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要報仇,卻並未真的滅絕人性,自始至終,他都能摸著胸脯坦坦蕩蕩說一句,他從未殺過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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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黃沙輕輕下落,露出清晰湛藍的天際。
“邪氣消失了。”
江如練臉色凝重,何之洲卻眼睛一亮:“時小潛!”
時潛的身影消散的霧氣中漸漸清晰,不過眨眼間,就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去哪兒了?”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時潛隨口回答了眾人的詢問,看向麵冷如霜的白敘之,湊了上去:“小白龍,你猜我剛才碰到誰了?”
白敘之眼睫不動:“自是你信任之人。”
時潛悄悄湊近,問:“你猜是誰?”
白敘之淡聲道:“曜靈道君熟悉信任之人何其多。”
時潛微愣,察覺到什麼,又有些疑惑:“你心情不好?”
白敘之瞥他一眼,轉身離開。
何之洲早就等著時潛了,隻是白敘之在才不敢過來,見他走遠,連忙跑來道:“時小潛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們擔心死了。”
時潛:“見了個老朋友。”
“什麼老朋友?”何之洲好奇:“在這荒漠裡見麵,你這老朋友還挺獨特。”
時潛沒答,問他:“剛才我走那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沒?”
何之洲想了想:“我們到處找你?”
時潛搖頭:“白……那個穿白衣的道君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何之洲:“不就是和我們一起找你嗎?沒事了啊,怎麼了?”
時潛見他一臉困惑,不由也困惑起來,他其實不覺得何之洲他們能做什麼讓白敘之生氣,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又有沒有這個膽,而是白敘之本身就是一個很難生氣的妖,至少除了對他,時潛還沒見白敘之對其他人發過脾氣。
這樣一想,時潛更加疑惑了。
不應該啊。
他剛才都沒在白敘之麵前,哪裡能惹他生氣?總不能是他剛才從結界裡走出來的姿勢不對得罪了他吧?
時潛越想越茫然,乾脆不想了。
另一邊,江如練和青衿說了會話也過來了,問道:“現在邪氣已經完全消除了,與你有關嗎?”
時潛:“那邪氣是……誤會,根本沒什麼泉水也沒其他邪修,就一塊埋在沙子下吸收邪氣的巨大黑石,我已經劈了,放心吧,沒事了。”
他沒說謊,那裡確實除了他認識的雲祁之外沒有其他邪修,而且邪氣也確實是從巨大黑石裡出來了,他也真的已經劈了。
何之洲聽時潛這樣說,點了點頭放下了心,青衿卻有些不解:“如果那塊黑石儲存了這麼多邪氣,那些邪修放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總不能是為了吸引我們過來看一眼吧。”
時潛摸了摸鼻尖:“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