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發生的錢箱被偷事件,非得帶走箱子的原因,不正可能是因為,那個小偷沒有辦法把代價帶到箱子麵前嗎?
不、不如說。
小偷沒有‘移動‘代價的手段,所以,必須把箱子帶到代價前。
代價在哪裡?
被竊取的大量‘金錢‘和被搜集的信仰,以及可以專心一致,願意為了信仰‘付出一切,便於規訓許下同一個願望的人群。
和缺少代價的箱子。
以及被不同雇主雇傭,和箱子、天元、盤星教都扯上關係的伏黑爾。
他到底是被不同雇主雇傭,還是被同一個雇主雇傭做著不同的事情呢?
......這種莫名其妙地,所有事情都可以異常方便地聯係在一起的感覺,總讓她想到瑪利亞。
該不會吧。
麻裡表情有些複雜地看向了遠處的花椰菜。
......它在那附近嗎?
可是,作為‘保鏢‘的伏黑爾要是往東京的星漿體那邊去的話??麻裡皺起眉頭。
箱子不需要保護嗎?
而且。
破壞天元結界,偷走花椰菜力量,動用宗教團體來許下的願望。
到底想做什麼?我那個過去雖然有些不幸,但總感覺沒有這麼大規模的事態發生才對啊?
兩次反複的過去,發生的事情變化太大。
麻裡隻剩下了迷惑。
當然。
這個問題的答案再簡單不過了。
一-股坐進汽車後排,伏黑爾把腳搭在接下來的窗框上,他有些不耐煩地踢了一腳駕駛席的後背,示意孔時雨開車。
“快點把工作解決,回來還有事情做呢。”伏黑爾看聽上去心情不錯。
而剛栓好安全帶的孔時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那個癱在後座當大爺的黑發天與暴君。
“喂,之前說那邊已經用不著操心的,跟著白領錢就行的可是你,伏黑。”
“啊?啊......”一副記性不好的樣子,黑發男人表情從茫然變成了厭煩,“嘖、差點忘了那個加茂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咒靈了……………”
那個火山腦袋和奇怪的植物人。
到時候要靠近箱子的話,還得先解決那些東西才行。
孔時雨沒聽清伏黑爾的嘀咕:“你不是看不到嗎?”
“......氣息的流動不一樣的地方正好是個奇怪火山頭的輪廓,誰會不知道那裡有咒靈啊?還是特級,威脅感都快要貼到我的臉上了。”
黑發男人這才坐直沒正形地歪著腦袋,一臉不爽地摸著下巴上的胡茬。
“偏偏這個時候找到的合作方......太礙事了.
他眯起眼睛,倒是思索著要怎麼樣快速解決無聊的工作,不對,那樣還要浪費咒具和力氣......乾脆隨便應付一下假裝不敵,然後回頭想辦法把那兩個咒靈解決掉吧。
嘖。
而且湊到合適的代價也是一件事.......
然後,伏黑爾的腦袋突然直了起來。
加茂。
他咧開了嘴巴。
......不是有個最棒的肥羊嗎?
