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個變態(1 / 2)

我們結婚吧 咬春餅 9567 字 8個月前

chapter26

汽車鳴笛穿透四季常綠的矮灌木,劃拉進兩人的耳朵裡。公館門口有人影映在旋轉門玻璃上,卓裕勾著薑宛繁的腰轉了半圈,讓她背對著門的方向。

淺嘗輒止卻意猶未儘。

卓裕鬆開人,抬手將她垂落在耳邊的一縷碎發輕輕彆去耳後。指腹無意碰到耳垂,像在心尖撚燃一尾火焰星苗。

“進去吧。”卓裕聲音仍是啞的,“消失太久,她倆又給我扣罪名了。”

兩人牽著手進去包間的,盛梨書和向衿嘖嘖嘖了半天,又自顧自地聊天去了。後來卓裕出去接電話,盛梨書才精神十足地召喚薑宛繁。

“喏,給你名片。”

“乾嗎?”薑宛繁低頭一看,皺眉:“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不是給你的。”盛梨書語重心長道:“這個男科教授真的很厲害的,我剛殺青的戲,斥重金邀請他為專業顧問,臨床經驗豐富,拿過好多獎。”

向衿:“你就彆替他遮掩了,你以為是愛,其實是傷害。雖然也不是特彆年輕,錯過最佳治療時期,死馬當活馬醫,人生說不定有奇跡。”

薑宛繁忽然覺得唇舌泛苦,“不,不是,你們聽我說。”

“彆說了,知道你有苦難言。”盛梨書心疼姐妹,不想造成她的二次傷害,體貼道:“我讓趙姐打點好了一切,給他開的VIP通道,從地下車庫直接坐電梯上去,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趙姐是盛梨書的經紀人,是薑宛繁見過的社交牛逼症最牛逼的一位。她知道的事,基本上全世界都知道了。

向衿心有戚戚地附和:“哎,怎麼回事呢。長得好,不中用。剛才你倆出去都沒十分鐘吧。”

薑宛繁的思緒被扯回了些,臉頰微熱,“你們看到了?”

“這種事兒還用看?”盛梨書震驚,“十分鐘都堅持不到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薑宛繁:“……”

門口,卓裕講電話的聲音漸近。薑宛繁迅速把那張男科教授的名片放進了口袋裡。散局後,司機已在樓下等。

回四季雲頂這一路,薑宛繁情緒不高,話也沒說幾句。

卓裕幾次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也隻是懶懶地笑了下。

到家,盛梨書還發了個微信貼心提醒:“你記得時間哦,彆遲到。還有,我讓強哥在他同學那買了點牡蠣之類的,這些東西,你懂的。”

不,我不懂,也不想懂。

等等,薑宛繁發現不對勁,“你到底讓多少人知道了這件事?”

“不多啊,就趙姐、強哥、他同學,噢,還有一個商務,他有一次請假去看男科,我順便問了幾句。”

薑宛繁做了個決定。

以後卓裕和她倆閨蜜不用再見麵了。

盛梨書:“真正的姐妹,不祝福你順風順水發大財,隻希望你基本的性.生活如魚得水。”

薑宛繁有必要提醒:“盛梨書,你是流量女明星,不是女菩薩。”

盛梨書:“你好懂我!!我真的很想轉型當禦姐!!”

薑宛繁:“是欲姐吧。”

清純初戀臉,禦姐性格,現在觀眾吃的是這種反差了?

“你在看什麼?”卓裕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又冤又怨。

薑宛繁撲手機屏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被他一把扣住,餘光一目十行,然後許久不吭聲。

不動了?

氣傻了?

還是氣死了?

薑宛繁下意識地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繃緊到泛青的手背,“你彆這麼用力,我手機屏要被你壓碎了。”

卓裕驀地冷聲:“我能不用力嗎,不用力等著被安排去看男科?”

薑宛繁張了張嘴,萬千思緒隨便撿了個開場白,先替盛梨書和向衿解釋兩句,“她們是為我好。”

“為你好,就把我當工具人?”卓裕聲音拖長,還是聽出了委屈,“還是個需要修理的廢物工具。”

“不是這樣的。”

“我給你十五分鐘。”卓裕打斷她的話。

薑宛繁的腦筋一下子變直尺,“你真的隻有十五分鐘?”

卓裕被棗核噎得死死的,呼吸一刹停滯。客廳隻開了吊頂的一圈燈帶,微黃燈亮襯得他眸色越發濃鬱,像清水點墨,存在感能湮滅一切不著邊際的猜想。

“十五分鐘洗澡。”卓裕淡聲道:“遲一秒,我就進來。”

薑宛繁愣了愣。

她不是白癡,也用不著刻意裝傻,也不用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說一句“該來的總會來”,這就是理所應當、順理成章的事。

隻不過還是會多想。

也許卓裕真的不太行呢?

當年他家應該出了不小的變故,意氣風發受打壓,再加上,卓憫敏雖然是他親姑,但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那麼親厚。聽謝宥笛說過,卓裕之前不是做生意的,他爸死了之後才去的“兆林”上班。

花灑細膩,水落如春雨霏霏。

薑宛繁想事太入神,浴室門開了都沒察覺。直到門縫外的風帶著涼意攀爬後背,她才猛地回頭。

卓裕雖脫了外套,但羊絨衫黑色長褲也算衣衫齊整。目光如目標明確的獵夾,一動不動地看著薑宛繁。如煙如霧的窄小空間內,一個眼神都是請君入甕的絕美陷阱。

卓裕的目光變薄,薄到已經兜不住他任何的耐性。

欲望,奢求,迷戀,甚至有一絲夾縫裡幽然滋生的毀滅欲……人之本能,欲海之源。

薑宛繁的呼吸被淅淅瀝瀝的灑水聲遮蓋,原本猶豫的惶恐漸漸彌散,此時此刻,她對卓裕竟然有無法形容的期待。

“十五分鐘還沒到。”她聲音顫,小,主動掀起開場白,“你進來這麼早乾什麼?”

“乾什麼?”卓裕重複最後這三個字,語氣像被摁進黑夜裡,低沉且啞。

此刻,除了你,彆的答案是不是不禮貌。

卓裕反手,掌心按緊浴室門。

很快,身上的羊絨衫被水濺得濕了一層。他一步步走近,虔誠又執迷地低訴:“……等不了了,你忍著點。”

薑宛繁不是那種瘦而無骨的身材,該有的形狀幾近完美。有幾次,卓裕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態。明明薑宛繁已經喊不出了聲,他依舊踐行著渣男謊言——乖,我輕輕的。

溫柔表象帶著迷惑性,一滴汗順著額頭凝至男人的眉尾搖搖欲墜。最反差的是,從頭到尾,他都衣衫工整。羊絨布料雖柔軟,但摩擦皮膚久了,仍有一種鈍刀割肉的不適感。

“你,你為什麼不脫衣服?”中途,薑宛繁虛聲問過一次。

卓裕單手撈著她翻了個邊,下一秒,下巴蹭了蹭她後頸,“……嗯,我解了皮帶。”

薑宛繁一身狼狽被他抱出去的時候,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怨罵:“騙子。”

卓裕氣息也不勻,但還是一本正經地為自己正名解釋:“沒騙你,我都沒用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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