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了數日,又飄起了雪。
李蓮花盤坐在床上,閉目練功。
張起靈坐在門外的小板凳上生火,抬眸望著天空,好似下棉花一樣。
今年的冬日比去年冷上不少,但是蓮花樓內卻並不寒冷。
遠處一個小身影摔倒在雪地裡,緊接著又跑著過來:“老大在嗎?”
張起靈見是村裡一個叫麥子的男孩。
“不說話的大哥哥,老大起了沒有……”
他喘了一口氣,急切又道:“村裡一個嬸子生了,但是大出血……穩婆說要請大夫紮針……”
張起靈聞言起身走進去,正巧看見笛飛聲從樓梯走下來:“你先去拿藥箱。”
他直接推開李蓮花的門:“大出血要紮針。”
李蓮花頓下動作,摩挲著衣服:“你們先去,我隨後來。”
他穿著衣服又道:“在藥櫃拿根人參去。”
“好。”
笛飛聲取了一根人參包上,抱著麥子引路,張起靈則提著藥箱跟在身後。
這附近有兩個村子,自從蓮花樓停在這裡之後,對兩個村的村民,都比較熟悉。
二人冒著大雪,來到一戶木屋之中。
早已圍了一群人,擔憂地立在院子之外,麵露不忍。
“這生孩子就好似鬼門關走一趟,不知道這大勇媳婦兒能不能熬過去。”
“這血……哎。”
“麥子請郎中來了,大家快讓開。”
笛飛聲將麥子放在地上,與張起靈毫不遲疑地走進去。
房間之中立著一位年老的婦人,一雙手沾滿血,緊張地不知所措。
她看見兩人的一瞬間,激動地有些想哭:“郎中……郎中來了。”
穩婆吐出一口濁氣,見他們兩個診治,走出去要熱水,順便透透氣。
笛飛聲與張起靈雖然沒有接過生,但是也知道穴位止血。
他低頭點上穴位,拿過一旁的燭台,將銀針一燙,遞給一旁切脈的小哥:“針。”
張起靈想到手劄之中的畫圖,接過針利落下針。
金元島那位大夫確實是神醫,那些手劄之中記載各種各樣的病情,還有如何診治的辦法。