂和她的身體慢慢融合,繼而一步步蠶食她的

魂魄,雖然小丫頭未必知道這些,但事實是,她的魂魄確實在不知不覺間被小丫頭的神魂蠶食,變得虛弱,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那日賀詩琪故技重施,雖令她氣憤,卻也間接救了她一命,讓她重新掌控自個的身體,讓那鳩占鵲巢的小丫頭因昏迷沉睡在她身體深處,這實在是幫了她大忙。等著吧,那鳩占鵲巢,占了

她的身體,現沉睡在她體內的小丫頭,等著被她的神魂吞噬吧!

“誰怕誰啊,要算賬是不,來呀,現在就和我算賬呀,李雪婷,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賀詩琪氣得要調教,狠狠地瞪向李雪婷。“你知道又能怎樣?”小屁孩,年紀這麼小,就

對程雋朗動了心思,真是夠早熟的,但小屁孩卻不知,她是李雪婷,可她不是幼年時期的她,是已經活了一世的李雪婷,賀詩琪這個小屁孩想和她掙,資本呢?“我不許!”賀詩琪攥緊拳頭

,忍住沒上手去抓李雪婷的臉:“程雋朗是我家的,你姓李,他不會和你有任何關係。”

李雪婷翻個白眼兒:“你呢?你姓什麼?賀詩琪,你姓賀,程雋朗姓程,她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而你也並沒有把程雋朗當成是一家人,所以,我和程雋朗的事你管不著。”賀詩琪冷哼:

“我說不許就不許,你要是不聽,我就找人要你好看!”

“嚇唬誰呢?賀詩琪,你還是學乖點吧,否則,我不介意替賀叔叔教你做人。”李雪婷湊到賀詩琪耳邊小小聲說了句,隨之頓了下,又說:“程雋朗是我看上的,等我和他長大後,我就嫁

給他,所以,你啊,還是省在程雋朗身上省省心吧。”兩個十歲大的小姑娘,好叭,其中一個殼子是十歲,芯則不然,但不管怎麼說,兩人目前都是小孩子,出口之語卻和成年人間對話沒兩

樣。

賀詩琪說到底是真正的小孩子,臉皮沒有李雪婷這個偽小孩厚,隻見她麵紅耳赤,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對著她嗤笑一聲,李雪婷小跑著追上程雋朗:“雋朗哥哥,你走慢點呀,我都快

要追不上你啦。”程雋朗彆說給對方一個眼神,他就像是沒感知到李雪婷靠近一樣,背著書包自顧自地朝前走。

自上次向賀衍提出要住回程家那棟兩層紅磚小樓,又經賀衍親自給程爺爺程奶奶打電話說起這事兒,兩位老人幾乎都沒考慮,便決定回京居住,照顧孫兒起居。沈曼青自然是反對程雋朗和

程家二老生活在一起的,更不想看到程家二老回京生活,但她更怕自個作的太厲害,繼而被賀家掃地出門。

有著這層顧慮,她在程雋朗搬到程家住的時候,雖沒給這個兒子好臉色,卻也沒什麼難聽的。

“雋朗哥哥,你為什麼一直不理我呀?”李雪婷知道裝可愛裝天真容易招人喜歡,因此,她重新掌控身體主動權後,便沿用之前占據她身體那個小丫頭的人設,可她沒想到,無論她怎麼努

力靠近程雋朗,無論她在程雋朗身邊說什麼,都得不到一句回應,就好像她是空氣一樣,對程雋朗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走進大院,程雋朗朝程家住的二層小樓走去,見狀,李雪婷跺跺腳跟上:“雋朗哥哥,我有幾道數學題不會寫,你能教教我嗎?”回應她的除了耳邊輕微的風聲,就是她和程雋朗的腳步聲

“雋朗回來了。”程爺爺回到京市,以身體尚未養好為由,沒接受上麵的工作安排,這會子程老爺子和老妻坐在客廳,一個看報紙,一個戴著老花鏡給唯一的孫兒織毛衣,聽到腳步聲,二

人齊抬眼望向門口,就見孫兒背著書包進家門,熟料,下一刻,李雪婷的身影跟著出現,心中暗自搖搖頭,程奶奶放下手中正在織的毛衣,對李雪婷招招手:“婷婷過來,到奶奶身邊坐。”

程雋朗和爺奶打過招呼,直接上了二樓。原本李雪婷想跟上,沒料到被程奶奶叫住,她心裡挺生氣,麵上卻不得不裝乖乖女。

“程奶奶好,程爺爺好,我有幾道題不會做,就想著請教雋朗哥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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