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揚接過照片，重新塞進相冊裡。
“喂，那該不會是你的前女友吧？跟那個殺馬特青年比起來，現在的你，真的太老了。”穆清瑤說道。
聶雲揚愣了一下，問道：“我真的有那麼老嗎？”
“雖然你沒有白頭發，從外表看不出來，但是你的內心，已經千瘡百孔，比常人衰老了很多。”穆清瑤說道。
聶雲揚聳了聳肩，道：“每個人的心態都不一樣，我有自己的選擇。”
“嘿嘿，儘管你不承認，但我可以肯定，那個女孩子肯定是你的初戀，不然也不會一直留著這張照片。”穆清瑤說道。
聶雲揚麵無表情，道：“你這小妞，還挺八卦的。”
“是嗎？我覺得還好吧。”
穆清瑤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明天你有什麼安排？”
聶雲揚略作思索，道：“我打算回一趟龍虎山，去給師傅掃掃墓，你要是在家裡待著無聊，就讓陳炯帶你去逛街。”
“算了吧，陳炯那個木頭，跟著他有什麼意思？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祭拜一下老人家？”
穆清瑤試探著說道。
聶雲揚想了想，道：“你一個女孩家家，爬什麼龍虎山？”
“不帶就不帶嘛，你的借口真的很爛哎。”穆清瑤嬌嗔道。
聶雲揚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道：“姑奶奶，現在幾點了，你不困的嗎？”
“睡睡睡，你這頭豬隻知道睡覺！”
穆清瑤氣呼呼地走了。
聶雲揚關上房門，躺在床上，一肚子窩火，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第二天，聶雲揚頂著兩個熊貓眼，準備開車前往龍虎山。
陳炯本想帶穆清瑤去上清古鎮，卻被無情地拒絕了，她跑到副駕駛位上，說什麼都不肯下去。
聶雲揚無可奈何，隻能帶著穆清瑤，前往龍虎山，路上買了一瓶牛欄山和幾捆黃紙。
一個小時後，大眾SUV停在山腳下，聶雲揚等人下車之後，一路步行，朝後山腰爬去。
“到了。”聶雲揚說道。
穆清瑤有些詫異，道：“就在這片樹林的前麵？”
“沒錯。”聶雲揚說道。
穆清瑤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聶雲揚蹲在地上，開始清理墳堆上的雜草，陳炯跟著幫忙，沒過多久就收拾乾淨了。
此時，聶雲揚開始祭拜十分，點燃一些黃紙，又將一整瓶牛欄山灑在師傅的墳頭上，這是師傅生前最愛喝的酒，每天都要喝上一盅。
做完這些事情，聶雲揚跪在地上，麵朝師傅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尹敏等人有樣學樣，也跟著磕頭。
聶雲揚起身之後，看了一眼穆清瑤，道：“你們先去車上等我，我跟師傅單獨說幾句。”
“好吧，那你早點下來。”
穆清瑤說完，很識趣地朝山腳走去。
還沒走幾步，陳炯遠遠地看到，在大眾SUV附近，停了兩輛車。
陳炯眉頭緊皺，道：“你們留在這裡彆動，我先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