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振作(1 / 2)

施完針後,林雲音漸漸從昏睡中醒來,整個人渾渾噩噩,眼睛半睜半閉,心如死灰般一動不動。

趙阿奶端了薑茶進來,瞧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心揪的疼。

“銘兒,阿音到底怎麼了?”趙阿奶鼻子一酸,眼睛裡泛了淚光。

鐘毓鐘秀擔心趙阿奶受不了打擊,還沒有告訴她實情。

宋銘扶起林雲音,接過薑茶,歎氣道:“傷心過度了。”

趙阿奶越發不安,“到底出什麼事了?”

鐘毓小聲將趙阿奶拉走:“阿奶,我們出去說。”

鐘毓帶著趙阿奶進了主屋,扶著她坐下,才敢告訴她容若的消息。

趙阿奶聽完,怔了片刻,隨後潸然淚下。

林雲音靠著宋銘,像個木偶一般,半睜的眼空洞無神,臉色白的嚇人。

宋銘將薑茶送到她的嘴邊,小聲勸道:“阿音,喝一點吧。這樣無濟於事,必須振作起來。我信你說的話,我們看到的未必是容大哥。

你先喝一點,好好休息一下。之後才能力氣尋找真相是不是?”

林雲音翻動眼皮,乾涸的嘴唇微張,宋銘忙將碗邊貼著她的嘴唇,林雲音動了動嘴唇,緩緩喝進茶水。

直到一碗熱茶下肚,林雲音的蒼白緩和了些,目光漸漸多了光亮,平靜的道:“宋大哥,你相信我是不是?我沒有胡說!”

宋銘順著她的話安慰:“我相信你。朝夕相處的人必然有彆人不知道的默契。你認為不是他,就絕對不是他!”

林雲音緩緩抬起胳膊,攤開緊握的手掌。金色的指環清晰閃亮,那朵小巧的金花裡還藏著細小的灰燼。

林雲音緩緩將它戴到左手中指上。與手上原本的紅色指環形成鮮明對比。

“宋大哥,你看!”

林雲音平靜的嗓音中多了哽咽,“紅色的是容郎自小戴的。金色的是他出發之前,我新編的。

因為他從來不會取下這枚指環,所以他的中指上有一圈凹下去的痕跡。”

林雲音努力平複心情,腦中閃過那具遺體,篤定道:“我看到的那具遺體,那雙燒焦的手,均勻沒有凹痕。所以他一定不是容郎!”

林雲音突然坐起身,緊緊抓住宋銘的胳膊,眸中燃起了希望的光亮:“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我現在很清醒,有人移花接木,掩蓋事實。容郎沒有死!”

宋銘無條件相信林雲音,“好!隻要不是他就好辦。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們找到幕後真凶,一定能找到容大哥!”

“對,這一切都是陰謀,有人勾結匈奴陷害容郎。我要找出幕後黑手。我要去找呼特,一定是他搗的鬼!”

林雲音掀了被子下床,就要去寫信。腳才一著地,腿一軟,又癱坐在床上。

鐘秀忙過來道:“小姐,您要什麼我來拿。”

林雲音隻好重新回到床上,吩咐道:“拿紙筆來,我要給周叔他們寫信!”

鐘秀忙架了桌子,捧了紙筆來。

林雲音不假思索的寫下信,吩咐鐘秀:“讓竹夜快馬加鞭送往邊關,不要用信鴿!”

“是!”鐘秀忙拿了信出去。

匈奴故意以容若之死擊潰將士的氣勢,接下來,他們應該趁勝追擊,攻打邊關。如果沒有攻打,必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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