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相前夜(1 / 2)

我們結婚吧 咬春餅 10287 字 8個月前

chapter58

根據薑弋事後描述,向簡丹在當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薑榮耀也悄悄抹淚,還不忘氣一氣老伴,“當初你還不讓閨女學刺繡呢,看,她就是這麼優秀!這眼界,這胸懷,這氣魄,不學刺繡還沒有呢!”

向簡丹難得的沒回懟,邊哭邊說:“好好好,你贏了可以了吧。”

為了這個比賽,這麼多人勞心勞力,卓裕包了場吃宵夜,是答謝也是真高興。小水像開辟新大陸,第一次知道燒烤還能這麼好吃,一個人狼吞虎咽,滿嘴的辣椒油。

卓裕笑著給他遞紙巾,拿起一串黃喉,“嘗嘗這個。”

“好吃!”小水眼睛都辣紅了,斯哈斯哈直吸氣。

卓裕笑了笑,等他緩過勁兒了,問:“姐姐和你,是不是商量好了什麼事情?”

“你是指那個沒拿名次的男的嗎?”小水說:“我沒和姐姐商量,我們是默契。”

“小子,還挺會用詞。”卓裕挑眉,“說說看?”

“從九花嬸子她們不再把繡品放姐那賣之後,我就知道,那些來收購的老板不安好心。但,被姐幫助過的人,更沒有心。好幾個,嫉妒姐家,所以挑事,在背後說姐姐壞話。”小水道:“有兩個男人來問我,故意跟我套幾乎,聊到姐姐參加比賽,問我,她可能會繡什麼。”

卓裕了然,“於是你故意放出假消息。”

小水點點頭,笑出八顆白牙,“他們真的上當了。”

呂旅和謝宥笛那邊嗨得很,和薑弋吹瓶比賽,向衿在錄視頻發給還在拍戲的盛梨書,“帥的那個是弟弟,不帥的那個才是你家短腿柯基。”

卓裕環視一周,沒見著薑宛繁,問了向衿,向衿告訴他,“在車裡休息呢,估計是累著了。你帶她回家吧,這兒有謝宥笛在呢。”

卓裕在車裡找到人時,她真的睡著了。

副駕位放平,身上蓋著卓裕放在後座的外套,長發擋住一半臉,發絲被呼吸震得微微起伏。

薑宛繁醒來,就瞧見卓裕靠著車門,徒留一個背影。

她皺眉,滑降車窗,啞著聲兒問:“你怎麼不叫我啊?”

卓裕收起剛準備抽的煙,“怕吵醒你。”

“外頭這麼冷,不挨凍啊。

卓裕坐到駕駛位,寒氣跟著鑽進來,薑宛繁肩膀一哆嗦,把他的外套抱得更緊。

“衣服有什麼好抱的。”卓裕一把抽走丟去後座,然後伸手越過中控台,輕輕擁住了她,“抱我。”

薑宛繁嘴角上翹,嗯了聲,“你比衣服暖和。”

待她抱了會,卓裕才輕聲問:“晏修誠的人來找小水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孩子跟你說了啊。”薑宛繁嘖了嘖,“嘴上把不住門。以我對晏修誠的了解,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套話,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他很擅長靜物風景的創作,但人像一般。他不想我贏,就一定會先發製人。那我就氣氣他吧,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卓裕看了她一會,忽然問:“老婆,你開心嗎?”

