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如往常一樣經營,隻是月舞娘親蘭姨因為常年勞累,年前舊疾複發,不慎從樓上摔下,折了腿。赫連芃請了名醫診治,保住了腿,建議不能再過勞累。
月舞遂不再上台跳舞,轉至幕後正式管理月樓。也因為如此,月舞才不想貿然嫁進赫連府。生怕世人詬病,說她貪圖榮華富貴,攀附赫連家!
赫連家的馬車才在月樓門口停下,就聽大廳裡鬨哄哄一片。
“放開我娘,這裡是安城,青天白日之下你敢劫人!”
是月舞的聲音。赫連芃慌忙跳下馬車,兩步飛奔進去,就見樓上一名喝得醉醺醺、邋裡邋遢的中年男子,一手禁錮住蘭姨的身子,一手拿碎碗片抵在蘭姨的脖子上,將她往樓下拉,已經走到了樓梯口。
月舞心急如焚,憤怒的與男子對峙,又不敢貿然上前。
大廳裡的客人早已被嚇跑,月樓裡的姑娘、小廝們躲在大廳角落不敢出頭,生怕自己遭殃。
赫連芃一個飛身上樓,伸手抓住醉漢持碗片的手腕一扯,另一手將蘭姨拉出來,隨後利索的一腳,那人直接被踹翻下樓梯。
“娘!”月舞忙扶住驚魂未定的蘭姨,急問,“娘,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蘭姨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擺手道:“沒、沒事。嚇死我了!”
醉漢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看向立在樓梯口的赫連芃,心虛膽怯的左顧右盼,轉身撒腿就跑。
“哎呦!”
才至門口,就被莫林一腳踹了回去。
一身紅裝勁服的林雲音邁步進屋,高傲靈動,英姿颯爽。她衝著樓上的月舞高聲問:“月舞姐姐,他擾亂月樓秩序、公然傷人,您想怎麼處置?”
月舞忽見林雲音,有一瞬愣神。不知是錯覺還是裝扮的緣故,她竟覺得眼前這位赫連家小姐當真與之前的音兒不一樣。明明是同一個人啊!
彆人不知實情,赫連芃卻沒有瞞她。月舞感激赫連芃的坦誠以待,也高興音兒能夠回來。隻是突然的變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月舞片刻才回過神,笑道:“多謝赫連小姐關心,此人白日裡公然傷人,自然送官府妥當。”
地上的醉漢捂著胸口艱難的爬起身,聽到月舞的話,突然衝向角落的人群。
“啊!”
人群騷動,四下逃竄。醉漢一把抓住被擠的無處躲的沁姑娘,強行將她拉了出來,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都彆動!你們敢拉我見官,我就讓她給我陪葬。”
說著,醉漢手中匕首已經碰到了沁姑娘的肉,隻要動一下,她白皙的脖子瞬間劃破。沁姑娘嚇得大氣不敢出。
饒是林雲音也不敢貿然出手相救,隻好與容若立在門口處,靜觀其變。
赫連芃威脅道:“快把人放了。敢在安城傷人,可不止一命抵一命,你找死,彆連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