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文喝了杯酒,笑:“我聽說,那蕭美娘為了畫美身,特意去了趟懷州府呢”
“說是找了懷州府裡的一個美身名畫師畫的,花了不少銀子呢!”
“哦,她還特意去了趟懷州?”王遇貴聽了,笑了
心想,這蕭美娘要求還挺高的,挺講究的,挺會抬高身價的。
張斯文點頭:“是呀,人家頭牌的身子金貴著呢,說是咱們王田縣沒有名畫師!”
“啥?她說咱們王田縣沒有名畫師?”王遇貴聽了,皺眉了
張斯文點頭:“是呀,她說的是畫身子的名畫師吧!”
說著,看了看王遇貴:“賢弟,你會畫那個美身麼?”
“啊?我,我不會”王遇貴笑,又道:“會,我也不會畫的!”
“哈哈,賢弟,我就知道你看不上那個”張斯文聽了,笑了
又道:“賢弟,你不畫那玩意是對的,你要畫了,可就把好名聲毀了!”
“你看那個張閹貨,本來是個閹貨就夠沒臉見人了,又接了怡紅樓這麼個不體麵的活,更讓人看不起了!”
“是呀,張兄你說的對,不過,蕭美娘都不要那小張畫師畫,那他去怡紅樓給誰畫身子呢?”王遇貴笑了笑,又問
心想:還好自己沒有利欲熏心,怡紅樓的這個錢還真不能賺,壞名聲!
張斯文喝了杯酒,笑:“還能給誰,給那些出不起大價錢,去不了懷州府的姑娘們畫唄!”
“她們那地方,頭牌姑娘搞了什麼新花樣,很快就有人跟著學了”
“哦,這樣啊,那怎麼偏偏找了小張畫師呢?城裡畫師挺多的呀”王遇貴又問
張斯文笑:“哎呀,賢弟,你這會兒咋不那麼聰明了呢?”
“還能為啥,因為他是個閹貨呀!城裡畫師雖然多,閹了的就他一個”
“老鴇子特地選了他這麼個閹貨,說是,不怕他跟姑娘們亂搞呢,當然了,他要價也便宜,哈哈!”
暈,王遇貴聽了,也笑了,這個老鴇子,大概是因為淨音她娘的事還耿耿於懷吧!
“哎,就算那小張畫師不顧臉麵去怡紅樓,給那些姑娘們畫了身子,他也沒有得罪許公子吧,為啥許公子那麼討厭看到他呢?”王遇貴還是有疑問
就算瞧不上,不搭理就完了,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麼?
張斯文聽了,笑:“哎,賢弟你有所不知呀!”
“許公子他呀,前段時間不是因為去你家對麵,跟小齊畫師的小媳婦買了很多畫,被他爹知道了,被他爹罰了麼!”
“啊,是呀,這事我上次聽你提起過”王遇貴聽了,點頭
張斯文笑:“他爹呀,訓他的時候,總拿那個閹貨畫師舉例子”
“警告他,勾搭良家婦女的後果,所以呀,許公子他,現在一聽那閹貨的名字就煩,更彆說見到他本人了,哈哈!”
暈,王遇貴聽了,挺無語的,原來是拜許公子他爹所賜呀!
哎,倒黴的張子財,坐在家裡都能禍從天降啊。
“哈哈,那小張畫師也真夠倒黴的呀”王遇貴笑
張斯文吃得高興,又喝了杯酒,晃了晃大腦袋,繼續說道:“嗬嗬,他那是自找的,誰讓他儘乾些不要臉的事呢!”
說著看了看王遇貴:“賢弟,不瞞你說,其實我也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