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商機的秦飛,在拉薩重錘孫豹之後,開車回到了甲骨。
當他開車去鄉衛生院包紮的時候,正好碰到吳醫生值班。
吳醫生幫他把傷口處的褲子用剪刀撕了開來,裡麵露出了一條二十公分的血口子來。
她看了傷口之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對秦飛說道:“你這條腿上,已經是二次掛B了,估計再掛一次,就徹底的廢掉去。”
秦飛笑了笑,對吳醫生說道:“沒有那麼嚴重,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吳醫生用手推車,把酒精,手術鉗,縫合針,縫合線,一次性注射器,麻藥和棉箋都推了過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吳醫生告訴秦飛:“這傷口那麼長,那麼大,必須腿上局麻醉。
他想要說些什心,被吳醫生攔了回去。
吳醫生找出麻藥鹽酸利多卡因,用醫療手術鉗,將針藥的頂端敲碎,然後用注射器把這具有麻醉作用的藥水,吸進了注射器。
由於傷口在大腿的上部,接近股動脈,所以吳夢瑤醫生給秦飛用的是腰麻注射。
秦飛躺了下來,等待著吳夢瑤醫生把藥水注入了自己的背部中瑞。
剛開始,秦飛的意識還算清醒,可一會兒之後,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漸漸的,秦飛什麼也不知道了,就像睡著了一樣。
手術是吳醫生親自為秦飛縫合的,因為創口麵積大,所以牽涉到清洗創麵傷口。
吳醫生用酒精把那長達二十公分的傷口,用棉簽塞了進去,由上到下,由左到右的把裡麵用酒精清洗了一個遍之後,用乾淨的棉簽再次把裡麵的血水輕輕的擦完。
把傷口清創完畢之後,吳夢瑤醫生才取出手術針和縫合線開始為秦飛把傷口縫合了起來。
吳醫生用八字縫合將秦飛的傷口縫合了起來。
因為秦飛的傷口,接近了總動脈這根大血管,差一丁點兒就砍到了股動脈。
所以,利用八字縫合法,迅速的把這個傷口合了起來。
十分鐘過後,秦飛被抬進了特護病房,開始了輸消炎藥的過程。
幾瓶最好的生理鹽水中注入了按劑量配製的先鋒一號抗生素注時液,葡萄糖注射藥等。
兩個小時之後,秦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是下半身沒有一丁點的知覺。
他問吳夢瑤:“這是怎麼的啦,怎麼我的腿現在就像沒有了一樣,整個下身一點的感覺都沒有?”
吳夢瑤告訴秦飛:“那是因為麻藥的麻醉時間還沒有過,等麻藥時間一過,你的整個大腿就有感覺了。”
秦飛最不喜歡的就是打麻藥,因為這已經打了好幾次了。
第二天,秦飛下了床,穿上了鞋子,不顧吳醫生的阻攔,走出了醫院,一腐一拐的走進了自己的小汽車,把車啟動,朝甲骨製香有限公司而去。
小車在製香廠裡麵停了下來。
秦飛打開車門,艱難的從車裡出來之後,把車門關上了。
他抬頭朝公司的頭上看了看,幾個閃閃發光的曲米製香有限公司在陽光下特彆的耀眼。
走進公司裡麵,他一腐一拐的進入了車間。
幾十台先進的製香機,製棍機,切割木屑粉的圓盤鋸等,正在緊鑼密鼓的工作著。
由於行動的不方便,巴特把秦飛牽回了辦公室。
巴特有些生氣的說道:“叫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裡,你怎麼就那麼的不聽話。”
新招的總經理助理是一位從西南財經大學剛畢業而來的鄧莉莉。
她正在辦公室忙財務那裡的事情呢,突然間廠長找到她,告訴她:“剛才進來的那個腐子,是我們的總經理,你幫我照著一下,我這要忙生產。”
鄧莉莉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給秦飛問好之後,對秦飛說道:“我是紮瑪招進來的總經理助理鄧莉莉,以後就是你的工作上的秘書。”
秦飛抬頭一看,鄧莉莉有沉於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再加上前凸後翹的身材,穿上職業的套裝,活脫脫的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她來到秦飛的辦公室麵前,對秦飛說道:“現在,我奉廠長之命,照看你的一舉一動,請問你需要喝點什麼?牛奶,咖啡,還是雪峰茶?”
