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叛逆在十四歲的時間節點,徹底畫上了不圓滿的休止符。”
或許是出於想看點什麼的念頭,我開始在校服褲的口袋裡摸索東西。
拿出了曾欣苑送我的袖珍筆記簿,翻開第一頁,看到的便是這段贈語。
我像個無情的念白機器般,把自己寫下的文字誦讀了一遍,兩遍,三遍。心底抱有的感想隻能用“可笑”來形容。
笑話江一哲這個人做過的所有傻事。
我趴在欄杆上,滿不在乎地打量著學校的早晨。這一片位於初中部教學樓的樓頂,角度可以很好地看到校園的剪影。
“哈~~~”
但哈欠的聲音終究比不過教室敲響的上課鈴。我收起心,在樓頂隨便挑了一處坐下。
因為動用了太多的腦細胞,倒讓我有點昏昏欲睡。
不去上課,說白了就是看不慣班主任對我的指指點點。我向自己的直觀感受投了敵,自然不會知曉,不遠處的未來將要迎接的結局。
陽光透過樓頂的水窪,宛如從棱鏡裡折射出了小型彩虹,酷似洗盆裡殘留的水。
“今天的太陽和天氣都好好耶。”女生的高馬尾隨著她的轉頭在風中微微晃動了一下,她把眼中的光望向了彆處,“花在睡覺上麵可太浪費了,不是嗎?”
話音沉澱在了我躺著的灰色水泥磚上。
呼吸新鮮空氣的淺淺鼻息,降溫的天氣,說話鬨著小情緒的初中生,種種畫麵都具備日係風格渲染過的柔和美感。
這時——
冷冷的,靜靜的陽光,剛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雙晶瑩剔透的雙手相握放於背後,貼身的校服和gucci小白鞋從男生的審美來看,是那麼地清新動人。
我不禁懷疑有人會像電視劇中一樣,耍了小小的壞心眼,拿著膠片相機躲在角落偷拍她的照片。
曾欣苑,這個女生無處不散發著免於俗套的氣質。
接著,她又感歎了一番淺夏的空氣質量。
音色悅耳有著彆樣的純澈,是不沾一點汙染的乾淨。即使她沒有站在我的旁邊,曾欣苑那獨特的嗓音也出賣了她。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我自小學到初中以來的同班同學。
“嘿~”
“哈嘍,在看什麼呢?”
“班主任來咯!”
我的不理睬換來了她的“變本加厲”。最後,我忍不住凶了她:
“你傻不傻,這麼大聲地喊,萬一被巡堂的老師聽見了怎麼辦?”
“什麼嘛,原來你會動啊。”曾欣苑嗬嗬一笑,耐看的臉蛋上嬰兒肥早已全然不見。
“切。”
“你曠課了,江一哲,班主任叫我來帶你回教室去。”
“搞笑,那他人怎麼不親自來?”我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依稀能想象到臉上的嚴肅。
“班主任要上課所以不能來……而且,我得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