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再有一個星期就是開學報到日,葉夏身上、手上的傷已經完全大好,且結痂脫落後,在葉夏用自個上一世研製的藥膏塗抹後,
沒留下絲毫疤痕。要說的是,養傷期間,隻要不是下雨天,葉夏和陸向北帶著正太江小五和秦林兄妹四個,一天不落到山腳撿柴火、割豬草。
但讓葉夏鬱悶的是,她早先在山坡、山腳撒的草籽長出的那種豬草,竟然得不到人們的認可,明明她說得很清楚,外觀雖和大家常割的豬草有些區彆,
然,不管是豬、雞鴨鵝吃起來絕對無害,奈何無人願去做那個實驗,生怕把大隊上的豬和自家的雞、鴨、鵝給喂出毛病。
豬隻能集體養,社員家裡是不被允許的,雞、鴨、鵝可以養,卻隻能養三兩隻,不可私自售賣。
“快開學了,你就不能好好歇幾天?”
割滿一背簍豬草,陸向北又幫媳婦兒把背簍割滿,手握鐮刀,直起腰身頗為無奈說:“我是真不想看著你這麼受累。”
葉夏望向仍在割豬草的秦林和她家三哥以及正太弟弟,眸光挪轉,又望向在旁邊撿柴火的秦梓和龍鳳胎,方笑說:“就割點豬草,撿點柴火累不到哪去,再說,你看小五和小梓還有龍鳳胎,他們都比我小呢,不照樣天天忙活個不停。”
沒硬性任務規定,他們與其說是在割豬草掙工分,給家裡撿柴火燒,倒不如說是在山腳遊玩散心,她真沒感到有多累。
陸向北聽完小媳婦所言,還能說什麼呢?這一個兩個確實勤快得很,要是他執意要求媳婦兒在家休息,沒準會被小媳婦冷處理。
對,就是冷處理,他最怕媳婦兒不搭理,最怕媳婦兒明明就在眼前,卻偏裝作沒看見他,基於心中顧忌,這位寵媳婦兒近百年的陸某某,最終隻能無奈又哄你地揉揉他家小仙女的發頂:“你高興就好。”
“小夏!沒想到我們今個又碰到啦!”
連續多日王蕾蕾都以割豬草偶遇的方式,裝模作樣地湊到葉夏身邊,然,她回回是嘴上和葉夏說著話,眼睛則持之以恒鎖在陸向北身上,就譬如這會子,她背著半背簍豬草,握著鐮刀從不遠處興高采烈地走過來:
“呀!你們好厲害,每次比我先割滿豬草。”
笑嘻嘻地看眼地上裝滿豬草的背簍,王蕾蕾把目光挪回陸向北身上:“你能不能幫我也割會豬草?我和小夏是我們村最好的朋友,前麵幾天請你幫忙,你為什麼不搭理我呀?”
自從那日無意間看到這少年,她便挪不開眼睛。白襯衫,黑褲子,隨便在身上那麼穿著,但一看就和他們農村娃不一樣,
且在那身穿著襯托下,少年身形顯得既頎長又挺拔,還有少年的樣貌真得特彆特彆好看,用“漂亮”兩字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可是這漂亮得不像話,氣質很好很好的少年,竟然不理睬她,不管是初次偶遇,還是她隨後有意製造出的偶遇,少年始終沒看過她,
更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任憑她如何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都難將其目光從討人厭的江夏身上,引到他自個身上來。
哼!想想好嫉妒呀!但這不是最過分的,少年自由在看向江夏時,嘴角才會露出淡淡的笑意,眼神才會變得柔和,除此之外,他冷冰冰的,給人很難親近的感覺。
然,即便是這樣,一看到少年,她的心依舊會“怦怦怦”跳得超快,好想聽到他對她說話,好想江夏一樣,看到少年流露出的笑容和眼睛裡的柔光。
男孩子長大了要娶媳婦,同理,女孩子長大要嫁人,她虛歲十四,上麵有哥哥姐姐,自然知道娶媳婦和嫁人是做什麼,何況他們村裡的男娃女娃,
大多在十六七歲就開始由家裡人說親,有的甚至十四五便已定下親事,到十五六直接娶妻嫁人,當然,這是極少數。
王蕾蕾忍著心跳加速,滿眼渴盼地看著距離她約莫三步開外的少年:“幫幫我不可以嗎?”
陸向北像是沒聽到似的,對葉夏說:“我去給小五幫把手,你在這歇歇,一會咱們就回家。”
得到葉夏微笑點頭回應,陸向北拎著鐮刀走向正太江小五。
“江夏,你那個朋友是幾個意思?”
王蕾蕾望著陸向北的背影跺了跺腳,不滿地衝著葉夏瞪眼:“我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他總這麼不理我,是不是瞧不起我?”
葉夏好想扶額,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須臾後,她放下手,麵露無奈:“你想多了。”
“我怎麼就想多了?他明明有聽到我說話,卻裝作沒聽見,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麼?!”
學校裡喜歡她的男孩子不少呢,他作何一副冷冰冰的樣兒對她?
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是熟人了,和她說句話,幫她割會豬草,很為難嗎?王蕾蕾如是想著,氣鼓鼓地衝著葉夏繼續說:
“是不是你不讓他搭理我的?江夏,做人不能這麼小氣,咱們畢竟是一個村的,你爸是大隊長,我爹是村支書,他們是搭檔,
咱倆不論彆的,單從這層關係來說,比你和王麥香那些邋裡邋遢的女孩子要來的親近得多,而我隻是想和你的朋友做朋友,這點忙你應該幫幫我。”
葉夏心裡一陣好笑,覺得某人真得是藍顏禍水,這段日子待在他們村,沒少吸引大大小小女孩子和小媳婦的目光,尤其把王蕾蕾迷得七葷八素,像個花癡似的,盯著他們出門的時間,製造一次又一次偶遇,簡直“害人”不淺呐!
