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便是那天的全部事實了,小民一個字都沒敢撒謊”張子才說完,忙抬頭對海知縣道
海知縣看著他,問:“你確定,你見到金小娥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是的,大人,我當時摸過她的鼻子,真沒氣了,不過,她的身子倒還沒有很僵硬”
“我估計死了也沒多久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奸夫殺了她”張子才道
海知縣忙問:“你怎知道是奸夫所為?”
“哎,大人,屋子裡門窗完好,武大又不在家,肯定是哪個她熟悉的奸夫來找她親熱”
“為啥事殺她,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能肯定,金小娥肯定有奸夫”張子才道
海知縣冷眼看著他:“哦,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哎,大人,上次金小娥給我下套,逼我寫借條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當時在床上,剛想反抗,突然,就聽到窗外傳來一個男人的咳嗽聲”
“原來那金小娥不是嚇唬我,是真的在外麵安排了人等著截我呢”張子才說著又歎了口氣:“哎,我呀,這才放棄抵抗,乖乖寫了借條!”
張子才說完,突然一抬頭,看著海知縣大聲道:“大人,人肯定是那個奸夫殺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啪”海知縣一拍驚堂木,厲聲道:“跟你有沒有關係,本縣自會定度”
“本縣問你,你把那一百零八兩銀子藏到哪裡去了?”
“啥?啥一百零八兩銀子?”張子才聽了,很驚訝,忙抬頭看海知縣
海知縣厲聲道:“你不用假裝驚訝,那金小娥房中原有一百零八兩銀子”
“現在不見了,是你順手牽羊,拿回家了吧?”
“啊,金小娥,她,她家裡還有一百零八兩銀子?”張子才麵色依然驚訝
說著,一皺眉,突然抬頭大聲問海知縣:“大人,那武大不過是個賣燒餅的,他們家哪來這麼多銀子?”
“你,你是不是搞錯了呀!”
“放肆,本縣豈能搞錯,你隻管回答,是不是你拿了那一百零八兩銀子”海大人喝道
張子才忙大聲道:“哎呀,大人,我,我真的沒有拿,我都不知道金小娥她家裡有這麼多銀子呀!”
說著又憤恨道:“那娘們這麼有錢,還非要逼我還她三十兩銀子,真是可惡!”
“這麼說,你沒拿銀子?”海知縣皺了皺眉
張子才忙點頭:“是的,我沒拿,我就拿了借條!”
“你三更天去了武大家,看到金小娥的時候,她已經死在房門口了?”海知縣又厲聲道
張子才忙點頭:“是的!”
“那你在現場,可曾看到砸死金小娥的凶器?”海知縣又問
張子才聽了,愣了愣:“沒,沒有啊,我就看到金小娥腦袋開花了,旁邊沒看到啥凶器呀”
說著,他又想了想,突然大聲道:“哎呀,大人,我想起來了”
“金小娥房裡,靠門口的地方本來是有放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
“那天,我好像沒有看到那塊石頭呢!那奸夫會不會就是用那石頭砸死金小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