秦飛有喝茶的習慣,所以他笑了笑,對鄧莉莉說道:“你幫我泡上一杯雪峰茶囉,我現在正有一些的口渴呢。”
鄧莉莉打開辦公桌旁邊的茶幾櫃,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泡茶專用水壺和茶杯出來。
她用電水壺燒好一壺水,倒進了放好雪峰的茶壺裡麵,然後蓋上了蓋子。
一切完美而又熟悉的辦公室服務,儘顯出這位辦公室秘書的乾練。
秦飛揮了揮手,對鄧莉莉說道:“你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秦飛讓鄧莉莉把西藏幾大寺廟的訂單拉出來算一下,看看有多少高香,中香,矮香等的訂單?
鄧莉莉聽完秦飛的話,對秦飛回哞一笑,對他說道:“我就在你的辦公窒外麵,有事的時候,叫我就行。”
說完之後,鄧莉莉那雙高跟鞋噠噠噠的美妙聲音,由近及遠,消失在了秦飛的總經理辦公室。
聽聞秦飛在外麵受傷的消息,紮瑪迅速的來到了辦公區。
她今天是專門帶人來工廠工作的。
在廠裡,他碰上了巴特紮爾。
巴特紮爾告訴紮瑪:“秦飛那小子昨天晚上在拉薩廣場,被人砍傷了。”
紮瑪一聽,整個人立刻的不淡定起來。
她有些著急的問巴特紮爾:“秦飛現在在哪裡,他的傷口現在嚴重嗎?”
巴特紮爾用手摸了一下臉,一臉的疲憊和無奈。
他對紮瑪說道:“昨晚上去的醫院,縫了十幾針。吳醫生打電話來說了,跑出來的。現在在廠裡的總經理辦公室。”
紮瑪揪心的要命,將那些工人交給巴特紮爾之後,自己朝廠裡的辦公室走來。
辦公室裡麵,美女如雲,各自乾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的事情。
紮瑪前來,鄧莉莉站起身來,向紮瑪問好。
她問鄧莉莉:“你們經理在裡麵嗎?”
鄧莉莉告訴紮瑪:“經理在裡麵呢,你直接拉門進去吧。”
紮瑪拉開門,走了進去。
正在埋頭整理文件和資料的秦飛看到紮瑪突然前來,試圖想站起來。
可是,因為有難度,他最終選擇坐了下來。
看到秦飛十分疼痛的樣子,紮瑪十分心疼的說道:“以後做什麼事情,記得身邊帶上幾個高手。”
秦飛看著紮瑪,笑了笑,對紮瑪說道:“其實,他們也不厲害,就是人多了些,總共有十個人,我以一擊十,那不是雞蛋碰石頭,死得難堪嗎?不過,在這關鍵的時候,是巴特紮爾救了我。他一手抓了一個爪牙,瞬間扔了出去,這才轉移了注意力,向他攻去。可這些混蛋,哪裡是巴特紮爾的對手,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巴特紮爾,全部的踢飛了去,十個雜毛,全部被巴特紮爾打來趴下去了,說不定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談起昨晚上的血腥一幕,秦飛全身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又亢奮起來。
這人一激動,他像正常人一樣,騰地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走了兩步。
他突然高興地大叫起來:“我能走了,我能走了…”
紮瑪高興的擦了擦眼睛裡的淚花,笑著對秦飛說道:“看把你得瑟得像個三歲的小孩子一樣。”
看到秦飛能站起來走了,紮瑪這才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郭莉莉問總經理:“經理,今天你想吃什麼?”
