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隻覺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可愛,輕聲應下,“好!我回去就和阿奶說。”
西山腳下的樹林裡,頭狼像是知道兩人要來似的,老早就在林中等候,兩人才下馬,頭狼便迫不及待地衝過來,對著林雲音就是一頓舔。
“哈哈!頭狼,這麼想我!”林雲音小手被他舔的發癢,摸著它的腦袋順毛,“好了好了,我也想你!”
容若上前一步,將頭狼腦袋往旁邊挪了挪,才將林雲音抱上了狼背上。兩人一狼歡快的上山。容若的馬自行在山林裡吃草休息。
縱使異常的酷熱曬得大地冒煙,西山頂卻較地麵涼快了許多。加上有狼泉和大片竹林,山風吹來,不冷不熱,很是舒爽。
“師父!我回來了!”
林雲音出了竹林,衝著狼泉邊的獨坐老人興奮的揮手。無名氏一如既往的閉目垂釣,充耳不聞,直到頭狼將林雲音帶到了他麵前。無名氏才動了動眼皮,眯了條縫掃了一眼林雲音。
“師父!”林雲音伸手就去薅他的胡子。
無名氏突然食指一豎:“噓!不要說話,有魚!”
“魚?哪裡有?我怎麼沒看見?”
容若將林雲音抱到石壁上坐下,林雲音順勢向泉水中張望,泉水清澈見底,水底的石壁、碎石看的一清二楚。連個小魚苗的影兒都沒有,哪來的魚?
“師父,您還真是執著!”
林雲音最佩服的就是無名氏了,光釣魚這件事,他能堅持一年之久,實在稀奇。
無名氏直接忽視她的聲音,拿著魚竿的手一動不動。
林雲音繼續故意逗他:“師父,您難道不想我嗎?我可想您呢。為了能趁早見到您,外祖父生辰一過,我就迫不及待趕回來了。”
“嗬嗬!”無名氏毫不遮掩的諷刺道,“想我啊?想我就帶著傷來見我?你是來看我還是想讓我堵得慌?”
“您怎麼知道我受傷的?”林雲音抓住機會又是一頓誇,“師父您真是神通廣大,足不出戶知天下啊!”
無名氏白胡子一吹,“彆捧了。你身上那股子藥味,老遠就聞見了。”
林雲音不好意思的撓頭,抬了袖子聞聞:“味道有那麼重麼?我怎麼沒聞見?哥哥你聞見了嗎?”
說著,林雲音伸手讓容若也聞聞,“明明沒有味道啊。”
無名氏嫌棄的睜開本就不大的眼,“你這身上,何止是藥味,還有一股子匪漢子味,是不是從虎頭寨來的?”
“哇!師父,您鼻子這麼神,土匪的味道都能聞到!”林雲音簡直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
無名氏突然再次噤聲:“噓!彆說話!”
林雲音不明所以,無名氏突然魚竿一挑,隻聽嘩啦一聲,伸進泉眼的魚鉤被猛地收起,鉤上掛著一條一尺多長的魚。
林雲音驚的下巴都要掉了:“真的有魚!”
魚兒被鉤,撲騰的尾巴劇烈搖晃,試圖掙脫魚鉤。無名氏的魚竿太細,越拉越彎。眼見魚兒重新入了水麵。無名氏叫道:“容小子,還不夠趕緊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