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
烏龜術式不明,讓它使用術式的時候,它隻會從龜殼裡冒個腦袋,啵一聲吐泡泡的樣子。
因為沒有防禦類的術式,一人一盒都沒有碰它吐-出來的泡泡。
“交給悟來看吧。”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夏油傑思考了片刻,做出了判斷。
而小墳包是則是對年齡特攻的防禦精靈??兩個人都沒搞懂,這除了預防高齡壞蛋對自己碰瓷之外,到底能做什麼?
瑪利亞對這個妖怪的猜想倒是頗為大膽。
當然。
縱觀瑪利亞離譜的戰績。
就知道......這個盒子笨蛋提出的猜想就沒幾個是不大膽的。
金發笨蛋表情嚴肅:“這恐怕是失憶之前的我過於可怕,高瞻遠矚的盒子大人為了守護世界,抑製自己的力量而特意收藏在錢箱裡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發男高笑眯眯地單手捏住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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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瑪利亞大人。”笑眯眯的狐狸眼簡直像是個神棍一樣捏著她的臉頰點點頭,“明天回去之前給你買漢堡是吧。”
盒子大人被讀中了心,已經乖巧地冒著小花抱住了夏油傑的胳膊。
然後是鏡子精靈。
瑪利亞盯著長了迪O尼頭牌耗子的手腳(甚至戴著一副白手套),可以獨自站立的古董銅鏡。她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銅鏡裡什麼也沒有照出來。
第一印象。
狐狸眼男高表情複雜:“之前就很想說了......瑪利亞醬的精靈都一副很會侵權的樣子。”到底是以什麼基準來變形的?總得蹭一個惹不起的對象。
“侵權?什麼侵權......傑不要亂說!”她振振有詞,“而且,明明現在都是被傑收服的精靈,那侵權的就不是我了。
之前鬨著家具被人奪走的人到底是誰?
夏油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著瑪利亞活蹦亂跳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放過了這個笨蛋。
“不過這個鏡子到時候可以掛在我公寓裡嗎?”
積極開發家具用法的瑪利亞毫無‘要是這東西會對照到的目標產生什麼危害的自覺。
她隻是端起有手有腳的銅鏡。
“真的不是反彈嗎?傑你要不然對它放個波看看。”
“要是一不小心被詛咒還好說,要是把它祓除了怎麼辦?”而且他不會放波,那是悟。
“似乎是照出來什麼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猜不出來。
兩個眼力一般的家夥最後還是決定回高專的上後,把這事交給五條悟看看??
當然,在摯友‘單方麵戀愛”的同時執行任務的白發男高隻是打了個噴嚏。
而今晚,就是在這樣毫無營養的小聲絮叨中結束的。
儘管一人一盒兩個參與者對於外宿的最終感想千差萬彆。
一覺睡到大天亮的盒子妖怪,和保持了大半夜清醒的黑發男高還是等到了天亮。
和式的民宿臥室隻鋪著被褥。
隱約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
瑪利亞這才從棉被裡鑽出了一個金色的炸毛腦袋,因為沒有家具叫她起床,她在被窩裡坐了五分鐘才算幽幽轉醒。
然後。
呼喚著自己的聲音這才變得清晰過來。
正是從同一個被窩裡冒出來的??
“......瑪利亞醬。”
迷迷瞪瞪的瑪利亞唔了一聲,這才在被窩裡麵扭頭看向聲源??那是正盤腿坐在棉被邊緣,頂著一頭黑色散發,歪頭看著自己的夏油傑。
沒反應過來。
瑪利亞坐著發惜:“傑到我的床上來做什麼?”盒子大人不會有錯,所以她例行先指責彆人。
“......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坐在棉被外麵的夏油傑看上去睡得不是很好,索性十七八歲正是能熬的年紀,臉上倒沒怎麼顯出疲憊。
聽到了指責,瑪利亞這才回頭,重新發現了自己應該被鋪在兩米開外的床褥。
隻見的自己的被子正歪七扭八地鋪在自己的床墊上。
瑪利亞又低頭看著自己裹著的同款棉被。
......破案非常簡單。
“傑為了栽贓我把被子丟在我床上也太狡猾了吧。”沒睡醒,推理能力拔群的瑪利亞牌棉被卷,往前一倒就砸向了夏油傑。
黑發男高連人帶棉被接住了她:“是你自己昨天晚上非要滾過來吧,瑪利亞醬。”能聽到的隻有夏油傑好長一聲歎息。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點三十。”
“總感覺像是殺人事件的目擊者呢。”
“......抱歉,因為我當時很清醒地記得,你幾分鐘之前還在和我說話。”
“那之後傑就沒有棉被蓋了?”瑪利亞看著此刻被自己裹著的被子,“......傑叫醒我就好了嘛。”要不然把自己的被子拿過來也行,“因為傑也沒有反抗,我是不會對占了傑的床鋪道歉的噢。”她說話黏糊糊的。
男人沒拒絕就是同意!
當然,瑪利亞完全沒有思考??
自己擠到夏油傑這邊的話,那他隻需要去自己那張空下來的床褥上睡覺就行的事情。
但是這家夥卻根本不這麼做。
就這麼委委屈屈‘地和自己擠在一個被窩裡的事情。
哼。
男人。
“那倒不是。”所以黑發男高否認了,“有蓋被子的。”
“嗯?”
