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俞州和趙立軒爭辯過後,意識到自己入贅親事的對象竟然是喬楠後,就有些著急了。
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好古代婚事程序繁瑣的呢?結果到了他這裡,幾天時間就搞定,把他戶籍都已經改到喬家去了,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他已經有心儀之人,怎麼能夠和彆人成親呢。
何況這門婚事定下來的速度,實在快得不合常理,其中肯定有貓膩,他必須馬上去了解了解。
知道喬家的田莊就在附近,喬楠正好在莊子裡養病,俞州也顧不得失禮了,趕緊讓賀元柏幫忙帶路過去。
賀元柏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當即就陪著好友出門。
結果還沒有走到喬家田莊,就現在半路碰到了吐血倒地的趙立軒,將兩人嚇了一跳。
“趙兄,趙兄你這是怎麼了?”
賀元柏驚地趕緊走上去。
他雖對趙立軒退婚的行為有些看不上,但大家同窗多年,往日關係也不錯,沒道理眼睜睜看到人吐血,還能冷眼旁觀的,這非君子所為。
俞州是很不想再見到趙立軒的,可此刻他也不好直接走人,那實在太不符合原主正直的性格了。
為避免身份被懷疑,他也隻能跟上去看看。
好在趙立軒滿身是血的樣子看著嚇人,但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隻是仿佛遭受了什麼巨大打擊般,神情頹然,嘴裡不斷呢喃著,
“是我對不起他,可是為什麼連一個彌補的機會都願意給我呢……”
“為何如何決然,為什麼……”
聲音中的痛苦難過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再聯想他們這一條土路通往的是喬家田莊方向,喬家小哥兒又在田莊中養病……趙立軒剛才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無外乎就是喬家那位被退婚的小哥兒說了些什麼誅心之言。
不過這都是趙立軒自己找的,自作自受。
如今還做出這幅傷春悲秋的頹廢模樣,實在不堪大用,賀元柏本就打算不再和趙立軒深交的心思,現在直接變成了定要遠離。
他是個有大誌的人,可不想要這種拖後腿的朋友。
但此刻又不能放著人不管,畢竟人命關天,荒郊野外任由人一直躺在這裡,生病是小,引來野獸也完了!
賀元柏無奈,隻能讓俞州自己去田莊,他送趙立軒去醫館救治。
好在剩下的路線並不複雜了,俞州自己一個人完全沒問題,兩人告彆分開,對於即將拜訪的主角受,心情很是忐忑。
不能怪俞州這般擔心,實在是看過的他,對喬楠的性格,太了解了。
喬楠是個表麵溫柔,實則內心非常理智剛硬的人,且對方還特彆聰明,真惹火了對方,結果絕對不會太理想。
看看趙立軒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了,對方是個揮劍斬情絲的利索人。
最可怕的是,喬楠這個主角受,他還天生神力!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在絕對的武力值麵前,任何舌燦蓮花都沒用。
他可不想穿越古代一個月不到就被弄死,太丟人了。
不過不管如何,這一趟拜訪,都是勢在必行的。
……
帶著憂愁忐忑的心情,俞州很快找到地方,敲響了喬家田莊的大門。
喬楠聽下人稟報俞州來訪,有些詫異。
雨竹趕緊詢問,“俞秀才?哪個俞秀才?他有說他是來做什麼的嗎?”
小廝道:“那位郎君沒有說來做什麼,隻說讓我們稟報他是東平村俞州,公子就知道了。”
“那你將人領進來吧。”
喬楠想了想沒有拒絕,隻是朝雨竹吩咐,“雨竹,準備一
麵屏風,你也躲起來,暫時彆讓他瞧見。”
他不覺得是喬裝的身份暴露了,俞州過來,估計跟先前與趙立軒爭吵有關。
根據下人打聽消息說,俞州對自己入贅的事情,好像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果然。
俞州被領進來後,都顧不得失禮,隔著屏風直接就開門見山,詢問出了親事內情。
當然,俞州說話語氣和措辭是非常溫和有禮的,但著急的表情,還是表達出了焦躁情緒。
與喬楠之前見麵時熱情又狡猾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聽完俞州的話,喬楠也有些不解,道:
“我馬上就是官配的年紀,定親速度快些很正常,且我還是招婿入贅,自然不如出嫁禮節繁多。你的戶籍應當是我父親去更改的,畢竟婚期將近,耽誤不得,這些事情須得早點辦妥。”
“不過,更改戶籍也是需要你庚帖的,以及你們村中裡正協助,我們說親當天就交換了庚帖,你不知道嗎?”
這不可能,沒有新郎本人點頭,他家哪裡能夠拿得到庚帖這麼重要的東西。
俞家那群親戚膽子再大,也不敢隨便將庚帖拿出來的,畢竟俞州已經是秀才,俞家幾個舅舅已經不能強硬掌控這個外甥,隻能打感情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