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試再得頭名,便是連中六元,自古還未有連中六元者,便是連中三元也不過爾爾。”
“他的文章究竟是何等出彩?”
五元郎的名頭一出,那些所謂才子便不值一提。
整個京城便隻聽得“沈五元”的名頭,哪裡還會提起其他什麼才子的名頭。
那些考前考後極力揚名的才子們,從杏榜揭榜那刻起,便被“沈五元”壓得抬不起頭。
從達官顯貴,到平頭百姓,無不想一瞻“沈五元”的風采,安陽會館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到了會館,卻被告知“沈五元”並不在此。
細問之下,才得知“沈五元”是被會館一管事在考前十天趕了出去。
人們對才華。橫溢之人總是格外寬容。
縱使才子們性子再差,也隻會被冠以“文人風骨”、“恃才傲物”等名頭。
何況如今這大才子竟被一個商人羞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頭一個不能忍的便是讀書人。
何時堂堂讀書人竟要被一小小商人欺辱?
一時間京城沸沸揚揚,安陽會館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而身處其中的薛管事,伺候再無進會館結交舉子的可能。
待到這一日結束,沈逾白才回了自己的房間給蘇錦報喜:“中了,會試第一名。”
隨之一同的,是舞獅送到他手上那朵杏花。
當那朵小小的杏花落在桌子上的一刻,蘇錦興奮地歡呼起來。
會元啊!
三年才一個的會元,比解元的含金量高太多了。
除了本身要有才學外,文章還要寫得合主考官的口味,這就要一定的運氣在裡麵。
想到沈逾白剛考完出來的模樣,蘇錦又多了些彆的情緒,讓她鼻尖酸澀。
她親眼見到沈逾白一路走來多麼不易。
每日沈逾白定要做兩篇文章,無論隆冬酷暑,他有哪怕一天的懈怠。
每次考試,說他拿命去拚也不為過。
尤其是鄉試和會試,考完無異於脫一層皮。
今日的成就,有日月的見證。
蘇錦情緒翻湧,她喉嚨發緊,卻努力揚起笑臉:“恭喜你沈逾白,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沈逾白笑得溫和:“阿錦當記首功。”
不過一個笑容,就讓蘇錦破涕為笑。
蘇錦調侃道:“我沒有替你讀過一本書,更沒替你寫過一篇文章,怎麼就當首功了?”
沈逾白道:“文章才學努力便可習得。”
頓住,骨節分明的手覆於胸口,目光深遠:“此處填滿卻難如登天。”
蘇錦忍不住紅了眼。
她靜靜看著視頻裡的沈逾白,臉色依舊蒼白,隻是比剛出貢院那日要好上不少。
蘇錦小心地將那朵杏花放好。
解元、會元都中了,能不能再中個狀元?
若都能中,沈逾白就是連中六元,仕途應該會好走一點吧?
蘇錦頭一回想去燒香拜佛,祈禱沈逾白能順順利利。
不過轉念一想,他在五千年前,她現在去燒香也來不及了。
算了,不為難神佛了,沈逾白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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