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少師少傅,未來輔臣(1 / 2)

“所謂大考,如果推行不得當,有什麼後果,王尚書可想過?”

韓章的態度比較柔和。

歸根結底,是那一夜,王安石與趙禎到底談了什麼,沒人知道。

所有人心裡都在犯怵,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王安石隻是個拿刀的?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沒有人敢反對此事。

畢竟,從不輕易大興牢獄的趙禎,在今年,讓所有的官吏都膽寒了起來。

以往在他們印象裡有著仁義之稱的皇帝,一旦動起手段,宛若雷霆!

而且,王安石入京時,是衛淵親自迎接。

衛淵又是兩王案的主審。

因此種種事,韓章不敢表現的太過強硬。

趙禎都開始安排後事了,他也該找機會上岸了。

對於錯綜複雜的朝政,他也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折騰,更何況,也折騰不過這個剛到京城的王安石。

“事事都考慮後果,最終什麼事都做不成。”

“倘若當官怕得罪人,依下官來看,倒不如棄官回家種地。”

王安石依舊語出驚人。

韓章臉色平緩,“聽王尚書那麼說,怎麼感覺滿朝文武都是奸佞之臣了?”

王安石直懟,“韓相公聽差了,下官沒有說誰是佞臣,下官隻是就事論事。”

“韓相公執掌中樞多年,難道就能保證,滿朝文武,沒有佞臣或無用之臣?”

“與其得罪天下百姓,殃及江山社稷,倒不如,由下官做這個惡人。”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

大考之事,必須要做。

衛淵對王安石的直觀感受就八個字‘工於謀國拙於謀身’。

試想,如果前世曆史上的王安石真的改革成功,不亞於開宗立國,再建大宋了。

隻可惜,功虧一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該輪到趙禎表態了,隻見他緩緩睜開雙眼,正色道:

“王卿說的沒錯,不去得罪某些官吏勳貴,就要得罪天下百姓,孰輕孰重,朕希望爾等能夠拎得起。”

“既如此,大考一事,就交由王卿去做,能做成什麼樣,朕拭目以待。”

王安石鄭重作揖,“諾。”

韓章一黨的官吏此刻都在看向他。

仿佛再說,您老不表個態?

韓章壓根不搭理那些人。

他有些看清眼前的局勢了。

背後若無趙禎支持,王安石豈敢在大朝議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事情來?

吏部的事情結束,兵部、工部、刑部、禮部等各司相繼發言。

在群臣的商討下,一些難題也是迎刃而解。

光是朝中各中樞部門的議事,就足足耗費了將近兩個時辰的功夫。

最後一個彙報的部門,是皇城司,

“陛下,我皇城司與往年一樣,並無棘手之事。”

“不過.臣前些時日,收到東南一帶皇城司乾吏來信,說今年沿海倭寇盛行,總計殺我大周子民,約有上千!”

沿海倭寇?約有上千?

聽到燕達的聲音之後,百官無不震驚,

“區區海賊,也敢殺我天朝子民?”

“有意思,往年,可從未聽說,皇城司對倭寇之事上心啊!”

“皇城司突然彙報倭寇之事,是否與海禁有關?”

“.”

各種猜測議論都有。

衛淵深深地看了一眼燕達。

他忽然想起,辦案期間,燕達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我能幫你’。

皇城司將倭寇的事情捅出來,不就是在幫自己?

新軍需要磨刀,於情於理,都該自己去領兵。

皇城司屬於軍方。

張輔道:“近乎上千人被殺?隻怕受倭寇所害之人,不止千數,是時候該收拾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跳梁小醜了。”

韓章突然插嘴問道:“約有上千?皇城司做事,何時這般不嚴謹了,究竟有多少人?”

燕達眉頭一皺。

這可難倒他了。

其實死傷真沒多少

因為倭寇隻劫財,很少傷人性命。

即使綁去女子,也隻是淩辱玩弄,很少殺人。

充其量,也就六七百人左右?

反正也近千了。

他剛欲開口,就聽趙禎緩緩說道:

“倭寇作亂一事,不可不察。”

“哪怕他們隻傷我大周子民一人,也要將其徹底鏟除!”

“提起倭寇一事,朕想與諸位臣工,一起議一議這海禁該不該解除。”

待皇帝話音落下。

且先不說百官是何想法。

一直昏昏欲睡的工部尚書海忠忽然開口道:

“陛下,老臣認為,海禁

當解除!原因有三。”

“第一,鹽法正處於改製的關鍵階段,短期內難見收益,朝廷每年開支極多,需借海運稅收填充國庫;”

“第二,東南沿海一帶的百姓,除了捕魚為生以外,彆無他法,如若解除海禁,可趁機鼓舞民眾,出海經商,讓部分百姓先富裕起來。”

“第三,也可揚我天朝國威,使四海臣服,如此何樂而不為?”

這位海尚書,乃是戶部侍郎海舟的父親。

此人不負其名,堪稱忠君報國的表率,從不參與黨爭。

但也因此,難以擔當朝中要職。

工部雖然也是一大部門,可說到底,還是受製於戶部。

聽完海尚書那麼一說。

不少官吏、勳貴都覺得,海禁需要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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