“交朋友取決於個人意願,這是強求不來的。”
一聽葉夏這麼說,王蕾蕾眼眶泛紅:“那他真是瞧不起我,對不對?”
葉夏拿出自己的耐心,微笑說:“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交朋友靠的是緣分,這和身份、地位等外在因素沒有任何關係。”
王蕾蕾一副“我不聽”的表情,委屈得要哭不哭,看著好不可憐。
忽然,由遠及近傳來驚恐慌亂夾帶著撕心裂肺哭腔的求救聲:“啊!快來人啊,野豬來了,救命啊!”
是男人的聲音,緊跟著另一道幾乎破音的男子慘呼聲響起:“你彆丟下我啊,我不想死,東子,你特麼的還是不是兄弟,快扶我一把,快點,你特麼的快點!我不想死……”
隨著兩道夾帶著恐懼和哭腔的嘶喊聲靠近,葉夏抬眼望去,隻見兩張半生不熟的麵孔,屁滾尿流地從不遠處的山道上往下跑,其中跑在後麵的一瘸一拐,明顯有條腿受傷,在二人身後緊跟著大大小小十來頭野豬。
瞬間,葉夏腦海中拉響警鈴。
“雋朗哥,快,快和我三哥還有林子哥帶著小五他們躲到那兩塊大石後麵!”
跑是來不及了,因為那兩張半生不熟的麵孔已然快到跟前,在他們身後瘋狂跑來的野豬速度不減,這要是明晃晃地往村裡跑,怕是還沒等他們跑進村,就得被這群野豬交代在這。
聽到求救聲和慘呼聲,陸向北自然也有留意到那跑下山的兩人,同時有留意到兩人身後跟著的一群野豬。
情況危急,朝媳婦兒手指的那兩塊緊挨著,差不多高兩米,寬約莫三米的大石快速掃了眼,忙招呼江學慎和秦林把幾個小的帶向大石後。
“王蕾蕾,不想死,就趕緊躲起來!”
見王蕾蕾被衝下山的野豬群嚇得臉色慘白,站在原地像是腳生根一般動都不動,葉夏高喊了聲。
王蕾蕾瞬間驚醒,幾乎是連滾帶爬跑向大石後麵,而那倆一前一後跑到葉夏近旁的半生不熟麵孔,正好聽到葉夏對王蕾蕾說的話,沒用葉夏做聲,一個拽著一個,擠在大石後藏好自個。
野豬群越來越近,陸向北幾乎想都沒想,跑上前,欲擋在葉夏身前,他此刻隻有一個想法——媳婦絕對不能出事!“去大石後麵,我來對付這群野豬!”
葉夏稚嫩的嗓音不見有一絲慌亂,隻見她握緊手中的鐮刀,針對這群一看就是一大家子的野豬釋放出精神力。
陸向北目眥欲裂,額頭布滿一層細密的冷汗,他被葉夏手上一個用力拽到身後,但轉瞬又擋在葉夏身前,神色堅定,緊了緊手上的鐮刀,說:“我不會讓你有事!”
實際上在葉夏釋放出精神力的一瞬間,野豬群的進攻速度已然明顯減慢,且在葉夏精神力持續操控下,十來頭野豬分散開,衝著就近的粗壯樹木和大石悶頭就往上撞。
“你在這,我過去!”
葉夏手中的鐮刀泛著凜凜寒光,她說著,握緊手上的鐮刀,朝已經撞暈的那頭野豬靠近,接著手中鐮刀揚起,隻聽“撲哧”一聲響,被她用鐮刀直接削在脖間軟肉上的野豬立時血花飛濺。
說來,野豬的皮毛比家豬要厚得多,可誰讓這群野豬被葉夏這個有著超強精神力,更有著一身怪力的偽蘿莉撞見,如果按照未來星際讀精神力等級的劃分,
譬如最高級是SSS級,隨後依次遞減是SS級、S級,接著是A、B、C、D、E、F幾個級彆,那麼葉夏目前的精神力絕對在朝SSS級上,
控製外物,攻擊外物,那絕對是輕而易舉,再加上葉夏一身怪力,手中鐮刀隨便加點力度,穿透野豬脖間肉不在話下。
江學慎和秦林還有江小五幾度想要從大石後麵衝出去,結果被那倆躲在大石後的男青年死死按到地上,其中一人牙齒打著顫說:“彆出去添亂,小夏妹妹是福娃娃,不會有事的,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青年是在對江學慎三人說,也像是對他自個和同伴說,因為野豬的嘶吼聲如同催命符死的連續灌入耳,他好希望大隊長家的閨女能在這次危機中,把福運帶給他,保佑他活下來。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妹妹!”
江學慎雙眼赤紅,衝著男青年憤聲怒吼。那是野豬啊,是一群野豬,他妹妹一個小姑娘,即便有雋朗哥幫忙,兩人也不是那群野豬的對手……
江小五眼裡的淚水吧嗒吧嗒地流個不停,小孩兒被突然間的變故嚇得哭都哭不出聲,同樣的,秦梓和龍鳳胎個個被淚水模糊了眼睛,喉嚨裡發不出半點聲音。
“滾開!你們怕死就躲在這,我們要去救妹妹!”
秦林這一刻像極狼崽子,他握緊拳頭捶打按住他身體的男青年,雙腿也不閒著,朝男青年的腿上一個勁猛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