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收!”
衛淵繼續道:“初始人數為三百人,分為三司,即情報司、刺捕司、刑訊司,三司各司其職,不得互相乾預。”
“情報司一百五十人,刺捕司一百人,刑訊司五十人,情報司打探各地情報,彙總交予刺捕司,由刺捕司派遣高手行暗殺、抓捕之責,最終交由刑訊司審問。”
“江稷,由你擔任情報司‘司主’,寇壯,你來擔任刺捕司司主一職,最後一司交給柴功。”
“三司統歸本帥管轄,私下裡,可稱本帥為‘司帥’或‘大帥’,你三人統籌未定之事,皆由本帥定奪。”
話音剛落,三人再次齊聲作揖,
“卑職參見司帥(大帥)!”
就此,邊軍諜報組織‘夜不收’現世。
這將成為衛淵勢力的重要支柱之一。
衛淵之所以突然萌生想要成立諜報組織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麵。
第一,出門在外,他對於京城乃至官家的動向、心思一無所知;
第二,對於遼夏、吐蕃等勢力的了解,僅限於皇城司提供的文獻資料情報,可那對於衛淵來說,也太少了些。
將來如若與各國開戰,衛淵不想因為情報一事處處受製於敵。
而且,他現在是接觸權力中心的情況下,一些事情,如若沒有張輔的告知,他可能還不太清楚。
因此,必須要創建屬於自己的諜報組織。
關於成立組織的細節,衛淵完全照搬錦衣衛的模版。
四人足足談了半夜。
當三人離開書房時,赫然見到張桂芬正端坐在書房外的石凳上。
不由分說,三人當即作揖,“見過主母。”
張桂芬點了點頭。
三人齊齊離去。
衛淵這才走出書房,見到張桂芬,當即走上前去,將她擁在懷裡,
“這麼晚,怎麼還不去休息?”
張桂芬道:“你剛回到家,議事議到這個時辰,我怎能獨自休息得好。”
衛淵道:“這不還是給壯哥兒這小子攢家底。”
張桂芬白了他一眼,“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壯哥兒才多大?還不到我們操心的時候。”
衛淵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與張桂芬一同前往臥榻處休息。
後者親自端來洗腳水,蹲下身子,為衛淵褪去鞋襪。
衛淵道:“這種事,叫寶珠她們來就好了。”
張桂芬道:“這都幾時了?明日乃是冬至,有許多事要寶珠她們忙活,我怕她們熬得太辛苦,已經讓她們去休息了。”
衛淵道:“夫人千金之軀,為為夫洗腳,倒是委屈夫人了。”
張桂芬搖了搖頭,“這本就是我做妻子的分內之事。”
“官人,彆太累了,有些事情,一個人,一時,都是做不完的。”
衛淵沒有回應。
洗完腳之後,張桂芬為他脫衣,當看到衛淵背上那觸目驚心,已經結疤的道道傷口時,她的心脈便是忍不住得抽疼不止,
“每次見到衛哥哥身上的這些傷疤,我就在想,當時衛哥哥受這些傷時該是有多痛...”
衛淵的傷勢多來自於後背,絕對不是他有苟且偷生之嫌疑。
而是因為,每當他受傷時,必然是身陷重圍之際。
他猶如一尊殺神,讓敵軍將士膽寒不止,哪敢與他正麵對決?所以隻敢背後偷襲。
衛淵道:“一身傷疤,換來一世功勳,不虧。”
張桂芬沒有吭聲,將衛淵衣衫褪儘,她便開始脫著自己的衣服。
這時,衛淵已如一頭洪水猛般,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張桂芬壓在身下,肆無忌憚且貪婪地吸允著對方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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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周遭氣氛都變得熾熱了起來。
張桂芬緩緩閉上雙眼,任由衛淵去玩弄、發泄。
直至第二天清晨,衛淵才算罷休。
張桂芬一夜未睡,衛淵讓下人不準前來叨擾,隻讓她去休息。
至於那兩個孩子,則暫時交給張嬤嬤照顧著。
他行軍時習慣好幾夜不睡,僅是一夜而已,倒也無妨。
簡單洗漱過後,衛淵穿上官服,吃了些早點,便就前往殿前司。
幾月未曾歸來,殿前司政務早就堆積成山。
當殿前司諸指揮使見到衛淵之後,都是麵露驚訝,陸續恭敬作揖,
“衛帥?見過衛帥,不知衛帥怎麼今日就來了?”
“陛下不是說,要讓衛帥您好好休息麼?”
“...”
說實話,殿前司的最高長官不在,他們這些指揮使或是各級官吏,也難得清閒一番,前來上衙都是奔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想法。
衛淵朝著眾人一一點頭道:“本帥隻待片刻,稍後就走。”
說罷,他讓人將積累下來的一些軍務搬來。
衛淵詳細的看了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主要是某某軍隊換防、訓練等諸事。
隻要不是在戰時,殿前司都指揮使一職,更像是個閒差。
簡單處理完一些政務,衛淵就叫來了主管公事司都使,讓他代為處理那些繁雜但無大事的軍務。
稍後,衛淵就離開了殿前司,前往蕩虜軍中。
在大周未曾建國,太祖皇帝不曾杯酒釋兵權時,殿前司都指揮使的權力很大,可以指揮調動全國半數以上禁軍。
但隨著周家皇帝不斷壓榨這一職位所能掌握的權柄,直至如今,衛淵這個武將之首,也沒了調兵之權,隻有練兵與賞罰之權。
試想,身為武將之最的衛淵,卻指揮不了軍隊,這多可笑?
因此,實際上,完全屬於衛淵的一支親軍就是蕩虜軍了。
如今,不算是京畿路附近禁軍,光算汴京城裡的三十萬禁軍裡,蕩虜軍絕對算是一支實力強悍的軍隊。
雖然衛淵對於蕩虜軍也隻有練兵之權,但這支軍隊畢竟是他一手締造出來的,因此,全軍將士無一不服衛淵,對他都極其認可。
所以,蕩虜軍也被衛淵視為安身立命之本。
在來到蕩虜軍時。
楊懷仁向衛淵彙報道:
“衛帥走後,有許多勳貴與宗室子弟找上末將,希望末將可以將他們的人安排到新軍裡。”
“原本按照官家的態度,是絕不允許有人染指新軍,隻是官家聽說此事後,並未有所回應,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末將不敢擅權,遂將此事寫劄子稟報官家,可是這劄子卻被三司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