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多次勒索各大企業收取好處費……」
「我……我一年前酒駕撞人,事後卻找了人頂罪,幫我逃脫處罰。」
「我年年貪墨政府補貼……」
九人爭先恐後的自爆汙點,以求換取活命之機,畢竟以後哪怕給青山秀信當狗,也比去海裡當魚糧好啊。
隻要活著,那麽萬事皆有可能。
但人死了,可真就啥都沒了啊。
「嘖嘖嘖,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身懷絕技啊。」
青山秀信聽完後由衷地讚歎道。
而且他相信這些人說的肯定還不是他們最嚴重的汙點,還有所保留。
饒是以九人的臉皮,也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明麵上大家是光鮮體麵的文化人,暗地裡的事都是悄悄乾。
而現在卻在其他同行麵前曝光。
有種被扒光讓人欣賞的感覺。
雖然他們現在的確是被扒光了。
按照這些人所言,青山秀信給他們都錄了音,然後安排酒井良才去找他們的證據,確定無誤後才放了人。
「多謝青山警視!多謝警視!」
「謝謝青山警視大恩大德!」
被從籠子裡放出那一刻九人哭得稀裡嘩啦的,連連向青山秀信道謝。
「不客氣,你們再幫我個小忙沒問題吧,船上有粉碎機,請幫我把你們那兩位同行的屍體處理了喂魚。」
青山秀信笑容溫和的說道,他們自爆的汙點不夠,那些是頂多讓他們身敗名裂,但卻不一定會深陷牢獄。
所以得幫他們製造一個死穴。
讓他們對自己不敢生出二心。
九人聽見這話,臉色煞白,身為一名文化人,他們上過雞,但從來沒殺過雞,現在卻讓他們幫忙分屍……
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是一個挑戰。
不過卻也不敢拒絕,隻能在一台攝像機的拍攝下,強忍著恐懼和惡心把那兩個死人的屍體攪碎投入海麵。
經常碎屍的人都知道,攪拌機高速工作的過程中,骨渣丶肉末和血漿是會飛濺的,所以等乾完活時他們滿臉全都是風乾的血點子,腥臭無比。
一個個趴地上吐得稀裡嘩啦的。
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麵無血色的躺在地上,估計今晚就得做噩夢。
不對,今晚他們恐怕睡不著覺。
「辛苦各位總編了,送他們回家休息吧。」青山秀信拍了拍手說道。
貨船開動,向東京港而去,自有工作人員拿著高壓水槍衝洗滿是血漿的甲板,紅色的血水淅淅瀝瀝流淌。
青山秀信轉身看向俏臉蒼白如紙的野原伊人問道:「剛剛嚇到了吧?」
野原伊人老實乖巧的點點頭。
「我也嚇到了,幫我壓壓精。」青山秀信一把拽過她將其摁在欄杆上。
野原伊人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撐著欄杆,紅著臉配合的沉腰翹臀。
金宇城見狀,識趣的轉身下樓。
青山秀信掀起裙擺看了一眼。
長亭外,穀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牛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很快露台上響起了女人欲生欲死的婉轉申吟,被海風裹著漂向遠方。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青山秀信本來準備抽身而出去接電話,野原伊人卻退而求其刺,沒有辦法,他隻能且戰且退來到桌子旁。
隨手拿起上麵的手提電話接通。
「莫西莫西。」
雖然明明知道青山秀信在跟人通電話,但野原伊人故意叫得很大聲。
因為她知道青山秀信喜歡這樣。
生意場曆練人啊,她現在哪還有當初那個欲拒還羞的純情人妻模樣。
「先生,石井壽不在家,看家中痕跡剛走不久。」山川一城彙報導。
對於聽筒裡隱約傳出的女人的喘息聲和鼓掌聲,他直接自動過濾了。
「這是知道井川青鬆等人失蹤後躲起來了?」青山秀信先是說了一個猜測,又道:「找到他,不計代價。」
這個人是揪出幕後黑手的關鍵。
「嗨!」
………………………………
石井壽確實是跑了。
連夜扛著火車跑的。
在井川青鬆等人集體聯係不上後他就第一時間收拾東西離開了東京。
不隻是在躲野原金融株式會社。
也是在躲自己的老板。
他知道井川青鬆等人失蹤肯定和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有關,也肯定會扛不住供出自己,更知道自己老板會想到這一點,而偏偏他又知道自己老板很多事,所以他深知自己不僅會被青山秀信找上門,還可能被老板滅口。
雖然他老板好似挺信任他,但他卻不敢信任老板,身為員工的他從不會天真的以為老板對自己好就是真把自己當朋友了,資本家心都是黑的。
員工絕不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資本家的善良上,那是愚蠢的行為。
所以先走為妙,跳出局中,才能夠保住小命,坐觀風雲,伺機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