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監控截圖開始了調查。
畢竟主顧實在大方??雖然對跑腿不太喜歡。
伏黑爾還是拿著本地的凶宅目錄,開始了一間一間的排查活動。
而稍有行動的並不止他們這邊。
雖然瑪利亞自己並不在意,但多少有些坐不住。
夏油傑掛斷了電話的第一時間就站起了身。
他剛想打開衣櫥。
察覺到了動靜,黑發男高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夏油傑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宿舍房門。
察覺到了什麼。
......
這些家夥。
夏油傑無聲歎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了門前??嗖地一聲向裡扯開了房門。
那邊兩個巴在門板上的家夥異口同聲發出了啊的一聲,就快要把耳朵豎成兔子的可愛學弟直接倒了下來。
然後丸子頭男高這才頂著變成了等號眼的雙眼低頭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灰原,靠無限維持在原本動作不動的五條悟,還有後麵明顯是被抓來的,穿著睡衣的七海建人。
………………和旁邊看好戲的硝子。
沉重的歎息直接就從夏油的嘴裡吐了出來。
“......滿意了嗎?”他倒是不相信憑借術師的耳力,這些家夥什麼都沒聽到。
而和兩個丟臉的男生站得很開的硝子扯開了笑容。
她像是遞話筒一樣,舉起了手裡,高專生們給夏油傑從便利店帶上的飲料。
而記者則是嘿咻一聲,靠腰反彈一下就站直的白發摯友:“傑。”五條悟將墨鏡勾到了自己的鼻尖,表情介於思考與卡殼之間。
他以六眼盯著夏油傑,像是腦袋裡運行診斷模塊加載了好半天。
畢竟在能看到盒子妖怪本體的五條悟的腦袋裡??這場麵比起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偷偷打電話。
更像是眯眯眼摯友對著一個頗有年頭的古董箱子,低聲說著話。臉上還要露出那種毫無緣由,隻是異常柔和的笑容。
該不會以後還要以濕度適宜的毛巾仔細擦拭木箱子進行護理,等擦乾之後還要抹上防止木紋乾裂的蠟油………………
簡直讓人幻視和抱枕結婚的格子衫宅男,或是五條家裡那些負責保養古籍和咒具的家仆。
白發DK打了個哆嗦,這才擠出了一句狗屁不通的診斷。
“戀物癖......?“
青筋跟著驟然上升的血壓,一時間直接就爬上了夏油傑的太陽穴,眼前一黑的黑發男高忍不住合上了眼睛,眨了兩三次還是沒能把這口氣順下去。
而倒在地板上的灰原雄這才舉起手??他倒好,在哪裡倒下就在哪裡躺下了。
灰原雄一臉興奮:“所以說,這是………………”
………………戀愛相談?
終於在咒術高專的高中生活也能染上一點彆樣的色彩了嗎!?
但這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夏油傑掐死在了搖籃裡。
“都說了不是這麼回事了。”
黑發男高索性讓開了宿舍的門,擺出了“隨便你們看‘的意思。
“隻是瑪利亞醬有想要知道的事情,畢竟她不太了解感情的事情,而且我又和真理亞的出身有些相似,畢竟瑪利亞作為許願機的本能,一直都很在意,而且,如果沒有人對她進行管理的話事情一定會亂套………………”
幾個高專生沒有說話,但除了一臉“原來如此”的灰原雄之外,空氣中無聲的共識分明寫著這種結論。
急了。
七海建人隻是覺得摻和進這種事情很費精力,所以墜在最後進入了省電模式。
“......咕咕唧唧地講那麼多的話誰會理解啊。”這是墨鏡男高咧著嘴嘲笑。
而同樣身為同級生的硝子語氣則是懶洋洋的。
“那夏油下次和瑪利亞打電話就不要躲著我們怎麼樣?”我們也可以幫忙吧?
夏油傑麵上仍帶著笑容,但神色露出了微妙的拒絕。
他的目光出現了細微的偏移:“......抱歉,因為這多少也涉及到瑪利亞和真理亞的隱私。”
“那我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瑪利亞在不在意吧!”五條悟直接啪地一聲甩開了自己的翻蓋手機。
“喂!”
