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漸漸長大,正在雲裡縣高等小學念書,現在羅塔舞走進家門,如果因此發生打架之類的事情,導致事情的真相被公開,客芷座會怎樣看待這個問題?他還能繼續代替龍戴期去教李天明嗎?這是一個未知問題,這可是一個未知問題啊。
李雲愽麵臨著一個未知問題,腦子裡仿佛鑽進去兩隻大鳥,兩隻大鳥,在他的腦子裡築窩產蛋,孵出來的幾隻小鳥吵鬨著,歡叫著,攪得他的腦子極度渾濁,然而很快,李雲愽就清空了腦子裡的渾濁,促使自己的思維,於瞬間變得清新起來。
無論遇到什麼問題,如果不是對方要置我於死地,我都要忍耐,一定要忍耐,絕對不能跟人家打架,把事情鬨大,到時候,絕對不好收場,就此走進悲傷之境也難說,人在很多時候,是難以預測未來的,是不能預測未來的。
李雲愽兩眼望著俞琴,發現俞琴已經顯出了老相,沒有了從前的鮮活,心裡淌過一絲對老婆的愧疚,說話的音調變得柔軟起來,說:“你先過去,招呼好羅塔舞,我關好牲口,馬上就過來。”
俞琴答應,迅速離開馬廄,走進家門,說:“塔舞,喝茶,等會兒,在我家吃中飯,也算你有口福,昨日你雲叔打到一隻野兔,我想興許會有客人來,就把野兔刮洗乾淨,用鹽巴醃好,等著客人來吃,不想今日,正好應驗了昨日的預感。”
羅塔舞吸了一口煙,跟吐出一口煙,說:“謝謝俞嬸,我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吃到過野味了,今日中午,跟雲叔好好地喝幾杯。”
李刀磨喝酒用二兩杯,喝五十幾度的白酒,羅塔舞隨口說喝幾杯,證明他有酒量,俞琴見怪不怪,不做聲,隻管走進廚房做飯。
這時,李雲愽走了進來,羅塔舞看見,趕忙站起來打招呼,說:“雲愽叔,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