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曜沒放棄前麵所問。
“嗯。”
程雋朗輕點點頭,接著繼續保持沉默。眉眼微動,賀曜又問:“怎麼認識的?”
半晌沒聽到程雋朗做聲,他嘴角動了動,說:“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告訴你江夏那丫頭現在在哪。”
程雋朗被他這話拉回注意力,轉身直視:“你知道?”
賀曜勾起唇角:“對呀,我不僅知道她在哪,還知道她在那個地方做什麼。”
察覺到這小屁孩似乎、好像認識江夏那小丫頭,他就著發小暗中打聽小丫頭在暑期裡的行蹤,自然對其一切了如指掌。
“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
程雋朗麵無表情問。賀曜跨坐在自行車上,整個人透著點痞氣,笑說:
“不打不相識,就這樣認識咯。”
程雋朗眼裡瞬間迸射出危險的光芒:“你有對她動手?”
看著他眸中的冷色,賀曜微不可察地打了個冷顫,搖搖頭,裝作隨意地說:“我從不對女人動手,不過她倒是厲害,一人撩翻我一幫兄弟。”
定定地注視他須臾,程雋朗方啟口:“她曾救過我。”
賀曜一怔,旋即點點頭:“這我倒信。”
程雋朗等著聽他的後話,見狀,賀曜沒矯情,將胡斌和宋文打聽來的消息如實告知程雋朗,並說:“她很厲害,是市一中的全優生,但我怎麼都沒想到,她年齡不大,竟然有一手不錯的醫術。”
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收緊,程雋朗覺得江夏很有可能就是陸向北的“妻子”,就是和他有著極深淵源的那個人。
一時間程雋朗心湖跌宕起伏,是立刻前往俞家去找人問個清楚,還是再等等……等他把有關陸向北的記憶全部複蘇,再去找她,再去相認?
就在程雋朗躊躇不決時,賀曜輕吹聲口哨:“小丫頭回來了,咱們要不要去她親戚家坐坐?”
程雋朗的視線聚向話劇團家屬院門口,便看到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穿著一條天藍色連衣裙從自行車後座上跳下來,她走在推著自行車的兄長身邊,兩人說笑著進了家屬院大門。
“走吧。”
收回視線,程雋朗從樹後走出,招呼賀曜回大院。
“你沒搞錯吧,每次過來就為遠遠看小丫頭一眼?”
賀曜不解,卻還是踩著腳踏調轉車頭。程雋朗沒做回應。
“坐上來,我載你回去。”
賀曜見程雋朗沉默不語,很識趣地沒有追問。
……
俞父的腿經葉夏斷骨重新接骨後恢複得很好,就是雙耳在葉夏治療下也有所好轉,還要俞奶奶的風濕退,在葉夏艾灸和湯藥雙療中,同樣取得很好的成效。
“再有二十來天就要收假,在這期間你按著我說的給俞奶奶和俞叔叔煎熬,按時服用就好,回頭返校,我再來看看俞奶奶和俞叔叔的情況。”
葉夏眸光清亮透徹,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人生中難免遇到挫折,但隻要我們咬牙挺過去,總能看到絢麗的彩虹。”
“謝謝!”
俞燁清楚“謝謝”兩字根本不足以表達他對眼前這女孩兒的感謝,初見,明明素不相識,卻不怕惹上麻煩,主動幫了他一把,
時隔一個來月,再次遇到他,沒有轉身離開,又一次幫他解決麻煩,就這還不算,知曉他父親和奶奶的身體狀況,二話不說就欲幫著醫治。
本不相信她的醫術,但又莫名地抱著一絲希望,想著她萬一治好他父親的腿,讓他父親恢複聽力,以及醫治好他奶奶的風濕病,
那對於他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再者,他奶奶和他父親都對她抱以信任,願意由她醫治,他又有什麼理由去反對?
結果,通過她的治療,他兩位親人身上的病症皆有所好轉。善良如她,他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她的好,來描述他的感謝。
與此同時,她通透異常,不想他有心理負擔,說真要給醫藥費,那就先欠著,等他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可以慢慢還。還有,
為免他家因他父親養傷沒有工作收入,她建議他可以給報社圖稿,且將他直接引薦給報社裡的熟人,從而達到發表稿子賺取稿費,貼補家用。
照顧他可憐的自尊心,她把幫他的每件事真得考慮得很周到。
俞燁與葉夏四目相接,心緒不停地翻轉著,一雙眼眸深邃漆黑,仿若被化成一灘濃墨,無聲地漩渦翻湧著連他都不知的情緒。
許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葉夏狀似不經意地錯開兩人間的視線,她微笑說:“你沒少對我說謝謝,真不用。”
俞燁牽起嘴角想要回葉夏以微笑,奈何他太長時間沒笑過,已然不知該如何露出笑容,最終,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問:“你開學讀高三?!”
期末考,他考到全年級第二十八名,這個成績是他努力取得的,為的是擠進火箭班,這有他就能省下夥食費和學費,直白點說,
等於免費上學,這無疑給他家減去一部分開銷。拿到成績單那一刻,他心裡隱約間還升起一股子陌生的愉悅感,火箭班,
成為火箭班中的一員,不僅離她近,且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熟料,從女孩兒的兄長口中他得知,她參加的是高二期末考,以高二全年級第一名的成績跳級,進行高考前最後一年的衝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