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頂著烈日回村,大道上的焦土地上裂出細縫,馬蹄踩在上麵尚且覺得燙人,因此馬車走的緩慢。
林雲音探著腦袋遙望天空,蔚藍的天空藍的沒有一絲白雲,純淨純淨的。大家都在等立秋下雨,可如今的天氣,又如何下得了雨?
耀眼的陽光照的林雲音眯了眼,卻見前方向北而來一輛高調奢華的馬車,四周官兵相護,緩緩而來。
“哥哥,好像來了一個大人物!”
容若聞聲向外張望,重兵相護、金輦而座,可見其身份必定不一般。
對方開路官兵注意到前方有馬車,先行過來責令,林雲音忙放下窗簾。
“文卿國師蒞臨,閒雜人等靠邊下車行禮。”
文卿國師什麼人物?鳳國好像沒有這號人!
竹夜小聲請示林雲音:“小姐。”
說話的將領是禮部派來的,容若輕聲道:“宋銘,你出去一下,權當車裡無人,隻要有人出去。他們不會搜車。”
宋銘不是很理解,但還是聽話的照做:“好!”
竹夜遂同宋銘一同下車,立在路邊。
那人騎馬往後而來,林雲音避開窗戶不敢動。卻見那人繞過馬車向後麵去。
“你們也下車!”
原來後麵不遠處也有一輛較大的馬車,車裡人聽了,下來老老少少五口人。
那將領斥道:“跪迎文卿國師!”
說著折回去,一隊人馬緩緩而來,後麵的五口之家安分的下跪,竹夜同宋銘順勢跪下。
金輦悠悠而過,金絲做成的紗簾隨風飄蕩,裡麵竟然透著一絲涼意。與這酷夏格格不入。
車輦中人懶散的斜靠著,一雙犀利的眼睛在馬車上劃過。縱使隔著車廂,林雲音也能感受到一閃而過的壓迫感,不由緊張的攥緊容若的手。
好在馬車很快過去,就在林雲音鬆了口氣的時候,後麵的那匹馬突然發狂的仰蹄嘶吼,東倒西撞的衝向路中央。連帶著林雲音的這兩馬兒受到驚嚇,開始晃動。竹夜眼疾手快飛身上馬拉住韁繩。
“啊——”小女孩嚇得縮進她母親懷裡,五人畏縮著縮成一團。車夫雨追上馬已經遲了,那匹馬已經踉蹌著向金輦撞去。
將領慌忙叫道:“快攔住它!”
幾名侍衛上前一字排開,手中長槍立起,對準衝來的馬兒刺去。馬腹同時被五支長槍同刺,頓時鮮血直流,無法上前。侍衛合力將它往路邊推去,才後退幾步,馬兒體力不支,直接昏死過去。
那將領上前指著一家五口喝斥:“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意欲傷害國師,來人,把他們拿下!”
男子連連叩頭饒命:“官爺饒命、官爺饒命,不是我們!是馬自己發瘋,不關我們的事啊!”
將領斥責:“你們的馬發瘋,不關你們的事關誰的事?來人,把他們他們押走!”
約莫十歲的男孩不屈的仰頭直麵將領:“憑什麼抓我們?是你讓我們下來行禮,我們下來了。馬發狂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