薑宛繁不想騙他,“一般般。”

卓裕能這麼問,肯定是看出了什麼,“如果你不開心,後邊的事就不理會了。

薑宛繁又伸手要抱抱。

卓裕抱住她,軟軟一隻在懷裡,他心都化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薑宛繁埋頭在他頸間嗅了嗅,“你進去吧,我倆總要有一個在場,我在車裡再睡一會。”

卓裕進去打了個招呼,很快又出來了。薑宛繁沒多說,窩在座位上眯得像隻貓。

上樓的時候,還撒嬌要他抱。

到家,卓裕洗個澡的功夫,薑宛繁已經徹底熟睡。

卓裕刷了會手機,被有才的網友評論逗樂。這玩意兒有癮,薑宛繁翻了個身,他才回過神。

卓裕傾身,單手支著腦袋看她,“他們都叫你老婆誤。

呼吸均勻,清淺。

“有什麼了不起。”卓裕自言自語,跟無名網友們較上勁,“他們的‘老婆’叫我老公。”

深秋夜寒露結霜,雨霧蒙蒙似給世界披上一件泛鏽的外套。冷氣呼入鼻,在肺腑之間巡遊。打在窗戶上的霓虹光影像個懶漢,敷衍繞過。室內的光更顯突兀刺目,把每一個人的臉都照得蒼白無血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奪冠就算了,連個獎都沒有拿?!我們前期投入那麼大,在你身上費了多少心思,全都打水漂了!”

經紀人圍著晏修誠轉,頤指氣使,憤怒發泄。

晏修誠如木雕,坐得直,毫無生氣。

“你輸也就罷了,還輸得這麼離譜,全給彆人做嫁衣了!”經紀人隻差沒說晦氣,頓了下,放平語調,陰陽怪氣道:“你如果狀態不好,早說啊,逞什麼強呢,這次不參加,以後有的是機會。”

晏修誠閉上眼睛,垂在腿側的手暗暗握緊成拳。

見他連討好認錯的話都不肯說,經紀人也懶得裝了,拉下臉,冷言道:“網上已經有人曝出了你給兆林‘蘇芝’係列設計手稿的事。”

晏修誠抬起頭,目光幽深,“白紙黑字簽了合同,能有什麼問題?”

經紀人冷嗬,“如果是本人自己提出來的呢?這事不光明,你心裡清楚得很。再來這麼一場風波,輿論就能毀滅你。你再想翻身,想都不要想了!”

比賽結束後,薑宛繁熱度不減反增,她現場刺繡的一些動圖,發言視頻的轉載量上萬。身體力行,永遠比花言巧語震撼人心。

回霖雀前,向簡丹拉著薑宛繁說了半宿話。

聊生活,聊愛人,聊過去兩人之間的嫌隙與倔強。

向簡丹歎了口氣,“說白了,母女間哪有什麼恩與怨,我不能要求你報恩,因為你是我女兒,我們身體與血脈,就是一體的。更談不上怨與恨,於法律,於綱常倫理,你永遠是我不可分割的親人。”

薑宛繁笑,“比我爸還親?”

“那不一樣,他是老伴兒,所謂‘伴’,人字分兩半,本就是兩個人結合在一起,要走要換,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向簡丹低頭,撫了撫薑宛繁的頭發,“但你是我生的,我們血脈共通,說句不好聽的,要獻血了,你還是第一合適的人選呢。”

薑宛繁輕輕“嗯”了聲,“我如果病了,我肯定不要您獻血。您年紀大了,身體扛不住。”

“胡說什麼?”向簡丹不客氣地彈了下她腦門,“童言無忌。”

“我還童言呢?”薑宛繁抬起頭,眼睛彎著。

“你八十歲了,在我這兒也是小朋友。”向簡丹正經道。

最後,向簡丹跟她說了件事,“你奶奶把九花嬸她們狠狠罵了一頓,說她們見利忘義,拎不清是非。有幾個動容了,聽說是想谘詢律師。”

薑宛繁閉上眼睛,困倦慵懶得像隻睡不夠的貓,“隨便吧。”

由此可見,網上的爆料不是空穴來風。能如此精準指出兆林的“蘇芝”與晏修誠的設計手稿問題,那一定有原因。

向衿告訴她,“我一傳媒公司的朋友說,兆林花了錢刪帖。做賊心虛吧,在這種事情上出紕漏,對一家服裝公司的打擊不小啊。”

萬事皆有因果,當林延找上卓裕時,也就並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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