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抬手輕輕理上秀發,腳下腳步未停。
“你想討回什麼?這裡是我和月舞一點一點打拚下來的,你一個毫無相乾的醉漢,憑什麼來跟我要東西?真以為我們手無縛雞之力就好欺負麼?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占到半分便宜!”
說著,蘭姨突然拔下頭上的發簪,對準自己的胸口刺去。
“娘!”月舞嚇得大叫。
林雲音已經堪透她的想法,沒有出手救人的打算。
醉漢哪裡真要她死,條件反射的棄了沁姑娘,伸手去阻止。突然,蘭姨手腕一轉,發簪尖頭瞬間對準醉漢,毫不猶豫向他胸口刺去。
醉漢愕然,難以置信的看著紮進自己胸口的發簪,兀的揮動手中匕首向蘭姨刺來。
容若眼疾手快,一個飛身踢腿將他踹飛,醉漢整個人重重的撞到牆壁,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頓時口吐鮮血,直接昏了過去。
蘭姨後知後覺,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剛剛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真是嚇死她了!
“娘!”
月舞飛奔下來,扶起蘭姨,“娘你沒事吧?”
蘭姨心跳撲通撲通跳的飛快,看著那口吐鮮血,雙目瞪圓的醉漢,心有餘悸,“他、他怎麼睜著眼睛?”
赫連芃過去探上他的鼻息:“死了!”
“死了?”
蘭姨震驚之餘多的是慶幸,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
月舞敏銳的察覺到蘭姨那一口鬆氣,心裡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難道那個醉漢說的都是真的?
沁姑娘尚在餘驚中,半晌沒有緩過氣來。
“沁姑娘,你沒事吧?”赫連芃好心詢問一句。
沁姑娘這才回過神,摸摸自己的脖子,隻覺一切像夢一樣。
“沒事!”她怔怔的搖搖頭,對赫連芃的關心報以感謝。
“呦,這裡這麼熱鬨!”
門口走近一高一矮兩名少年。高的是五王爺臨宛遠,一直駐守邊關。因為匈奴與鳳國打仗,臨淵擔心受到波及,派了大將軍駐守將他換了回來。矮的是太子臨宛閆。
說話的正是臨宛遠,他掃向廳內眾人,目光落在已經氣絕的醉漢身上,轉向赫連芃陰陽怪氣的道:“老遠就聽說月樓出事了,沒想到是條人命案!小公子也在,真是巧了!”
赫連芃不羈的斜向他道:“確實巧了,本公子來的時候正巧遇到歹徒行凶,他光天化日之下持凶挾持弱女子,造謠、勒索、威脅,死有餘辜!”
臨宛遠顯然不信他的話,自行去查看醉漢死狀。
“音兒?!”臨宛閆注意到一旁安靜的林雲音,又驚又喜。這換了裝扮,竟一下子沒認出來!
臨宛閆大步過去,林雲音往後退了退,傲慢冷淡的斥道:“誰是音兒,我是赫連歆!”
臨宛閆略顯尷尬的停步,又仔細瞧了瞧,腦袋轉過彎來:“哦!你就是大公子接回來的女兒?”
林雲音傲嬌的點點頭:“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