秦飛笑著告訴他:“今天中午,我自己去夥食團吃飯,我要看看工人的夥食和我們的夥食有什麼不一樣?你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秦飛換上了工衣,穿上一雙黃色的帆布膠鞋,腰間還穿上了一根細褲帶,與工人的穿著幾乎無多大的差彆。
他來到夥食團,大家都在站著排隊呢。
既然是來摸底,他也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夾雜在打飯的隊伍裡。
排到他的時候,他拿起了餐盤,來到了窗口。
打飯的阿姨一看秦飛是個生麵孔,有些的欺生。
本來該多給他盛一些回鍋肉,居然把多的回鍋肉都用勺子扒了回去。
秦飛當時就有些不樂意了,在窗口就和打飯的阿姨理論了起來。
阿姨在窗口內,對著秦飛吼道:“要吃就吃,不吃拉J巴倒。”
秦飛把手上的盤子一放,對著裡麵打飯菜的阿姨說道:“你這阿姨怎麼說話的,我們工活沒有好的吃的,怎麼乾活?你是不是看見我是個新手,所以就故意的欺侮我?”
阿姨理直氣壯,在窗口內對秦飛罵道:“一個臭打工的,有本事你去總經理那裡告我呀?”
說話的時候,由於阿姨沒有戴口罩,那口水也從阿姨的嘴裡四散的濺了開去,濺落到飯和菜品裡去。
他們正吵的帶勁的時候,廠長和夥食團長來了。
看到秦飛排隊吃工作餐,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阿姨惡先告狀,她告訴巴特:“這個傻叼因為一點菜打少了,在這裡正吵架呢,你們說說看,這事怎麼解決?”
廠長巴特臉色氣得鐵青,對著夥食團長罵道:“你老婆認識經理嗎,如果不認識,你現在就教他認識一下,順便也教他怎樣的做人?”
巴特說完,叫上秦飛走了,夥食團長在那裡臉紅脖子粗的,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的堂客還在那裡唧唧哇哇的瞎BB。
氣得他騰出了一隻手來,使勁地扇了忚的婆娘一耳光,大聲地對她罵道:“你個二百五,你知道嗎:“剛才和你吵架的那人,是咱們的總經理。”
這囂張的婆娘,剛才還趾高氣揚,現在突然之間啞炮不吭聲了。
夥食團長範文武大聲的對他吼道:“你現在馬上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範文武氣得氣呼呼的走出了夥食團。
下午的時候,秦飛叫住了鄧莉莉,對鄧莉莉說道:“你去把廠長和夥食團長幫我叫過來,我有事找他們。”
鄧莉莉沒有幫他們打電話,而是親自去找他們二位去了。
因為,從秦飛的臉色來看,吃飯回來之後,他的臉上就一直是青的,而且鐵青的那種。
不一會兒的功夫,廠長和夥食團長都來了。他們知道:等一會兒,經理要發飆。
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辦公室。
秦飛嗬嗬一笑,對他們二位說道:“坐呀,站著乾什麼?”
廠長和夥食團長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廠長倒是無所謂,始終站在大公無私的立場上,處理著廠裡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倒是夥食團長,尤其是他的那個死B老婆,現在倒是給自己平添了不少的煩惱。
就拿今天中午無端克扣員工的飯菜一事來說,就夠範文武喝一壺。
這時,秦飛發話了,他對二位說道:“現在,我們的製香廠已經正式的投入營運之中。大家可不可以想想辦法,儘快的讓我們的廠走上正軌上來?”