“誰叫你偷偷摸摸的,我們不是摯友嗎!”深閨大少爺一臉你這個背信者的表情看向了夏油傑,“喂?瑪利亞?嗯嗯,是我??”
他握著手機嗖地一聲下腰,躲過了夏油傑伸手過來搶奪手機的行動,二話不說已經撥通了瑪利亞的電話。
“......瑪利亞醬,抱歉,悟那家夥好像有點什麼誤會、”
“我有件事情想問你,嗯?不是交易,我目前還沒有什麼實現不了的事情。”白發男高一邊躲著同級生一邊踩上了夏油傑的床。
一黑一白就跟搗亂的貓、逮貓的狐狸一樣,本來整潔的室內霎時間就變成了一團亂麻。
旁邊的三個高專生看著黑白兩個摯友在狹窄的宿舍裡扭來搶去,忍不住升起了腹誹。
我們隻是想嘲笑夏油這家夥順便八卦一下。
………………隻有你這個渣子男高想要直接坐在兩人中間看戲啊?
而白發男高氣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認為自己主張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傑這家夥一個人偷偷跟你說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應該不介意之後電話......”
總之。
是稍微有良心一點的硝子和七海建人,兩人一人一邊攔住了即將口吐暴言的五條悟??七海建人負責從身後用胳膊勒住五條悟,而硝子負責捂嘴。
而灰原雄頗有眼色,在前輩氣聲落下的同時慌張了兩秒就拿走電話,接上了話:“瑪利亞,我們聽說你那邊事情有點複雜......”
當然。
白發男高本來就沒有在反抗,是另外一回事。
任由一臉不情願的金發學弟從身後托著自己,五條悟一臉不爽地用口型進行視覺上超大聲的抗議。
“這種事情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才對吧!竟然偷偷摸摸的......喂,你這樣我可要以背信者名義對你處以極刑啊,傑。”
此處的極刑指開除出周三電玩接力小組。
他可是因為摯友打遊戲心不在焉,吃飯突然消失,心事重重擔心了兩分鐘的!
………...更多是好奇吧。
旁邊的硝子笑眯眯地腹誹,但沒把這種話說出口。
白發暴龍獸齜牙咧嘴,他對自己從五條家裡麵跑出來上學,獲得的第一個好朋友超級凶惡地比劃。
‘朋友的話,當然是好的壞的都要讓對方知道的關係吧!‘
不能出聲,所以夏油傑隻能同樣以口型超級大聲地反駁:“就是因為知道會有這種反應所以我才不想、’
都把我們排除在外的話就不能叫朋友了吧!!
被說得啞口無言,夏油傑思考了片刻才回答:可是如果真是你們猜測的那種可能性的話,悟這樣隻是礙事吧。’
你這個電燈泡!
“嘖、不要為你丟下同伴置之不理找理由。‘
......沒有把聽到的煩惱擴散開,反而是我這邊應該被感謝才對,要是對你們傾訴你們又幫不上忙不是徒增煩惱嗎!?”
“要給什麼反應是我這邊的事情,但傑你這家夥憋著不說就是你的問題!‘
兩個咒術界新星?天之驕子?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六眼無下限和咒靈操術正在使用寂靜對峙。
戰況十分激烈。
而那邊的灰原雄在征詢完瑪利亞對通話公開化的寶貴意見,了解了她那邊的情況,然後又約好等瑪利亞下次來高專玩,的時候要不要一起出去唱卡拉OK之後.......
才掛斷了電話。
他扭回腦袋。
看向了專心看戲的硝子前輩和損友七海。
然後視線終於投向了那邊鬨得很吵眼睛的黑白倆DK。
一時間沒搞懂一貓一狐狸對著咬空氣的現實意義,蘑菇腦袋非常單純:“前輩是在練習什麼新的咒術嗎......?“
比如通過無聲呐喊強化心肺功能,瞬間提升體力,獲得足以與鬼抗衡的力量還能帶上奇怪的自然屬性之類的鍛煉。
“不。”專心看戲的硝子側過了臉,“這兩個家夥隻是在增進感情而已。”
總而言之,是友の呼吸。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人渣。”女性前輩一副大姐頭的模樣雙手抱胸,輕輕歪了歪腦袋,“但就是這種時候會覺得有點可愛,不是嗎?”
