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兩位兒子當真精明能乾,至少不會讓他從皇室府庫中取出的一份好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打了水漂。
不得不說,齊師的預判極其精準,從楚天得到混沌陣紋之後,就認定這東西流傳出去,隻會有兩種可能。
現在看來,果然是趙煬故意適釋放的至寶,哪怕放在皇室府庫中都是壓箱子底的存在,楚天以千萬天價得手也是賺到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給趙佐去辦就行,他會有分寸的。”
出乎意料的是,趙煬並沒有按照趙燁的推驗做決定,反而道出了那個令他無比厭惡的名字。
“父皇,二皇兄本來就和楚天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再讓他摻和進來,恐怕會引起朝中非議。”
趙燁連忙開口阻止,就算拚著讓趙煬再次動怒,也不能給趙佐送上這一波助攻。
否則他和楚天必定狼狽為奸,真成了氣候,對趙燁的威脅更大,不要說競爭皇位,連這條性命都難以留下。
城外那場戰鬥已經流露出了明顯的殺心,若非他及時跑路,此刻他是成了楚天的刀下鬼。
“那你倒是說說,朕應該怎麼辦才好,身為皇子也該接觸這些事務了,以後還要多加曆練才行。”
趙煬拍了拍趙燁的肩膀,這更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卻又不好直接發問。
上一句還在表態支持趙佐,,轉眼卻又給他來了這麼下,完全揣摩不到自家父皇的真實意圖。
“兒臣認為,此事關乎著我蒼梧國的國體威嚴,他一個小小的散修仗著有幾分狗屎運氣,也敢在趙義外撒野。”
“甚至還要口出狂言,這樣的事情以後如果流傳出去,隻怕還會有更多的人想要效仿,嚴重詆毀了蒼梧國的名聲與形象。”
不管說的這話自己信與不信,趙燁子孫要將楚天的弊端無限放大,普通的朝臣根本壓製不住,這樣才能輪到他大展手腳。
總之儘一切可能阻止趙佐的崛起,後者已經站在了高台之上,再被他攻下一城,趙燁的劣勢會更凸顯,事關生死大計。
“這些用不著你來提醒朕,我在問你派誰處理更合適,既能妥帖得當,還能壯大我蒼梧國的威名,必須要慎之再慎。”
趙煬懶得再聽他囉嗦下去,直接打斷了,需要的是正題,而非這些可有可無的作料。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趙義這麼繁華的地方,利用趙煬拿出的法陣把趙燁給困住,再毫不避諱的正麵攻擊。
最後再把他給搶劫了,如此惡劣的事件,剛有個流傳的苗頭就被說得沸沸揚揚,並且還衍生出了許多謠言。
這樣的舉動說嚴重起來,甚至都能上升到對蒼梧國的挑釁,趙煬有完全的理由針對青龍國發兵,但他犯不上那麼大動乾戈。
“這個,單單從實力來說,朝宗門官沒有誰能和楚天抗衡,可要是派遣武將出麵鎮壓,計謀上又有所失真,實在是兩難選擇。”
事發突然,慌慌張張地來到皇宮請罪,趙燁連自己的退路都還沒有準備好,哪裡有精力思考這些,先守好自己身邊的這條護城河,比什麼都重要。
“這麼說來,還真就無人可用了?”
趙煬斜睨一眼,冷冷的問道,這顯然不是他要的回答。
“如果父皇恩準的話,兒臣願意承擔這些,我和楚天有這一場交手的經驗。”
趙燁稍作停頓,腦海中下意識出現了自己被楚天痛毆的場景,不有的有些肉疼起來,都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熟知楚天的所有戰鬥套路,再打起來肯定有所應對,正好也能將功補過,挽救先前的錯誤,還望父皇能夠成全。”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欺騙了自家這位父皇,所以才會大老遠的跑到皇宮裡邊,但後者並沒有嚴加訓斥,這說明還有些爭取的希望。
“哼,不要以為朕不知道,抱著陷害你二皇兄的主意,恐怕是擔心那些對你的非議。”
正當趙燁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趙煬一句話卻打破了他所有的念想,所有事情都在這位皇帝的掌控之中。
有些話隻是不願意擺在明麵上,這樣讓趙燁難堪,他這個當父親的心中也不好受,奈何這個傻兒子不點不透,非得說出重話。
“兒臣知罪,但憑父皇發落。”
趙燁深深地俯下頭,這回可是真正的誠懇,不敢再有其他異心。
“去吧去吧,不要跟趙作搞的關係太僵,你們再怎麼說也是親兄弟,對,外麵明算賬,對內還要單獨有些熱乎勁兒啊。”
趙煬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最後還在叮囑趙燁,至於說這些話有沒有用就很難說了。
他當年在皇位的問題上從未聽過先帝一句話,態度比現在的趙煬還要模糊,全都是太後出謀劃策,這才扶持了起來。
此刻,在趙佐的府邸中,也有幾個人聚攏起來,在商議著什麼事情,不過他們還沒有得知皇宮發生的那一幕。
“都說說吧,對於竹門應該怎麼追蹤。”
這裡是趙佐的私人住所,多少年來都在此地修行,也不用擔心有皇帝或者其他皇子的暗探。
而這幾人正是他高價供奉的軍師,從小就有了競爭皇位的意識,在他們的出謀劃策之下,趙佐在一步步朝著終極目標靠近。
“如果按照我的建議,現在還不能和竹門撕破臉,很有可能會被對方趁機而入,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或許他會利用這份仇怨。”
閻惜最先開始說道,這幾人都察覺到了趙佐的意圖,種種動向都不是很讚成。
正確的策略應該是竭力爭取,獲得更多的追隨者,更壯大的力量,不適合這個地位敏感的宗門產生衝突。
“沒錯,竹門的暗殺天下一絕,這種時候要把他們得罪了,動手殺掉支持殿下的大臣,還有誰敢站在咱們這邊。”馮勇也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