廠長在這個方麵有著濃厚的建議,他建議秦飛把西藏及西藏以外的寺廟主持,都叫上,讓他們來咱們這裡參加香文化傳播節,意在傳播製香文化,讓這個製香成為一種交比,與全囯與世界都接上正軌上來。”
秦飛也有這方麵的意思,他想在一個星期之後,舉辦第一次製香文化節。
之後,他告訴廠長:“這個事情你去辦理,讓他們儘量的都來,來回和吃喝拉撒的事情,我們全程包乾。”
說完製香文化節,秦飛把問題集中到了夥食問題上,雖然沒有當麵讓夥食團長難堪,但是這話裡的意思,已經是挑得十分的明白。
他喝了一口雪峰茶,對他們二位說道:“我今天到廠裡的夥食團看了一下,總的來說,菜品多,花樣豐富,給人一種有選擇的餘地。不過,這員工餐和管理餐的差彆為什麼會那麼大,這隻是其一。另外,這夥食團打飯做菜的時候,是不是也把口罩都帶上去。還有,打菜和打飯,那個手能不能不抖。我們既然按照這個標準來做,就有這個標準的道理。最後,那些餐盤上,能不能從明天開始,洗乾淨一些,我今天中午的那個餐盤上麵,還有菜葉子…”
秦飛自始至終,沒有提及今天中午打飯被欺負的事情。
這明眼人都知道,分明是在給範文武的台階下,讓他自己好好的去反省一下,響鼓不用重錘,秦飛那叫有理不在聲高。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秦飛對他們二位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特彆重要的事情,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
廠長泰若自然的走出了經理辦公室,因為他內心一片光明磊落,做人坦坦蕩蕩。
倒是範文武,出來之後,掏出紙巾來,不停的擦額頭上的汗水。
因為,夥食團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完。
除了那二百五的老婆,老總發現的問題還不止這一點。
廠長走在前麵,扭頭看了一下正在後麵磨唧的夥食團長,對他說道:“還在後麵折騰啥呢?”
範文武屁顛屁顛的跟上了來,對廠長說道:“你說咱們的員工餐和領導餐,還要不要繼續分開來炒?”
廠長說話半酸不軟,對範文武說道:“都到這個卡點了,你還分過毛哦,老總今天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員工也是人,管理也是人。大家既然都在一起做方了,乾嘛要吃不一樣的飯?這就是搞的差彆對待,從明天開始,這特權取消,大家一視同仁。”
範文武有點惱火的問廠長巴特紮爾:“那你的特供飯菜,還是一樣的取消嗎?”
巴特紮爾對範文武說道:“從明天開始,不管任何人,所有的乾部餐都取消,不服的來找我。”
範文武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對廠長說道:“今天我老婆的做法也確實叫人看了心裡麵倒騰,晚上回去,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育她…”
廠長聽了範文武的話,對他說道:“這事情,你早該教育她了,這是讓人逮住了還狡辯,叫做犯錯也犯出了一種境界和水平。”
另外,廠長告訴範文武:“那餐盤和餐盒怎麼洗的,你心裡也最清楚,病從口入,如果一個人經常吃這些不乾不淨的飯菜盤子,得不得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些飯菜盤子是在洗滌精水裡泡了很久,然後又隨便衝了一下,就拿起來了。”
這一句又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直戳範文武的內心深處。
平時,廠長因為礙於麵子,沒有當麵的說出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今天,總經理沒有當麵說,意思太明擺不過。
秦飛的意思是我隻管廠裡的大事,這些屁事,現在還輪不上我秦飛插手呢。
真要到了哪天自己親自插手,那這個廠就完蛋了,一副隻有經理才管得住,其它的人就是一種一擺設而已。
廠長不再說話,走到前麵去了。
因為,送貨的車來了,他要去指揮一下倒車。
巴紮特爾什麼事情都親曆親為,所以在廠裡如同在族裡一樣,都特彆的受人尊重。
把廠長和夥食團長打發走之後,秦飛從辦公室裡轉了出來,他要去看看車間裡麵的一些情況。
為了不打擾彆人,讓彆人見到自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他還是穿上了那套臟兮兮的工作服和黃布膠鞋。
他進入車間,看見工人們正在切棍,拌料,上漿,裹粉,…
車間裡麵特彆的忙碌,沒有一個閒散人員等。
看來,這車間倒是沒有什麼的大問題。
一眨眼的功夫,他進入了倉庫。
因為倉庫才是重點。
進去之後,他在外麵到處轉了一下,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這些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越是安靜的地方,就越是有問題的地方。
說不定,今天就要整出一些特大問題來。
他從東北角轉向西北角,再到南牆…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
難道今天倉庫放假了?
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之間發現一個人貓著腰從倉庫的小門裡麵宰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