職業小白臉一手將自己的黑色碎發捋成了背頭,已經笑了起來。
當然。
坐在駕駛席的孔時雨瞥了一眼後視鏡,已經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喂,你那種惡心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有個賺大錢的法子。”
“逢賭必輸的家夥說什麼發大財啊,你這家夥根本就不適合撿天上的餡餅。”算半個朋友的掮客吐了一口濁氣,“倒黴的話可彆帶上我。”
“你這話說得太晚了點。
“我絕對會光速倒戈的。”
“那之前就宰了你。”
“......那我就聽著了。”
兩人險惡中帶著點玩笑的話語順著汽車的前進,逐漸變得遙遠了起來。
當然不管調味市、光頭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待在這裡的瑪利亞,對這種事情顯然一無所知??此刻,兩個高專生和小盒子正因為天元大人的委托,站在廉直女學院初中部校門口。
但是。
三個人都對這種類型的工作有些棘手。
天元大人的指示非常簡單,帶那個星漿體到處轉轉,然後在同化的時候帶到菀星宮,親眼看著天元的進化。
這樣親眼見過,知道以後不會再有需要同化的情況,恐怕她以後也能毫不帶著負擔地展開自己的人生了吧。
五條悟唔了一聲:“那怎麼說?我們直接進去,跟她說恭喜你你以後都不需要當星漿體了怎麼樣。”
“這樣吧。”瑪利亞已經舉起了手,“我們一起邊鼓掌,一邊說著哦滅跌多(恭喜書飛七)這樣走進去圍住她。”
她今天倒像是好好打扮了一番(99%由狐狸眼男高負責),好歹是遠離了那套綠色發財衫,這會兒穿著旅遊的涼鞋和印著‘錢”的衛衣和短褲,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包。
順便一提。
而旁邊的夏油傑脖子上掛著相機,已經深吸了一口氣:“不,我的意思是一般真的會相信嗎?”
***......
跟一個從出生到大都被教育要成為星漿體的少女,說‘你不用作為祭品存在了,我們隻是來帶你吃喝玩樂,順帶獻祭的當天跟我們走一趟‘的鬼話。
到底誰會信啊?
聽上去跟最後的晚餐一樣。
瑪利亞思考了片刻,沒得到結果:“……...最後沒事就行了吧。”被嚇兩天也沒什麼事,人類是不會輕易被打倒的!
深信這點的金發笨蛋非常爽朗。
“......那隻是因為瑪利亞醬根本不會害怕吧。”你給我收聲。
“唉。”而五條悟已經雙手抱胸,“真是沒辦法......就讓傑來說服吧。”他抓著後腦勺,一副還得關心弱者的心理健康真是麻煩的表情。
黑發男高的額頭上露出了一個鮮明地問號。
這話的前後根本搭不起來,結論到底是怎麼得出來的?
而瑪利亞已經噢噢噢地、雙眼亮了起來:“傑一定沒問題的!”
真的沒問題嗎你就在這裡亂說......!
“......不要把燙手山芋說著好話就推給我。”夏油傑直接一巴掌蓋住了瑪利亞的腦袋。
當然。
金發笨蛋已經嘀嘀咕咕起了‘可是傑說的話我覺得都超級對,啊,除了正論怪人那部分這種不講道理的話。
當然,話音剛落、不喜歡正論的瑪利亞和五條悟已經興高采烈地拍起了手。
而麵色不太自在。
微笑的黑發男高在嘴前握拳,咳嗽了兩聲,頗為受用:“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等回過神來才發現那一金一白的腦袋已經湊到了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雙手插兜的白發男高歪著腦袋:“不過你這家夥這麼積極做什麼又不用你來努力。
“天元大人給了我預付款,鏘鏘??請看這張存折裡的零??”而瑪利亞則是從背包裡摸出了一張存折,展開給五條悟炫耀起了自己拿到的一億。
根本沒人在期待夏油傑的‘勉為其難‘,他的“負重前行‘。
據說是要來培養感情的狐狸眼男高,額頭上忍不住冒起了青筋。
......TE
我那麼大一個戀愛對象呢?
“悟,你回去吧。”
而白發摯友已經哥倆好似的攬住了瑪利亞的肩膀:“才不要。”他轉過身來比了個倒拇指。
瑪利亞毫無求生欲,隻知道跟著瞎鬨。
一人一狗、不對、盒簡直跟勾肩搭背高抬腿的背景舞者一樣過分歡脫,且毫無秩序可言。
當然。
離決心工作摸魚的刺殺者天與暴君、專心戀愛的正論怪人,誰要為彆人的戀愛退場啊的六眼神子、膽戰心驚的星漿體天內理子......和處在暴風眼中心,卻感覺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的錢箱許願機相遇。
也就是一點時間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