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爺等人也是臉色一僵。
他們就是趁著沈逾白不在才對族長發難,若今日不將這生意給掐滅,往後更沒機會。
沈七爺便道:“你莫要拿逾白說事,咱們族也不止他一個秀才!”
沈族長立刻道:“若他鄉試中了,便是舉人!”
“以他那個病弱的身子,能撐過鄉試就不錯了,還想中舉?”
沈守忠嗤笑一聲。
沈族長惱恨地瞪向他,若是平時,沈守忠早嚇得往後躲了。
如今有族老們撐腰,沈守忠絲毫不怕。
族長又怎麼樣,這次做生意搞砸了,在族中威望大大降低,這族長肯定是當不了了,還怕他乾什麼。
沈族長一愣,旋即更是惱怒不已。
他堂堂一族之長,何時被逼迫至此,甚至連沈守忠都對他如此挑釁!
可此刻不是計較的時候,他需穩住形勢。
沈族長強壓下怒火,道:“逾白早慧,做事都有章法,他既願意去參加鄉試,必定有把握。”
此次卻換成另一位族老開口:“不過是意氣用事!你我都知鄉試如何艱難,他不聽勸,非要今年去參加鄉試。才考上秀才,去官學讀幾年書,正好可以養養身子,三年後再考多穩當。”
沈七爺也道:“你身為族長,一味地縱容他,以為鄉試是如此好考的?”
提起此事,族老們便是憤憤不平。
他們在得知沈逾白要參加鄉試後,就紛紛勸阻過,可沈逾白不聽他們的。
從釀
酒生意之後,沈逾白完全與族長站在一起,將全族往溝裡帶,這讓他們每每想起就鬱結於心。
“如此任性,完全不為族裡考慮!”
另一族老憤恨道。
聞言沈族長臉色大變,當即也顧不得他們的地位是否尊崇,怒喝道:“你們要毀了逾白嗎?!”
三叔公猛地睜開眼,怒喝:“都給我住口!”
族老們心一顫,發覺族人瞧他們的眼神中帶了不滿,立刻噤聲。
再說下去,便於逾白名聲有損。
如今他們沈族的興起全係在沈逾白身上,斷不能讓他名聲有一絲汙點,否則,他們就是族裡罪人。
沈族長更是大口喘氣,明明已經入秋,卻出了一背的汗,更是恨透了眼前這些老不死的。
生意是小,逾白的名聲是大。
三叔公知道事情不能再鬨下去,起身,對沈族長道:“你莫要以為靠著逾白便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不過一個秀才,還做不了我們族的主。今日我便說話了,酒生意莫要再做,沈橋的醫治由族裡出錢。”
三叔公此話一出,沈族長便知酒生意完了。
果然,族老們及他們身邊站著的族人均是欣喜不已。
他回頭看去,那些站在他身後的族人或遺憾,或高興,卻沒人提出反對。
恰在這時,院外衝進來一人,邊跑邊呼喊:“中了!逾白哥中了解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