夏油傑笑眯眯地沒有解釋。
哼。
男人。
總之,黑發男高語氣帶笑地轉移了話題,隻是說起昨晚瑪利亞昨晚非得在睡覺之後湊過來鑽進被窩和自己說悄悄話,然後在話說到一半,又擅自睡著的事情。
“瑪利亞醬還記得嗎?你當時好像很困。”這麼說著的夏油傑撐著自己的膝蓋站起身,把已經醒了大半的瑪利亞從被窩裡拽了出來,推著往盥洗室去。
鄉下比城市裡的初夏早上要冷一點。
瑪利亞打了個哆嗦。
而腦袋漏風的金發笨蛋被黑發男高帶到了盥洗室,她皺起眉頭試圖回憶。
“我隻記得聽傑說小學和初中的事情......啊,還有祓除咒靈的事情。”然後聽著聽著好像就犯困睡著了。
......被喜歡的非人類好奇,但是真的等自己開始走心說話的時候,對方直接就睡著了。
你到底是生物鐘穩定,還是對此毫不關心啊?
作為當事人的夏油傑歎了口氣。
而瑪利亞卻有些疑惑。
那個時候,自己有鑽進傑被窩嗎?
她分明記得自己好像......是帶著被子,把墊著的床墊一起拖過去的,因為想要躺著進行臥談會。
被黑發男高梳著頭發的盒子妖怪皺起了眉頭。
可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又發現,被窩被退回去了兩米外,而她在傑那邊的被窩裡麵醒過來。
難怪睡覺的時候覺得有被褥些硌得慌不太舒服......雖然暖和是很暖和啦。
果然是因為傑的肌肉?
#B......
不覺得傑在自己是怎麼滾到他被窩裡這種事上,有什麼撒謊的必要。
行動天然在過界邊緣反複蹦迪、口無遮攔的危險分子,腦袋非常清純的瑪利亞得出了結論。
………………那就是自己記錯了吧?
她唔了一聲,從盥洗室的鏡子裡看著給自己紮辮子的黑發男高......他自己還散著頭發呢。
“傑沒睡好吧?”“
“取決於基準......倒不能說是睡得不好就是了。”
對人類奇怪的標準不太明白,瑪利亞一臉費解。
沒搞懂。
但因為約好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就這樣翻篇了。
而最後一枚失落的硬幣。
也是在這種時候找到的......兩個人倒沒怎麼認真去找。
因為都到了高野山,一人一盒順帶就爬回山上看了兩眼。
隻是幾個月不在,山上的舊神社就又垮塌了一大截??似乎是缺少作為鎮社寶物的盒子妖怪,確切來說,是她封印的那些精靈的反向滋養。
缺乏人氣的建築已經大半變成了垮塌的朽木。
而瑪利亞盯著自己居住了這麼久的廢墟,難得地陷入了安靜。
而夏油傑倒是對她的沉默產生了好奇:“不開心了?“
雖然很期待瑪利亞學會更多和人有關,更加複雜的感情,但真要讓她學會感知負麵情感……………又會覺得。
她這樣什麼也不明白也挺好。
黑發男高扭頭看著瑪利亞麵無表情的側顏。
......到底會產生什麼感覺呢?
“本來還想給傑看看我經常給路人遮雨的棚子呢。”而梳著漂亮的蓬鬆麻花辮的瑪利亞隔了一會兒才抱怨了起來,“好不容易想起來的。”
金發笨蛋先是歎氣。
“總感覺,好像不管是住哪裡都會變成需要維修的狀況。”她是不是沒有家宅啊,公寓也是這樣,舊神社也是這樣,“要重修這個超級貴誒。”
瑪利亞撇著嘴抱怨。
該不會是因為箱子被偷走了,她的神龕運也被那個小偷偷走了吧!
然後。
那變成了某種令盒子妖怪無法理解的......講不出話的憋悶感覺。
雖然想抱怨的是居住環境日漸降級的事情,瑪利亞能夠想起來,擠到嘴邊的全是和此無關的抱怨。
“我都有跟他們努力說話的,隻要找我實現願望就不用繼續往山裡去了,但是都聽不到。”
“要許願的話過來就好了嘛。”
“......竟然偷走了我的錢箱子。”
“人類也太壞了。”
這果然都是人類的錯!
她撇起嘴巴鬨了起來。
然後瑪利亞才扭頭看向了黑發男高:“我絕對要把會偷東西的家夥從這個世界一個不留的驅逐,不對,我要成為新世界的卡,不對!我要讓世界感知我的痛.....”
要素過多、違規的話還沒說出口。
“不開心的話,說不開心就好了,瑪利亞醬。”黑發男高已經一巴掌蓋上了瑪利亞的頭頂。
因為靠得很近,和瑪利亞過分輕快活潑的聲音相比,夏油傑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溫柔。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當人類好不舒服。”
“嗯,過來這邊。”夏油傑倒沒有否認,他隻是張開了雙手。
瑪利亞馬上就鑽了進去,頭頂立馬就頂上了鹽係帥哥的下巴:“喉嚨會有點擠擠的,不舒服......”她把耳朵貼在了黑發男高的心口上,倒是能聽到非常平緩的心跳聲。
“是發酸的感覺吧。”
“傑怎麼知道的?”
“……...我好歹也是哭過的。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