七海因為拒絕舉起了0分牌。
總而言之。
雖然重點根本不在這裡,高專生裡0人感興趣。
灰原:“瑪利亞說她無所謂,反正她沒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隱私。”而且,由他聽到的,黑醋高中那頭的問題目前的問題也終於得到了傳達。
而夏油傑這才吐出了被校友折騰出來的一口濁氣:“總之,非常感謝你們的關心。”
“以後有什麼事情絕對不可以瞞著我們,知道了吧。”五條悟大喇喇盤腿坐在他的床邊,用力指著黑發男高強調。
“......但真的不是這種情況啦。”坐在書桌邊上的屋主眯著眼睛,一臉無奈。
硝子誒了一聲,沒否認夏油傑的說法:“嗯,沒有那種意思的話,直接告訴我們,你沒有那種意思就行了吧。”
非常了解同級生,咒高現唯一的姐隻是點點頭,然後安靜地看向夏油傑。
隻要明確否認就行。
狐狸眼男高笑眯眯地沒有直接回答:“我並沒有這種打算、”
盤腿雞掰貓舉起手:“那我出手也沒關係嗎?”他摘下眼鏡,露出了瀟灑的麵容。
“都說了,悟和瑪利亞醬湊在一起隻會惹出更大的亂子來......”夏油傑歎著氣,一副不要開這種嚇人玩笑的語氣。
問你要不要你又說不是那麼回事,彆人要插手又不乾。
硝子和七海建人不約而同發出了嗤的一聲。
灰原倒是好奇:“五條前輩會出手嗎?”
“誰會啊。”對保養木箱子一點愛好都沒有的白發男高咧開一邊嘴巴,密謀得超級大聲,“嚇傑一下而已。”誰讓他排擠人啊。
?而且,雖然跟瑪利亞很合得來。
但是對木棱柱哐哐心動那是另外一個陌生領域了。
當然,如果他們兩個人要把自己?下,單獨去玩的話,自己肯定要插一腳才行。
這是某方麵同樣非常異於常人的天才六眼DK的執著。
“我聽得到噢,悟。”
硝子誒了一聲:“不過既然不是那回事,我們之後橫插一杠子也無所謂吧。”
“......你們隻會縱容瑪利、”
而實在被同伴們逼到了極限,夏油傑話說到一半終於踩下了刹車。
有些丟臉。
但黑發男高今晚的歎氣次數早能趕上一周的總和了,他以手巴在了自己的臉上:“…………………………#%那個……………程度。”算是老實交代了一下。
幾個高專生都豎起了耳朵靠近。
“我是說沒到那個程度的意思。”狐狸眼男高沒上臉,但耳尖多少有些發熱,“多少......在有些混亂的階段吧,激素、內啡肽、多巴胺在起作用的感覺?“
拽什麼了不起的詞彙啊。
優等生。
而明顯從幾個校友眼裡看到了這種嫌棄。
夏油傑也忍不住撇開了視線:“就是沒到那種程度、”這種感覺實在太難以描述,“總之就是......”
也沒到喜歡不得了的程度,但是多少有些心亂…………………
“到底是哪方麵讓人混亂啊......?”這下就連七海都好奇了起來,“瑪利亞?“
幾人腦袋裡都閃出了一個??周身冒著小花,說著沒問題,沒關係,態度散漫雙手插兜就往陷阱裡踩,還崩了對方牙的神秘金發綠衣、雙馬尾笨蛋的身影。
首先。
完全想象不出這個笨蛋錢箱害怕、或是臉頰泛紅的模樣。
能記得隻有她在金錢燃燒期間幾乎要怨靈化的狀態。
偶爾呆呆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
但除了能激發家長欲之外……………
得到這個問題,夏油傑倒是仔細回想了好幾圈,黑發男高眯起了狹長的眼鏡,腦後忍不住冒起了冷汗。
......你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嗎!?
而在聽夏油傑模棱兩可地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的‘進展‘之後。
疑問隻是增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