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XXII(1 / 2)

我還是拒絕了他,先不說我心裡早已有了雲錫哥哥,我若真的和他在一起我該怎麼麵對父皇,怎麼去見母妃,我該怎麼麵對世人的唾罵?

而他也理直氣壯地直接把我禁足在椒房殿。

他把我禁足在椒房殿那其他妃嬪怎麼辦?這些天我有些慌,還是高進輝前來探望之時告訴我我住在椒房殿的消息沒有傳出去半點叫我大可放心,我這才稍稍安心了點兒,隻是椒房殿重兵把守不似瑤花閣還有個地洞,這下子我是真的被囚禁在椒房殿了。

一日我鬱悶的厲害,拿了椒房殿珍藏的兩壺好酒帶著青衣開始把酒言歡,宮人說這酒是樓蘭進獻的葡萄酒,洛殷離一直存放著沒喝,今日被我啟開來,酒香四溢,整個椒房殿裡好似都彌漫著葡萄的甜味兒和酒的清香。

日下壁而沉彩,月上軒而飛光,我拿著半碗沒喝完的酒踉踉蹌蹌走到床邊,今晚的月亮好亮啊,我感歎道,古往今來多少對月思鄉之詞令人聞者落淚,可我卻一點兒都感受不到這樣的相思之情,皇宮就是我的家,可我好想離開啊,從錦衣玉食之時我就憧憬著宮外的生活,如今我的日子一落千丈出宮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這皇宮就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難道有一天我也會像父皇的娘娘們一樣,永遠困在這四方的天下,死在這冰冷的宮裡嗎……”

“今夜月光奇佳,泱兒怎麼獨自在月下賞月?”

我驀地轉過身去,看見了洛殷離酒都醒了大半,隻是他好似也喝了酒一身酒氣:“青衣?青衣呢?”我想急忙回避,便尋了找青衣的借口離開,卻被他告知他已經讓青衣去休息了。

“嗬,”我突然想笑:“這麼晚了,皇兄怎麼來了。”

“和你一樣,即使如此好的月光,我哪有負它之理呢?”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壇,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你不也是?”

“人活著愁太多了,喝點酒許就好多了。”

“舉杯消愁愁更愁,活著愁緒太多,隻不過以酒來麻痹自己罷了。”

“愁?”他譏笑一聲:“是啊,可我隻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他突然靠近我,冰冷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惹得我渾身顫栗,“你好美……”

我撇過頭去,借著酒勁兒笑了笑:“你是天子,想要什麼美人都可以,中原女子端莊賢淑,西淩女子不拘小節,江南女子小家碧玉,樓蘭女子更是冰肌玉骨……”

“可我隻喜歡一個人,她卻不愛我。”

“那這個人——真是有點兒不知好歹了。”我撫了撫火辣辣的臉頰,轉過身去。

“泱兒……”他將我拉回,聲音有些啞,他突然勾住我的腰帶,本整整齊齊的羅群頓時鬆散開來,我驚呼一聲下意識扯住裙子,發現他隻是將我腰間一直佩戴的羊脂玉玉環扯下,我心一沉,他果然也扯下了自己腰上那個一模一樣的小巧玉佩:“還記得這個嗎?”

“既然我戴著,就是記得。”我深吸一口氣,答道,這是當年他送我的平安玉佩,不小心被我摔壞了剛好摔成了前後兩瓣,我便分他一瓣,意在保佑我們倆都能平平安安的,而他說這前麵的一瓣要給他,寓意他永遠會在我身前保護著我,而我那時則十分開心地說道那這背後一塊兒分給我就是說我會永遠支持著他,和他站在一起。

“陳年往事了,我以為你早就不戴了。”

“我哪裡和你一樣?你是天子,這玉佩啊是定情之物,一定有很多人送你,哪裡缺我這一塊?”

也不知是這話激著了他還是他有些醉意,他離我越來越近,直至將我逼到牆角,伴著椒房殿本就染著濃濃的情欲色彩和香味兒,他突然把我摟入懷中,直至把我撲倒在床榻上。

“啊!”我驚呼道,拚命想把他推開,而他卻像個玄鐵緊緊壓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

“泱兒,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他不僅聲音越來越啞,就連喘息聲都越來越重。

“你做什麼!你快放開我!”我即便未經人事,我也看得出他眼裡噴薄而出的欲望,心裡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泱兒!”他的鼻尖幾乎要觸到我的鼻尖,“泱兒,我們在一起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你這個瘋子!你看看我,我是你的皇妹!”我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束縛。

“這是我的床榻,你已經倒在我的床上,”他在我耳邊笑了笑:“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洛殷離你混蛋!你放開我!”我用儘渾身的力,像是隻脫水的鯉魚,手動不了我便用腳踢,一腳一腳踢在他的身上,他仍紋絲不動。

“我已經在你心裡是混蛋了,那我便如你所願。”他的話奪人心魄,直接板過我的臉接著便是深深一吻。

和上次的那個吻一樣,隻是比上次那個吻更激烈,更充滿無儘的欲望,而我心裡還是同樣的惡心作嘔。

“啊——救命!救命啊!”我絕望無比,哭喊著叫天天不聽叫地地不靈。

“洛殷離!你要是敢繼續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

“恨吧,反正你都是要恨我的,這樣也好永遠記住我。”

“變態!混蛋!洛殷離你不要臉!”我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嗓子已經喊啞,淚水沾滿了床榻,我瞥見銅鏡裡我小臉慘白,渾身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絕望空洞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彩釉天花板,心裡突然想起母妃。

伴隨著無數的吻落下,我已心如死灰,無儘的恥辱與恨意如潮水般撲來,我此時寧願倒在草垛任人蹂躪,都不願躺在這高貴奢華的椒房殿裡在自己皇兄的身下儘享魚水之歡。

耳邊兒時的咿呀笑聲逐漸消失,眼前那個永遠都會牽著她的手的八哥沒了蹤影,皎潔的月光此時慘白無比,似乎都在為我歎息。

迷離恍惚之際,我似乎失了聰,而他低沉的喘息聲不見了,耳邊似乎斷斷續續地響起哀鳴的狼嚎聲,白得瘮人的月光裡似乎倒映著揮灑在空中、地上的鮮血。

月光下的血是黑色的,就像是那永遠填不滿的欲望,心黑了,情便什麼都不是。

窗外寧靜的威風,叮咚作響的珠簾,兩塊兒躺在地上的玉佩,明月下的夜還很長。

玉佩碎便碎了,如何強求都不能破鏡重圓。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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